林紫頓時一跳,叫出聲來:“我不是我沒有!”
越明烽挑了挑眉:“什么沒有?”
林紫轉過身來一看,立馬捂住了眼睛。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yy你!
可是……
他又忍不住將捂住眼睛的手指悄悄張開了一小條縫,透過那條在他看來微不可查的縫隙,看到了已經換好了睡衣的越明烽——
這家伙穿著暗色的絲綢睡衣,上身的扣子卻不扣好,只把腰間的那枚扣子給扣上了。別說動一動了,哪怕是靜坐不動,都能露出大片寬闊結實的胸膛。
按理說,林紫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可他就是每一次都能羞得說不出話來,每一次都捂著臉面紅耳赤。
越明烽四下掃視了一圈,然后上前,以不容拒絕的力道將林紫捂著臉的手掰開,露出下面一張紅得像個大蘋果的臉龐來。
“你剛剛在想什么?”他低聲問,同時手指輕輕在少年臉上捏了捏,聲音又低啞了不少,“想得臉都紅透了……”
林紫努力做出誠懇的表情,望著他,說:“我沒有!
“嗯,表情很到位,要是眼神不要這么勾人就好了。”越明烽低笑一聲,點評道。
“哪有勾人?你胡說!你、你污蔑我!你、你個壞東西……”林紫的聲音高亢了一瞬,然后在對方一眨不眨的注視下,再次軟糯了回去。
那聲“壞東西”,帶著點少年人的小奶音,軟軟糯糯,勾得越明烽只能在心里暗罵自己禽獸。
他將林紫按在床沿上親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放人去洗漱。然后兩人就躺在床上構建他們美好的社會主義兄弟情,秉燭長談。
林紫不可避免地問到了周小魚的事,越明烽不想讓他知道太多,還是將監(jiān)控的事情給瞞了下來。
專業(yè)的事,交給專業(yè)的人去做。這是他一直信奉的準則。
有周小魚在,他們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提供幫助就好,其他時候,就不要給周小魚添亂了。
說完周小魚,林紫困意上來,趁著酒興膽子也大了不少,要求越明烽摟著他睡。
越明烽拒絕:“手會麻!
林紫氣了:“那你找我來你房里做什么?換張床睡覺嗎?越明烽你是不是耍我呢?”
明明這人用那種態(tài)度把自己拐過來,結果親了親就完事了?
說好的小漫畫劇情上演呢?
越明烽義正辭嚴道:“四樓溫度低,我怕你凍感冒!
這理由一看就十分敷衍,林紫又要發(fā)小脾氣,沒成想手機鈴聲一響,打亂了兩人的注意力。
林紫皺眉去桌上摸手機,“誰。刊偭税?深更半夜的……”話沒說完,便看到手機屏幕上亮著的那個名字,于是后半截話音就那么鎖在了喉嚨里。
“怎么了?誰的電話?”越明烽見他站在原地不動了,心底微微一沉。
林紫抿了抿唇,正準備把電話掛斷,一只大手就從他手中將手機抽了過去。
“哎……?”林紫心中一慌,忙說:“我好久沒跟他聯(lián)系了!
越明烽一看手機屏幕:……
【今天前男友斷腿了嗎】
越明烽抬起眼皮深深地看了林紫一眼,看得他訥訥不敢言。
然后他接起了電話!澳愫。請問有什么事?”
那語氣啊,不得不說,真是有禮貌極了。
夜深人靜,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晰了起來。那聲音林紫聽了十幾年,一輩子都不會忘。
是路揚。
路揚當然也聽出了接電話的人并不是林紫。
他沉默了兩秒,忽地笑了出來,“呵,阿紫呢?”
越明烽偏過頭看了林紫一眼,說:“他洗澡去了!
林紫的表情一瞬間像是被雷轟過。
路揚像是一點也不驚訝,又或早就預料到會得到這一類的回復。他聲音不疾不徐,也聽不出有什么憤怒的意思,淡淡提醒道:“他體溫偏低,容易覺得冷,水要給他多開暖一點。出來了盡快把頭發(fā)吹干,別給他濕著頭發(fā)就去睡覺的機會。哦,對了,以后別讓他這么晚洗澡,夜里涼,對身體不好!
……
實不相瞞,小烽哥被氣到了。
他的聲音冷硬了起來,“你關心的可真多!”
路揚哼笑了一聲,“這么多年,習慣了!
越明烽:“那這習慣得改改!
路揚笑了笑,望著窗外濃郁的夜色,說:“你說改就改?”
上次見面時彬彬有禮的面紗逐漸扯下,露出下面針鋒相對的尖銳來。
從林紫的角度可以看到,越明烽面上的神情幾乎冷得要結出一層霜來了。
他冷聲說:“你不改也行,無非是自己找不痛快!我不過問你們的從前,是因為我尊重林紫,但現(xiàn)在他已經擺脫了過去,擺脫了你!你再這樣死纏爛打,不覺得掉份兒么?好歹,路家的大公子,也不是什么無名之輩吧?”
“哦?”路揚輕輕笑了笑,“不愧是讀書人啊,說話就是跟我們不一樣!不過,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
“我打電話過來,可不是為了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
“什么過去啊、獨屬于兩個人的回憶啊、一同經歷過的人生啊……這些對于我而言,什么都不是。”
“越明烽。我只是有句話要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