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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還聽不聽了?”越明烽抬眼,銳利的眼神有幾分明顯的不悅。

  周小魚做了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示意請繼續(xù)。

  越明烽眉頭微皺,冷冷瞥他一眼,繼續(xù)道:“我聽林紫說,震大的人工智能課題研究,在全國是排第一的。沈清平上次說打個招呼就能讓我實現(xiàn)當年的夢想,你可以試試往這塊查一查。”

  周小魚點點頭。

  中間越明烽又寫了幾個名字,大部分是他們兩人的極端粉絲,曾經(jīng)有過多次偷\\拍、跟蹤、和寄避\\孕\(zhòng)\套等各種奇奇怪怪物品的家伙們。

  到最后,越明烽眉頭緊皺,糾結了好一會兒,才終于一筆一劃寫下了最后一個懷疑對象的名字。

  “路——揚?”他寫一個字,周小魚就念出一個字。

  “路揚?”周小魚磨了磨牙,說:“你相好的前男友啊!

  “調查過?”越明烽問。

  周小魚:“嗐!老實說,你上面這些名字,我多多少少都已經(jīng)調查過了。專程來這邊一趟,一個是有提醒你的意思,另一個,也是生怕漏掉了什么不知道的關鍵信息!

  “哦!痹矫鞣榈馈

  周小魚對著那一排名字咬牙了半天,又喝了口花果茶。完了才想起來越明烽把手指放進過這個花果茶里面,不由“呸呸”了好幾聲。

  他斜靠在桌子上,目光居高臨下瞅著那一排名字,“這個路揚吧……”

  “怎么說?”越明烽輕聲問。

  周小魚:“除了愛換男女朋友,這人的檔案沒有任何黑點!完美、光明、有錢!”

  對于前兩點,越明烽不置可否,但最后一點,他卻懵了一下。

  “有錢?”這一點,也能和前面兩點相提并論嗎?

  周小魚:“有錢!而且聰明!”他補充道:“這人家里跟我們隔壁部門有生意來往,一開始我還以為是他家長輩干的,沒想到呀!這條生意鏈竟然是他自己打下來的!這是人比人氣死人哦!大家都是20來歲,有的人已經(jīng)分分鐘千萬上下了,有的人還在苦逼兮兮地打比賽,掙點獎金當零花錢。弟啊!你說氣不氣?”

  “來吧!說說,你懷疑他的原因是什么?”他問完了還碎碎念:“其實這人一開始也在我們的可疑名單里占了第一位,但后來多條信息查證,大家的結論是,這個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越明烽冷冷道:“既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你還來問我干嘛?”

  “哎!別這樣呀小表弟!”周小魚說:“上面的結論是微乎其微,但我這個人嘛,你懂的,只要是沾上關系的,哪怕是占上了一根頭發(fā)絲兒的關系,在我的懷疑和查證列表里!”

  “比如,如果這排名單上的人二次核實還是沒問題,那么我下一步,就要調查表弟你和你的相好了!”他笑瞇了眼,理所當然道。

  “所以,可以開始說了么?”

  越明烽沉默了一下,手指無意識地在那個快要干涸的名字旁點了好幾下,說:“這個人……疑似高功能反社會型人格!

  一句話,成功地讓周小魚變了臉色。

  “高反?不可能!我們這邊調查到的所有資料上都沒有提到這一點!”

  越明烽嘲諷道:“那就該向你們的情報機關問責了!”

  周小魚目光銳利,“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他是高反?”

  越明烽又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說:“沒有證據(jù)。”

  “沒有證據(jù)?!”周小魚聲音尖利了起來。

  越明烽有些心灰意懶地往桌上一靠,說:“所有有關對他的猜測,原話都是來源于我男朋友的敘述。”

  他的男朋友,當然就是林紫。

  在林紫的敘述中,路揚是一個典型的高功能反社會型人格,他偽裝得很好,至今無人發(fā)現(xiàn)他的真面目,而且,還在成長中。

  林紫只是窺到了冰山一角,就駭?shù)梅艞壛耸甑母星椤?br />
  隱約可見,如果他露出完整的面目,并真的成長起來,會是怎么樣的姿態(tài)。

  可是,這些都不能作為證據(jù),甚至連懷疑的證據(jù)都稱不上。

  “為什么?”周小魚不解。

  越明烽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說:“因為,我的男朋友,他……有精神疾病。而且,還有較為嚴重的應激性的幻想癥!

  周小魚一哽:日哦……

  精神疾病。

  幻想癥。

  這尼瑪,精神病患者的說辭根本就不可能被取信呀!

  還有!

  “你男朋友咋就是個精神病患者了呢???”周小魚整個人都懵逼了,他有點不能理解自己表弟的思維了。

  中二少年,都喜歡干這么有刺激的事嗎?

  周小魚理解無能了。

  所以他這一趟,除了提醒越明烽以外,其實對于他的任務而言并沒有什么實際進展。

  雖然有了一個意外的突破口,但是由于林紫的病,路揚是高反人格這種事的可信度仍是極低的。

  不過,既然有了一個懷疑的對象,哪怕這條線索的可信度很低,往路揚身上查下去,也不妨是一個出口。

  死馬當作活馬醫(yī)咯~

  說完這串名單之后,周小魚整理完筆記,就再不肯跟越明烽提有關這件事的任何消息了。哪怕越明烽想從他口中打探這是怎樣一伙人,他也把嘴巴閉得死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