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只無奈的饅頭,在鍋里等著被人帶走。
遠遠地,來了個人, 站到了鍋前。
哇, 長得特別帥, 身材特別好!是饅頭喜歡的那種大帥比了!
可是大帥比說, 他不喜歡吃饅頭, 他只喜歡吃紅糖饅頭。
可是鍋里只有白饅頭,沒有紅糖饅頭, 怎么辦呢?
大帥比開口了, 聲音宛如低音炮,讓饅頭渾身發(fā)軟。
大帥比說:“沒關系, 打一打就紅了!
于是揭開鍋,一眼看中了那只叫做林紫的白饅頭, 雙手左右開弓,噼噼啪啪一頓打!
生生把白饅頭打成了紅糖饅頭。
然后大帥比終于滿意地停了下來,點點頭, 伸手拿起了他的紅糖饅頭, 就要掰開……
“不要吃我哇!”饅頭,啊不, 是林紫,林紫一聲驚慌失措地大喊,睜開了眼睛。
頭頂是白色的天花板, 頂上掛著一盞造型簡潔的頂燈。四周的墻壁上干凈整潔, 只貼著一副盲僧的海報。再遠一點, 是書桌和書柜。
與大部分男生零亂的宿舍不同, 這間屋子雖然是男生在居住,卻收拾得十分整潔,和它的主人一樣,同樣冷淡不失溫暖,同樣干凈利落的風格。
這是越明烽的房間。
林紫恍恍惚惚把昨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回憶了一遍,心態(tài)頓時爆炸,一聲哀嚎,兩眼無神,頭頂三根呆毛不知所措,四肢發(fā)涼,只覺眼前有五顏六色的煙花炸開,炸得紫紫一顆小心肝七上八下久久不能回神,最后十分心酸地躺回去,把自己卷了起來。
我不活了。
你們失去最可愛的紫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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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打著呵欠,從tt戰(zhàn)隊的基地搖搖晃晃地走出,拜拜手跟牛奶道別,然后一臉困倦地往自家基地走。
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大家都應該要陸續(xù)返回了。按照hug的趣味老規(guī)矩,最后一個返回戰(zhàn)隊基地的人,將要包攬一周的訓練室衛(wèi)生。
他得早點回去,可不能離得最近,卻是最后一個到站的。
來到門口的時候,正好遇上越明烽。
他怔了怔,上下打量了越明烽幾眼,“烽哥你這是……晨跑去了?”好家伙!一身運動裝,手上還提著早餐袋子,可不就是一副晨跑歸來的模樣?
他震驚了,豎起大拇指,“不愧是烽哥!體力真好!”
瞧瞧人家這精力,昨晚跟林紫解決了私人問題,今天竟然還能起這么早去晨跑和買早餐!這就是運動和鍛煉的力量嗎?
blue對比了對比自己有些虛胖的胳膊,當時就頓悟了:以后我也要早起運動!否則以后那啥之后第二天起不來,被媳婦嫌棄那就尷尬了!
越明烽不知道自己晨起跑了個步就給blue帶來了那么大的點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然后開門往里走。
blue暗戳戳地跟上,不斷打量著越明烽,臉上八卦的意味越來越濃重。
越明烽不耐煩地瞅了他一眼,“有話直接說!”
blue立刻打蛇隨棍上,“感覺咋樣呀烽哥?”
越明烽不明所以:“什么感覺?”
blue:“就那個呀!”
越明烽:?
blue一臉你別裝了的表情,“哎呀!就昨晚呀ban!你們不是解決私事了嗎?林紫咋樣了?起不來了?哎喲不愧是隊長,猛如虎……啊噗!”
越明烽一jio踹了過去,冷冷說:“別瞎j8猜!昨晚什么事都沒有!”
blue抱著小腿跳啊跳,疼得齜牙咧嘴:“我要告你隊暴我!”
越明烽眼神冷得像看死人:“你還可以告我把你打成二級傷殘,要試試嗎?”
blue立刻慫了,瞬間演繹了什么叫安靜如雞。
“野爹我錯了,給個機會。”
越明烽翻了個白眼,徑直上樓。
推開房間的門,看到床上裹著一個蛋卷。
蛋卷聽到他推門進去的聲音,一動不動,表達了自閉和無望的心情,展現了在惡人的強大與兇暴之下只能隨波逐流,宛如浮萍的悲涼心境,和對這個殘忍的世界的控訴。
越明烽將買來的早餐放在桌上,“起來吃東西了!
林蛋卷一動不動,縮在被子中,眼神荒涼。
越明烽:“我要拆被套去洗了,你快起來!
林蛋卷絲毫不動,躲在陰影里,嘴巴扁著。
越明烽走過去,利索地抓住了被子邊緣,一個用力!提!抖!
哎呀——蛋卷被抖開了,露出里面香香嫩嫩的豬豬上單。
林紫捂著臉,蜷縮成一小團,貼在墻邊上。
越明烽輕笑一聲,“怎么了?不是說好了翻篇兒了么?怎么這副樣子?”
林紫心中憤恨:這哪叫翻篇?這是勞資出賣尊嚴換來的!
把手誤發(fā)出去的小h文讀一遍,這叫個什么事兒!
越明烽你不是人啊你不是人,你好毒啊你好毒!
偏偏越明烽還不放過他,在床邊笑吟吟說:“乖,起床洗漱一下,我給你帶了早點回來。”
“是你喜歡的紅糖饅頭。”
林紫當時就感覺一道閃電劈在了自己頭上,雷得他渾身僵直。
好幾秒之后,他才反應了過來。
于是剛走進基地大門的星仔,就聽到了別墅里傳出來的宛如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星仔一個趔趄,行李箱差點沒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