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紫抱著手機心不在焉地玩了一個小時“永不言棄”,破了所有的紀(jì)錄后把游戲卸載,手機一扔,氣哄哄地走向浴室,準(zhǔn)備洗個澡。“該死的路揚,明明已經(jīng)分手了,追著我跑過來什么意思嘛!”
“不行!我絕對不能中這狗賊的計!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就是說分手就分手的時候!林紫,你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爺們兒了!絕對不可以再理那個狗東西!”
“咚咚——咚——”門被敲響。
林紫從這熟悉的敲門節(jié)奏中聞出了不詳預(yù)感,墊著腳走到門邊上,從貓眼中往外看,果然是路揚那個人面獸心的狗東西。
林紫翻了個白眼,不打算給他開門,挪著腳步就要進浴室。
“阿紫,我辦了這邊的電話卡,有流量和話費,你要換上么?”門外少年清朗的嗓音傳來,話中內(nèi)容簡直滲透門縫然后深入人心。
林紫頓住了腳步。
他有不詳預(yù)感,他再也不是一個成熟爺們兒了。
沒有任何小乖乖能在國外拒絕一張有流量有話費的電話卡。
“明天再做一個成熟的爺們兒,明天再做一個成熟的爺們兒……”林紫一邊不斷給自己做著思想工作,一邊心不甘情不愿地打開了房門,面對著那張怎么也讓人討厭不起來的俊美臉龐,一臉“我被封號了”的絕望表情,伸出手,“電話卡拿來。”
門外少年已經(jīng)洗過澡換過衣服了,此刻穿著白色襯衣和灰藍(lán)色的七分牛仔褲,外搭一件淺黃色的薄衫,將他因為太過俊美而顯得鋒利的氣質(zhì)軟化了幾分。
少年將一張電話卡輕輕放在林紫手心里,卻在林紫欲抽回手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掌,手指扣在林紫的手腕上令他掙脫不得,然后將人輕輕一推,便一起進了房間,順帶關(guān)了門。
“你你你你干嘛!”林紫掙不開他的手,張開嘴就要咬上去,路揚眼中劃過一絲笑意,手部發(fā)力,纖薄而有力的肌肉鼓了起來,林紫一口啃上去,沒啃動,頓時心酸了。
這人總是這樣,好像自己就是他手中一只小面團,可以隨意揉捏,反正就算把他捏成孫猴子,也跳不出這人的手心。
他不說話了,任由路揚將他整個人推到墻上,一手還抓著他的小爪爪,一手搭在了他的頭頂。
路揚湊近了,眼中是月光般溫柔清透的笑意,“不反抗了?”當(dāng)他這樣看著人的時候,任何被他注視著的人,都會誤以為自己是他的全部。
林紫偏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聲音悶悶的,“反正打不過你,愛怎么就怎么著吧!有本事你就在這兒把我殺人藏尸了!”
路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突然湊近,“殺人藏尸倒不至于,先x后殺倒是可以試試!”
林紫睜大了眼睛,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自己已經(jīng)被丟到了床上。
他顧不得還穿著鞋,往后蹭著,“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你不要亂來!”
路揚輕笑一聲,緩緩脫下外衣搭在了一旁沙發(fā)上,向著床邊走去,“剛剛不是說了嗎?那什么……也不是不可以!闭f著,他微昂著頭,露出修長的脖頸,伸手去解自己襯衣的扣子。
林紫手忙腳亂地往后挪,“哇”地慘叫了起來。然而這家酒店有不同的房型,而他們所住的,正是一小幢爬滿常青藤的三層別墅,離其他別墅有些距離,他就算大喊大叫也未必有人聽見。
哦,還有個住樓下的單天昊,可單天昊此刻正埋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對于樓上發(fā)生了什么,壓根兒沒察覺。
路揚已經(jīng)將襯衣解到了最后一個扣子,露出大片緊實的胸膛和六塊腹肌,還有若隱若現(xiàn)的人魚線。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軀體有一種十分青澀的欲念半含半現(xiàn),散發(fā)著誘人的荷爾蒙。
林紫已經(jīng)退到了床頭的角落,他是真的以為自己要被破-瓜了,聲音帶著點哭腔,“路揚你不能這樣,雖然我們分手了可我們還是好兄弟呀!兔子不吃窩邊草,兄弟怎么可以日兄弟?”
路揚將厚實的窗簾拉了起來,整個房間頓時陷入一片灰暗,他走上前,面無表情的臉在灰暗的光線中格外像個大魔王。
即將吃lovo大餐的大魔王。
林紫被自己的想象嚇哭了,隨著人影的靠近,生無可戀地想著:我這么年輕就要被壞人玷污了,我再也不能去找其他長相帥氣八塊腹肌精力旺盛的大狼狗了,我不干凈了嗚嗚嗚……
“噗!”柔軟的指腹吻上了他的眼角,同時床頭燈被按亮,林紫抬眼,面前是在暖黃色燈光下散發(fā)著蜜色光澤的屬于少年的溫?zé)嵝靥牛有那張惡作劇得逞的奸詐面孔。
路揚笑著說:“你不會真的以為我要對你做什么吧?”
他坐在了床邊,伸手?jǐn)堖^這個又慫又兇的小家伙,下巴抵在少年的頭頂,將少年摟得緊緊的。“就算是想要對你做什么,也再等一個月呀,你還沒成年呢!
他輕聲哄道:“不哭啦,我只是嚇唬你的,你都跟我鬧了那么多天脾氣了,還不許我嚇唬嚇唬你么?”
林紫吸了吸鼻子,一把推開他,“你走開,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冷不防下巴被掐住,“我沒同意。”
那高過他大半個頭的少年站起身來,眸光自上而下看著他,重復(fù)了一遍,“我沒同意!
他長相實在太過俊美與鋒利,面無表情盯著人看的時候會顯得有幾分殺氣,林紫縮了縮肩膀,掐著紙巾沒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