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桑用手指了指那些瓶瓶罐罐,好奇地問道:
“這些是什么?”
穆星宴長嘆了一口氣,向祁桑解釋道:
“我的這張假面具用起來很是麻煩,無論是戴上還是摘下來都需要一堆藥水,我都快要煩死了!
說著,他隨手拿起其中一個小瓶子,在瓶子底下看了看,失望地把這個瓶子丟到了一邊,又拿起了另外一個小瓶子。
這一瓶似乎是穆星宴要找的,穆星宴看了兩眼,就打開了瓶口,然后從瓶子里面倒出了一些透明的液體,開始往臉上抹。
抹完這一種藥水,穆星宴又從剩下的瓶子里找出了另外一種綠色的藥水,又開始往臉上抹。
然后是一罐白色的膏體,黃色的液體,紅色的膏體……
祁桑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等穆星宴終于成功地將假面具摘下來以后,祁桑由衷地向穆星宴豎起了大拇指:
“穆星宴,你真是辛苦了。”
穆星宴輕笑:
“那是,所以你該好好地補償我了!
說罷,穆星宴緩緩走向祁桑,他金色的發(fā)絲有一些凌亂,卻更讓他增加了幾分魅力。他的眼眸中閃爍著深邃的光芒,目光流連在祁桑的唇瓣上,仿佛被唇瓣上的色澤所吸引。
祁桑心領神會,輕輕吻上了穆星宴的嘴唇。
穆星宴瞳孔縮了縮,立刻摟緊了祁桑,加深了這個吻。
這么多天了,他每一天都在煎熬中度過,如今,他的祁桑終于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身邊。他那顆漂泊無依的心終于回到了屬于自己的港灣。
穆星宴很激動,這也導致了這個纏綿悱惻的親吻持續(xù)了許久才結(jié)束。
結(jié)束后,穆星宴靠在祁桑的肩膀上喘息了片刻,隨后用沙啞的聲音在祁桑的耳畔低聲道:
“等我一會兒!
祁桑有些不明所以,剛想問穆星宴想要干什么,穆星宴便一陣兒風似的閃進了浴室里。
祁桑:“……”
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穆星宴在浴室里磨蹭了許久才走出來,彼時祁桑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房間里只留下了一盞小夜燈,整個房間被這一盞柔和的小夜燈溫柔地籠罩著。
光芒落在祁桑的發(fā)間,讓他看起來有一些神圣。
穆星宴就像一個虔誠的信徒,一步一步朝著祁桑走去,細碎的吻緩緩落在祁桑的發(fā)絲、鼻尖上。
他仿佛已經(jīng)失控了,只是死死地摟著祁桑,不斷啄吻著祁桑的臉頰。
就在穆星宴的手想要伸進祁桑的睡衣時,祁桑抓住了他的手腕。
祁桑盯著穆星宴,輕聲道:
“不要再繼續(xù)了,睡吧!
說罷,祁桑輕輕地關上了床邊的小夜燈,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祁桑放緩呼吸,讓自己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wěn),隨后,他輕輕閉上了眼睛。
穆星宴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他氣呼呼地瞪了祁桑一眼,然后翻身背對著祁桑,不再說話了。
可過了沒一會兒,穆星宴又不死心地將身體轉(zhuǎn)向了祁桑,他望著祁桑安靜的睡顏,干巴巴地說道:
“祁桑,你睡著了嗎?”
祁桑依舊閉著眼睛,語氣里帶著笑意:
“沒有,哪有那么快啊?”
穆星宴點了點頭,撐起身體面對著祁桑,強迫祁桑睜開了眼睛。
穆星宴望著祁桑黑沉沉的眸子,一字一頓道:
“祁桑,你有沒有聽過人族的一句話,叫做“小別勝新婚”!
祁桑偏了偏頭,故作天真道:
“聽說過啊!
穆星宴咽了口唾沫,咬牙看著祁桑:
“那我們兩個分開了這么長時間,你難道就不想要做點什么嗎?”
祁桑眨巴眨巴眼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穆星宴簡直要被氣死了,他一邊去扯祁桑的衣服,一邊冷哼道:
“你少給我裝傻,我不信你不知道我的意思!
說著,穆星宴就要湊過去親祁桑,祁桑笑著推了推穆星宴:
“好了,不要鬧了。”
“艾布特就住在隔壁,我們這樣不合適!
穆星宴頓了一下:
“就因為這個,你才不跟我小別勝新婚的?”
祁桑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無奈,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當然,我可沒有被別的蟲聽墻角的愛好!
穆星宴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他還以為祁桑不喜歡和他做那種事呢……
穆星宴差一點兒就要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穆星宴松了一口氣,從床上下來,急匆匆地將自己的假面具和那一堆瓶瓶罐罐收到了背包里。
隨后,他走到了床邊,一把將祁桑給撈到了懷里。
穆星宴背著背包,抱著祁桑站到了窗前,然后從二樓一躍而下,背后的翅膀也隨之打開。
兩只蟲在空中飛了沒一會兒,就在公爵大宅的周圍看見到了一輛飛行器,穆星宴將祁桑抱到了飛行器上,隨后駕駛著飛行器在夜色中急速地前進著。
祁桑問穆星宴:
“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兒?”
穆星宴低聲道:
“我現(xiàn)在的住處!
祁桑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
“那你至少讓我換件衣服啊。”
穆星宴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