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星宴沒有看蘇黎,沉聲道:“我沒事,你先出去吧,讓我自己冷靜一下。”
蘇黎猶豫了片刻,終究不敢違抗穆星宴的命令,聽話地離開了辦公室。
聽到關門聲,穆星宴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
他實在是不想承認,剛剛他的舉動,其實是在惱羞成怒。
其實在動手打了德雷克后,穆星宴就后悔了。
他明明知道德雷克是個醫(yī)學瘋子,明明知道德雷克對那只雄蟲只是好奇,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他只要看到那只雄蟲和別人接觸,就覺得心煩意亂,完全壓制不住身上的戾氣。
更可怕的是,現(xiàn)在才離開那只雄蟲沒有多長時間,他就已經(jīng)開始懷念起那只雄蟲身上的味道了。
那只雄蟲就像毒藥一樣讓他上癮,穆星宴咬了咬牙,氣急敗壞地又在墻上打了一拳。
良久,穆星宴恢復了冷靜,他努力將自己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工作上,不再去想那只可惡的雄蟲!
穆星宴堅信以他的忍耐力,沒有什么困難是克服不了的。
他可是雌蟲帝國的統(tǒng)領,全蟲族唯一一只sss級雌蟲,絕對不能被一只雄蟲亂了心神,也絕對不會受制于任何一只雄蟲。
至于那只雄蟲,等查清楚他身上的味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就動手除掉他,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身上有任何軟肋。
第6章 德雷克的報復
時間飛逝,今天已經(jīng)是祁桑成為德雷克醫(yī)生的實驗品的第三天了。
祁桑此時只覺得生無可戀,因為他能夠安撫穆星宴的精神力暴動,所以成為了德雷克的重點研究對象。
而和祁桑一同被俘虜?shù)乃闹恍巯x,如今已經(jīng)失去了研究價值。
他們被暫時關押起來,除了失去了自由之外,倒是沒什么其他損失。
祁桑覺得這個世界真是不公平,他千辛萬苦地想要活下去,卻成全了另外四只雄蟲。
祁桑這三天的日子可謂是苦不堪言,德雷克給他做了很多檢查,光血液就抽走了好幾袋。
這樣的失血量正常人都無法承受,何況是嬌弱的雄蟲。祁桑合理懷疑德雷克這是在蓄意報復自己。
嚴重失血讓祁桑的身體變得十分虛弱,他這幾天瘦了好多,臉色慘白,稍微活動一下就會覺得頭暈目眩,只能靠注射營養(yǎng)劑生活。
祁桑很迷茫,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繼續(xù)多久。
不過這些日子里,祁桑也從德雷克那里對這個世界有了更多的了解。
這個世界目前由蟲族統(tǒng)領,蟲族沒有女人,只有男人。男人又分為雌蟲和雄蟲。
雄蟲因為數(shù)量稀少,又能夠掌控雌蟲的生命,所以地位極高,因此蟲族又被稱為雄蟲帝國。
雌蟲只有依附于雄蟲,成為雄蟲的雌君或者雌侍,才能得到精神力安撫的資格。
雄蟲對雌蟲動輒羞辱打罵,幾乎每個雄蟲的身上都背著幾條雌蟲的性命。
后來有的雌蟲受不了這種痛苦的折磨,背叛了雄蟲帝國,成為了反叛軍。
反叛軍與雄蟲帝國的戰(zhàn)爭不斷,但雙方實力懸殊,很長的時間里,反叛軍只能東躲西藏地生活。
直到有一天,反叛軍中誕生了蟲族唯一一只sss級雌蟲,那就是穆星宴,他們的元帥。
穆星宴戰(zhàn)斗力極強,用兵如神,在他的帶領下,反叛軍一改之前的頹勢,飛速發(fā)展了起來。
直到今天,他們的實力已經(jīng)完全能夠雄蟲帝國抗衡,并有了新的名字——雌蟲帝國。
穆星宴是雌蟲帝國的統(tǒng)領,更是雌蟲帝國的所有雌蟲心里的守護神。
在雌蟲帝國,誰要是敢說穆星宴一句壞話,那就是惹了眾怒,雌蟲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那個人淹死。
祁桑此時心里正回憶著穆星宴的豐功偉績,而真正的穆星宴卻在發(fā)呆。
穆星宴的副官蘇黎此時正一臉尷尬地站在元帥辦公室中,他已經(jīng)向穆星宴匯報完了自己的工作進度,而穆星宴卻一直呆呆地望著手中的文件出神。
蘇黎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這已經(jīng)元帥今天第三次走神了,而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好幾天了。
自從元帥這個月的精神力暴動期過后,就好像有了什么心事,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
蘇黎想幫元帥分憂,可元帥并不想和他透露自己的心事。
蘇黎實在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能讓一向雷厲風行的元帥如此困擾。
又過了幾分鐘,穆星宴依然沒有搭理蘇黎,蘇黎無奈地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假裝不經(jīng)意地咳嗽了一聲。
穆星宴猛然清醒,意識到自己又在工作時間走神了,心里不禁有些懊惱。
他面無表情地翻看了一下蘇黎交上來的文件,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這些事情你處理得很好,先下去吧!
蘇黎嚴肅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他的手剛放到門把手上,卻被穆星宴給叫住了。
“等等!
蘇黎連忙轉(zhuǎn)身,好奇地問道:
“元帥,您還有什么要吩咐的嗎?”
穆星宴并沒有看向蘇黎,他側(cè)頭看著窗外的風景,眼神飄忽,故作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
“德雷克最近怎么樣了?他的實驗最近有結(jié)果了嗎?”
蘇黎不假思索回答道:“稟告元帥,德雷克醫(yī)生那邊目前還沒有取得任何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