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之前不知道冬波神圣庭的陰謀……”他艱難地回答道。
見他愿意接受采訪,媒體們更加熱情,同一時間至少有二十個話筒舉到了他的嘴邊:
“您方便透露一下跟天神冕下相處的細節(jié)嗎?”
“這七個小時您都去了哪里呢?”
“請問天神冕下為什么唯獨出手救您呢?是巧合嘛?林先生,林先生?”
……
林遴的嘴唇緊緊地抿起,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些問題。
媒體的瘋狂讓他心生了不妙的預(yù)感,自己的生活,恐怕將再一次發(fā)生天翻地覆的改變,永遠脫離平靜。
正當(dāng)他手足無措時,一位帶著金絲邊眼鏡,梳著高高的束發(fā),身穿代表祭司的衣袍的神職人員在左右兩個高大alpha保鏢的開道下穿過密密實實的人群。
“都讓一讓,都讓一讓,這位是天神圣庭的大祭司莫天蕓女士!”
第38章
祂是底氣
林遴是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之下上的車。
剛才,那位天神圣庭的大祭司穿過重重記者,一言不發(fā)地把他從包圍圈中解救了出來。
一打開車門,他就見到了劉母林父雙雙擔(dān)心的臉。
“哎呀!林子啊!你可把媽擔(dān)心死了!!”
劉桉榮抱著林遴上上下下反復(fù)確認過他沒有什么事之后,這才松下了半口氣。
坐在副駕駛的林順則是嘆了嘆氣,道: “桉榮,咱們現(xiàn)在可怎么辦啊?”
劉桉榮神色復(fù)雜,咬咬牙: “咱們家遴子成了神圣祭司,這也是好事!”
“但是……”林順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被甩在后面的人群,搖搖頭不再說話。
夫妻二人畢竟也是活了快五十歲,對于“烈火烹油”這個詞語解得再清楚不過。
圣庭那種地方,雖然說是為了供奉神明而存在,但是派系斗爭,私下里的各種見不得光的陰私事件,只要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民或多或少都有了解。
遠的不說,就說剛剛被警方證實的:
前任冬波神圣庭一級神仆李方,承認最近d市及周邊地區(qū)頻發(fā)的瘋子信徒傷人事件是受到了圣庭大祭司卡琳娜的授意。
這個消息一出,四座皆驚。
雖然外界隱隱約約對接連不絕像韭菜一樣斬不斷除不盡的瘋子信徒的來源有所猜測,但是這是第一次,得到確實的答案。
部分圣庭不得不站出來表態(tài),聲稱自己與瘋子信徒從無瓜葛。當(dāng)然,誰也不敢去逼迫尊貴的神明仆從,大多數(shù)的圣庭對此事只是可疑地沉默著。
在劉桉榮二人的想象中,林遴只是一個倒霉的幸運兒,剛好趕上天神冕下來捏死冬波神,被順手搭救了而已。
偉大的神明已經(jīng)早早把這個意外撿到的螻蟻拋在了腦后。
而不幸的是,神明的垂青卻正好是林遴唯一的依仗。
一個偶然因素下誕生的毫無背景的,看似地位超然并且被推到了輿論風(fēng)口浪尖的祭司……怎么看,這都不算是一個容易處理的局面。
劉桉榮瞄了一眼前面開車的保鏢,握著林遴的手逐漸抓得更緊。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似乎可以用來助力的人,俯身在林遴的耳邊悄聲問: “那個柏遇,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聯(lián)系你?”
林遴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劉桉榮。
“以繁什么都告訴我了!”劉桉榮鼻子里“哼”一聲, “你這孩子!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家里!”
其實張以繁也不是故意要泄露秘密。主要是當(dāng)時的情況太緊急,林遴下落不明,他能想到的最有用的勢力就是跟林遴有戀愛關(guān)系的柏遇,自然也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劉桉榮和林順。
只是因為天神圣庭優(yōu)先一步直接找到了夫妻倆,他們這才沒有病急亂投醫(yī)地想辦法聯(lián)系柏遇那邊。
林遴啞口無言。對于他而言,柏遇等同于天神等同于現(xiàn)在還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
這時候如果去聯(lián)系柏遇……
那不就是讓天神去跟天神圣庭聯(lián)絡(luò)保護他這個天神神圣祭司嗎!?
繞來繞去,其實都是在柏遇一個人的勢力范圍里打轉(zhuǎn)而已!
林遴果斷拒絕: “別把柏遇扯進來!”
劉桉榮不死心,開口還想說什么,幾臺黑色商務(wù)車組成的車隊卻已經(jīng)停在了本地的天神圣堂門口。
看上去四十歲出頭,面目威嚴(yán),佩戴著金絲眼鏡的金發(fā)大祭司,親自來為比她年齡小了至少二十歲的林遴開門。
林遴愣了愣。
好在劉桉榮長袖善舞,趕忙幫話道: “謝謝謝謝,還勞煩您親自來開門!
一家三口就這樣,被一群穿著工作服的神職人員簇擁著走進了圣堂。
d市的圣堂級別不高。天神的圣庭修建在柏遇目前這個全球首富身份的母國x國,大祭司也是x國人,好在她的華國語說得不錯,大家交流起來沒有障礙。
大祭司主動坐在了副手的座位上。
林遴被邀請著坐在主位,看著堂下一大群人,只覺得別扭得緊。
金發(fā)大祭司名叫詹妮,她微微頷首,態(tài)度和善地道: “天神在上,林先生,想必您已經(jīng)知道了,承蒙天神的眷顧,我們已經(jīng)將您尊封為神圣祭司。考慮到您的學(xué)業(yè)問題,目前b市的天神華國第一圣堂將成為您駐蹕之地。那里的祭司已經(jīng)為您安排好了一切事宜!
仿佛任何事情都不容再轉(zhuǎn)圜,在林遴本人都還不知道的情況下,一切就已經(jīng)完全被安排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