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黎確實沒聽到,只顧著跟祁徽講悄悄話,這會兒被打斷,他也很不爽:“我不會跟路邊一只亂咬人的瘋狗講禮貌!
說完,也不再給黑斗篷蟲說話的機會,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你壓根沒打算跟我合作!
黑斗篷蟲:“大人,那只雌蟲可在我手里,你必須聽我的。”
酆黎:“他死了,你在騙我!
黑斗篷蟲:“肉|體死了,魂魄還在,,這不是更方便你倆在一起了嗎?”
“呵,”酆黎把一臉疑惑的酆黎重新按回自己懷里,“你騙我一次,還想騙第二次?”
黑斗篷蟲頓了一頓才開口:“大人,我不怕你知道,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樣?還不是一樣的結(jié)果!”
酆黎剛才那一句話其實是在詐黑斗篷蟲,好印證自己的猜想。蒙德羅說,控制他的設(shè)備,是由黑斗篷蟲最信任的蟲制作的。
而像他那種人,最信任的蟲,酆黎想來想去只能想到一只。
那就是他自己。
如果這個世界又兩個自己,有兩個祁徽,那大概也有兩只黑斗篷蟲。
他只是想詐一下,或許能套出點線索,沒想到黑斗篷蟲回答的這么利落。
他絲毫不擔(dān)心酆黎會知道真相。
那就是后臺夠硬,或者后手夠強。
酆黎想到了長釘上的符文。
“你的目的總不能是我的軀殼,大概也不會是我的魂魄!臂豪柙捳f的很慢,“你的目的,不會是我的鬼力吧!
還不等黑斗篷蟲回答,酆黎就豁然開朗似的說:“原來是這樣,你穿著黑斗篷,就是因為吸收了我的鬼力,你被燒傷了是不是?”
“也正是因為吸收了鬼力,身上有我的氣息,所以才會被拉進這個所謂的‘糾錯’空間,對不對?”
又是沒等到黑斗篷蟲的回答,酆黎就問:“你的后手是什么?”
空氣中只有沉默。
黑斗篷蟲不回答,酆黎繼續(xù)說:“祁徽?你想用他要挾我讓我束手就擒?
應(yīng)該不是,不是這么簡單!
接下來的話,酆黎似乎是在對自己說:“糾正自己的錯誤……我犯了什么錯,一定是很嚴(yán)重的錯!
接著就跳到一個毫不相關(guān)的話題:“你怎么能得到我的鬼力?》如果我是修煉得道,你或許還有點機會,可是我不是,我是天生天長,從冥界誕生的鬼王!
“想要得到我的鬼力,你只有一個辦法,還是從來沒有成功過的辦法!
“激怒我,讓我釋放出鬼力,還必須是在我沒辦法收放自如的情況下……祁徽……”
“原來是這樣……”
“什么樣?”聽到叫自己的名字,祁徽才問。
他們想利用你,讓我失控,讓我爆發(fā),讓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力量的邊界,然后奪取我的力量。
酆黎沒有說出來,因為這殘忍的猜想已經(jīng)在某個時間段成為現(xiàn)實。
他現(xiàn)在要糾錯,讓這一切不要發(fā)生。
他犯的錯,就是讓生靈涂炭。
酆黎低頭,把側(cè)臉放在祁徽的頭頂。
想到在主星上遇到蒙德羅的事情,酆黎知道,進入這個空間的不只他和黑斗篷蟲,還有祁徽。
祁徽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他,也是在保護自己的部落和同類。
酆黎問了一個很不合時宜的問題,他問祁徽:“你知道,紅九星的花語嗎?我送你之前,應(yīng)該挑選了很久!
沒等祁徽回答,酆黎感覺到自己的黑冰開始碎裂。
他驚訝地抬起頭,看向神魂傳來震顫的地方,打碎黑冰的那股力量,有他自己的氣息。
酆黎身后雙翅倏然展開,帶著祁徽懸停在半空。
但是因為負(fù)重太重,而酆黎的翅膀太小,他們懸停的高度并不是很高。
但是酆黎依舊沒有放下祁徽,他還是努力地把祁徽藏在自己懷里。
黑斗篷蟲從遠(yuǎn)處地平在線出現(xiàn),黑斗篷已然只改不住他的身體,被不知名的力量灼燒成破爛衣裳,露出斗篷之下那干瘦黢黑的身體。
酆黎這才發(fā)現(xiàn),黑斗篷蟲只有雙手的皮膚是完好的。
“既然大人您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用隱藏了!
“你就這么點本事?”見到黑斗篷蟲的那一刻酆黎就知道他的能力深淺了,“你被灼燒成這個樣子,也才吸收我一成的能力嗎?”
“大人……”黑斗篷蟲的身后逐漸出現(xiàn)裝備齊全的蟲們 。
酆黎看著遠(yuǎn)處,手上卻按住祁徽蠢蠢欲動的雙翅。
祁徽:“你要是飛不動,讓我來,我已經(jīng)好很多了!
酆黎還是按著:“他們打算利用你來要挾我,并不知道你還活著,你別讓他們知道,藏好了!
祁徽:“我看到報道了,我沒死,那死的是誰?”
是另一個祁徽。
酆黎沒告訴祁徽,隨口編了一個理由:“是假消息,騙蟲的!
“大人!”黑斗篷蟲打斷了兩人的私話,“你對另外的雌蟲這么上心,祁徽知道了,可是會傷心的。”
酆黎聽到這個不僅不生氣,反而低頭在那只被他抱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雌蟲的臉上,親了一口。
“反正他已經(jīng)死了,我換一個好了,換個乖一點的!
黑斗篷蟲:“大人,你騙不了我,更騙不了你自己!
他伸手一擺,身后的蟲都端出一個火|箭|桶一樣的武器,對準(zhǔn)酆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