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輝:“你們說的日記,監(jiān)視器,甚至是正常的居民,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堆破銅爛鐵一樣的垃圾,我和里昂翻找了很久,挖開地面才發(fā)現(xiàn)一個金屬外殼,感覺挺大的,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然后我們在金屬殼子上面打開了一個小柜子,里面是黑盒子和一張鉛筆畫,畫的是一只八條腿,六只眼的奇怪生物。”
“鉛筆畫的蜘蛛?”酆黎語氣帶上驚訝。
洪輝:“這就是你們說的蜘蛛嗎?從來沒見過……”
鉛筆畫的蜘蛛,破銅爛鐵的環(huán)境。
破銅爛鐵可能是無名氏制造各種設備的原材料,可是蜘蛛呢?
幫已經(jīng)變成蜘蛛的戴維制造蜘蛛腿,那應該是更加詳細的設計圖。
不是設計的蜘蛛腿,無名氏能畫出來蜘蛛的樣子,那應該是見到過。
是見過變成蜘蛛的戴維,還是沒有改造之前的蜘蛛?
“洪輝,鉛筆畫上的蜘蛛有花紋嗎?”
洪輝:“沒有,腹部和頭部都用鉛筆涂上了。”
鉛筆涂上了?
那就不是記錯或者故意沒有畫。
很可能無名氏見到的蜘蛛并不是戴維變成的這只蜘蛛。
酆黎正在沉思,肩膀被什么東西點了點,感覺有的尖銳,反正不是祁徽拍他肩膀的感覺。
酆黎抬頭,是黑白花紋的蜘蛛用頭上的鐵管在敲他的肩膀。
和酆黎對視以后,蜘蛛的純黑眼睛里似有無辜。
酆黎不懂它什么意思,它就又用鐵管敲了敲酆黎的肩膀。
酆黎求助的眼神看向祁徽。
“他是不是想讓你幫它把鐵管抽出來?”祁徽也是猜的,但是蜘蛛?yún)s點了點頭。
酆黎又問了一遍,蜘蛛又點了點頭。
“可是這……我拔出來,你不會就……就死了吧。”酆黎其實想問的是,我拔出來,會不會有什么東西噴他一身。
蜘蛛搖了搖頭。
酆黎:“……”
行吧,自己做的事,自己解決,沒毛病。
不過問題是,怎么拔出來。
“我踹你一腳,沒問題吧?”酆黎試探的問道。
拔出頭里的鐵管沒問題,那踹一腳的問題應該也不是很大。
果然,蜘蛛又點了點頭。
酆黎又指了指旁邊的幼蟲,雖然他傷不到幼蟲,但是還是讓幼蟲遠離的好:“讓他離遠點!
蜘蛛蟲長腿推了推幼蟲,把他推到墻邊。
酆黎往后退了幾步,祁徽也站在一旁。
蜘蛛蟲也配合的壓低身體,低著頭。
酆黎助跑兩步然后騰空躍起,單手把著鐵管,身體借力繼續(xù)向上,沖著蜘蛛的頭踹過去的同時手上用力。
蜘蛛被踹的撞在墻上晃了幾晃,酆黎握著鐵管在半空轉(zhuǎn)了一圈順利落地。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動作干脆。
落地以后,酆黎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鐵管,上面沒有他想象力惡心的各種組織。
而是有一些燒灼后的痕跡。
酆黎轉(zhuǎn)頭再去看蜘蛛。
傷口果然不是血淋淋的可怖,而是像是什么器械被戳了個洞。
蜘蛛的問題被解決以后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再分給二人。
它先是推了推哭的直抽抽的幼蟲,把幼蟲推向它爬出來的那個低矮的小門,然后也不管坑底站著的酆黎和祁徽,就要繼續(xù)“蟄伏”在土地上。
酆黎察覺蜘蛛的意圖,拉著祁徽趕緊往坑外走。
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等到蜘蛛的八條腿站立在某個特定的位置的時候,周圍有什么機關被觸發(fā)。
機械運轉(zhuǎn)的聲音一陣接著一陣。
沒一會兒,在酆黎和祁徽的注視下,蜘蛛的八條腿突然緩慢收縮,身體下降。
直至完全埋進土壤里,他碩大的身體填滿了坑底。
酆黎和祁徽看的愣住。
這一切都像是誰刻意為了蜘蛛建造的。
蜘蛛的身體和坑底無縫貼合,坑底兩側(cè)的兩個小坑都被堵的嚴實。
酆黎突然覺得,這蜘蛛好像就是守護坑底兩個洞的守護者,看門人。
他把這個想法告訴祁徽,祁徽回答:“你這樣一說,好像就是這樣,而且幼蟲管他叫爸爸,他守護幼蟲,這樣看起來更加理所當然了。”
“守護幼蟲?”
祁徽:“對?另外一個洞那么明顯在坑底,幼蟲的洞又那么隱蔽,另外一個坑里都是做的逼真的假尸體,怎么看怎么都覺得是為了吸引注意力,好保護對面的幼蟲所在的洞!
一直都在酆黎的腦袋里的本諾在次發(fā)言:“我們這里也有假的尸體,而且我們在地面上挖了一個坑,土壤里的味道很難聞!
本諾說完,酆黎就問洪輝有沒有這樣的情況,洪輝回答說沒有。
酆黎把兩個發(fā)現(xiàn)轉(zhuǎn)告給祁徽。
祁徽:“跟這兩個地方有關系的只有無名氏……”
祁徽又走到坑邊,蹲下來查看土壤的情況,酆黎在“群聊”
里也說明了這里的情況。
那邊的本諾也似乎察覺到什么,蹲下來查看土壤。
酆黎看著祁徽就要伸手去抓土壤,他就趕緊攔著,然后非常自然地抓了一把在自己手里。
雖然兩個人的身上已經(jīng)很臟了,但是這土壤里還會滲出不知名的類似血水的液體,還有難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