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冰涼。
酆黎之前也沒有摸過這樣大小的蜘蛛腿,他也不知道正常的蜘蛛腿有沒有溫度,觸感是什么樣的。
但是現(xiàn)在的感覺更像是一塊不是很厚的皮毛裹上了一節(jié)金屬。
酆黎彎曲手指,用關節(jié)敲了幾下,發(fā)出的聲音沉悶。
“剛才那個聲音是無名氏吧!逼罨照f的肯定,不管聲音叫的是“戴維”,還是“戴維”,和這兩只蟲有關系的就是只有無名氏。
他接著說:“我們在無名氏的那間小屋子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只雄蟲用的抑制劑,可是無名氏不是雄蟲,在我的印象里,也沒有聽說伊甸園有哪一位的名字里有‘戴維’這個發(fā)音的名字!
祁徽看著酆黎,酆黎明白祁徽的意思,他雖然不是雄蟲酆黎,但是他進入雄蟲酆黎的身體以后,雄蟲酆黎的記憶他也是知道的。
酆黎努力想了想,雄蟲酆黎確實認識很多雄蟲,而且雄蟲里面沒有“戴維”這個發(fā)音的名字。
“記憶里沒有這個名字,但是不排除雄蟲酆黎根本不認識這樣一只雄蟲!
“那假設沒有叫做戴維的雄蟲,那抑制劑是給誰用的?”
酆黎看著眼前的蜘蛛:“總不能是給它用的吧,正常的抑制劑,對于被改造過的蟲有用嗎?”
酆黎有用力敲了敲蜘蛛堅硬的腿:“而且就這硬度,什么樣的針管才能扎進去?”
祁徽:“會不會……是給幼蟲用的?”
酆黎停下手里的動作,改為扶在蜘蛛腿上:“是啊,幼樂園里,雄蟲幼蟲的數(shù)量可比雌蟲幼蟲的數(shù)量大得多,但是……”
這樣一來,新的問題就又出現(xiàn)了,酆黎接著就問:“幼蟲用的上抑制劑嗎?”
雄蟲抑制劑,其實就是抑制雄蟲發(fā)丨情的藥物。
在記憶里,雄蟲幼蟲應該沒有發(fā)丨情期。
祁徽:“如果雄蟲幼蟲先天發(fā)育不足的話,抑制劑里的一種化合物就是可以救治幼蟲的一種藥物。如果是在幼樂園,幼蟲可以得到更好的藥物!
“對啊,”酆黎也想了起來,“無名氏的日記里提到過幾次,說‘單麓’病了。會不會這種病!
祁徽:“無名氏不是雄蟲,那我們進來的時看到的那只蜘蛛蟲就不是無名氏,可是蜘蛛蟲的樣子也不像是幼蟲!
“不,那只蜘蛛蟲就是無名氏,這里是無名氏的自己空間!闭f著,酆黎自己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不過那只蜘蛛蟲和我們剛才見到的無名氏,長相確實不太一樣!
祁徽:“無名氏從幼樂園里帶出來幼蟲,是要交給某個神秘的組織的,但是在交給神秘組織的時候,無名氏卻突然反悔了,他決定帶著幼蟲逃亡!
祁徽很認真的在思考整個世間的邏輯:“無名氏開始很用心的照顧幼蟲,但是卻在逃亡到c36的最后階段,親手殺死了幼蟲。如果無名氏就是那只蜘蛛蟲,那他是在這個階段,被那個神秘組織進行了改造。”
“如果是這樣,無名氏的精神錯亂和殺害幼蟲的動力就有了!
酆黎聽了之后,輕輕搖頭:“時間對不上!
酆黎:“神秘組織很可能和洪輝以及本諾的事情相關,他們有無比完善的實驗室,如果這個時間段是對無名氏的改造階段,他們?yōu)槭裁床粠ё邿o名氏在實驗室里進行,要把他放在c36呢?”
酆黎:“無名氏沒有把幼蟲交給組織,可能是他發(fā)現(xiàn)了組織的部分陰謀,無名氏后來又殺掉幼蟲,可能是面對組織,無名氏知道自己的力量太微不足道,但是組織做的事情又會給幼蟲帶來無盡的折磨,所以他殺掉了幼蟲!
祁徽順著酆黎的思路往下說:“再關聯(lián)上蟲體改造的事情,被改造的又不是無名氏,那無名氏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痛苦和折磨呢?”
酆黎和祁徽對視一會,然后同步把視線放在了安靜的蜘蛛身上。
酆黎突然想到一個被自己忽略的地方,他三兩步走到蜘蛛的腹部,再伸手觸摸。
是有些硬的殼子,但是用力按壓,是有柔軟的觸感。
蜘蛛的腹部不是金屬制造的。
酆黎自言自語:“無名氏會制造機械,蜘蛛的腿是他做的?”
他猛地回頭看向祁徽,祁徽說出了酆黎沒有說的話:“無名氏在圈養(yǎng)這只蜘蛛。”
說完以后的一段時間,空氣里只有兩人的呼吸聲,還有蜘蛛時不時輕微掙扎一下,造成的摩擦聲。
無名氏在圈養(yǎng)蜘蛛。
為了什么?
這一路上無數(shù)被蜘蛛絲纏繞的白骨,空氣里無法習慣更無法忽略的腐臭腥氣。
坑底洞里的一具又一具白骨。
無名氏在圈養(yǎng)蜘蛛。
蜘蛛暴動,無名氏的一句“戴維!安靜!”就能讓蜘蛛安靜下來。
無名氏到底和蜘蛛是有多熟悉呢?
無名氏在圈養(yǎng)蜘蛛。
怎么喂食?怎么馴服?
他對蜘蛛抱著怎么樣的心態(tài)呢?
【我終于從戴維那里逃了出來!
【戴維死了,是我殺了他!
一只常年待在這個世界第二美好的地方的亞雌。
怎么能和組織勾搭上的?怎么能夠在把幼蟲交給神秘組織之前帶著幼蟲逃亡的。
一只軍丨校第三期的醫(yī)學生,怎么會精通機械制造。
改造蜘蛛的只能是神秘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