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徽開過會議,正在醫(yī)務室和江醫(yī)生商量給隊員體檢的事情。
剛才開會,35位□□交流過后才知道并不是所有污染區(qū)的隊員都有這種情況的,只有他們化工區(qū)的隊員有這種情況。
江醫(yī)生正在跟祁徽說酆黎告訴他的“抵御方法”,酆黎就敲門進來了。
“江醫(yī)生,我找祁上將!
祁徽聽到就轉頭過來看,他因為擔心隊員的身體情況,又剛聽了一個極其不靠譜的方法,柔和的眉眼都籠罩著憂愁,這時看到酆黎來找他就又多了一分疑惑,也就沒有回避江醫(yī)生,語氣里有些疲憊:“找我干什么?”
酆黎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他正經(jīng)送禮物追求心上蟲,他光明正大,他理直氣壯:“這個送給你,我剛做好的,灌了朱砂,就是朱紅礦,可以抵御化工區(qū)的輻射!
祁徽:“沒有科學依據(jù)!
酆黎:“……”的確沒有,東方玄學來著。
酆黎耍賴:“是沒有科學依據(jù),但是這個佩戴著就當是個裝飾好了,反正只要不吃,對身體有沒有什么害處,你收下吧!
祁徽原本是想聽他辯解一下,說不定可以講出來什么,可沒想到他直接承認的確沒有什么依據(jù),給祁徽整笑了,他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這次送禮物的理由是什么?”
“看你這幾天帶隊特別辛苦,所以我就親手做了這個吊墜,以表達我對你的敬佩和愛護之情!
祁徽頓了一下,伸手接吊墜:“這個朱紅礦真的有用?”
“有沒有用的,試試不就知道了嗎?”酆黎的心情因為祁徽收下他的禮物而十分雀躍。
酆黎:“那我就先回去了,晚安上將,明天見!
祁徽的語氣終于和他的樣貌有了同步的溫柔:“晚安,明天見!
酆黎前腳出門,后面江陵就忍不住自己的疑惑:“祁徽你是因為長時間被污染物輻射造成大腦病變了嗎?快來讓我檢查一下!”
祁徽有些繭子的指腹在吊墜光滑的表面上摸了一圈,然后把它裝進上衣口袋里:“你多準備點這種東西,先給化工區(qū)的隊員,然后再是其他區(qū)的。”
“這就相信了?”
“不是相信,是里昂說的沒錯,帶了也不會有什么害處!
“好,”江陵應答這件事,又問:“你給我說說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就收人家禮物了?!”
祁徽沒回答他的問題,從座位上站起來,擺擺手說:“他還送我一捧花,我也收了!
江陵吃了一鯨——嘴巴長的像吃了一頭鯨魚那么大。
酆黎回到房間,剛打開房門就感覺不對勁。
屋里陰冷的過分,冰箱里的十一只雪人不停拍打冰箱門。
他走上前,枕頭上果然又出現(xiàn)了幾個字。
視衰。
環(huán)視周圍,里昂已經(jīng)不在屋子里了。
他伸手重重在冰箱上面拍了一下,不過現(xiàn)在他這個身體嬌弱,用力一拍冰箱也沒受什么傷害,但是威懾力是夠了。
“安靜,再鬧就拿你們喂惡鬼!闭Z氣沒有輕松和俏皮,是不符合他嬌弱身體和精致外貌的冷硬狠厲。
冰箱安靜下來了。
酆黎原本想著既然有了新身份就按照新身份來生活,什么神神鬼鬼的他其實并不想多管,畢竟這些對于他來說只是有些礙眼,但是祂們不該影響活著的蟲。
尤其是影響到祁徽——他寡了幾百年才遇到的有緣蟲——一見鐘情之后,鬼王連帶著種族都可以完全無視。
想來想去,還是要重操舊業(yè)。
第7章
我在深海的海底,看不到光影……
等到午夜,里昂呈大字型貼在星艦外面的窗戶上。四肢上的磁吸過大,他粘上去就揭不下來了。
屋里酆黎靠在床頭刷終端,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窗戶邊上艱難挪動的里昂。
里昂有點想罵人,但他不會說話。
還沒指甲大的腦袋輕輕后仰,然后“砰”撞在金屬上,發(fā)出一聲輕且沉悶的撞擊聲。
酆黎拇指上滑,換了一個直播間。
里昂:“……”
“砰!
“砰。”
“砰。”
越來越密集的聲音終于吸引到了酆黎的注意力。
從酆黎的角度只能看到窗戶邊粘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還有一股濃烈的怨氣從那一坨東西里散發(fā)出來,直勾勾盯著他。
正在心里感嘆這個世界的鳥兒真不得了,居然能有這么大一坨粑粑。
走上前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不是粑粑,是里昂。
酆黎若無其事地把里昂薅下來,小腦袋上已經(jīng)有個大豁口。
“咳咳,”酆黎把里昂放在他提前準備的床單上,“交待你的任務怎么樣了?”
床單上出現(xiàn)的每一個字摻雜著里昂的怨氣:【納蘭是在求救。】
寫完這幾個字就“啪”躺在床單上再也不肯動一下。
里昂的魂魄本身就是借著酆黎的血液才能獨立行動,意識也較為清醒。
他帶回的消息其實并不是絕對準確的。
【納蘭是在求救。】
這一句不能完全相信,要靈活思考。
拆分為兩個主體【納蘭】和【求救】。
酆黎輕嘆一口氣,要是沒有404那個蠢蛋,他只需要大手一揮,里昂就是他座下第一得力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