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煜那小子做出這種事,害你差點受傷,我不可能不找他算賬,揍他一頓都是便宜他!”
郁棠委屈巴巴地覷著陸寒舟,道:“寒哥哥,商量一下,你理理我好不好唄!
陸寒舟仍然不吭聲,他垂眸安靜地將底下的人望著,忽然低頭。
嘟起的嘴唇被用力咬了一口,郁棠當(dāng)即發(fā)出“嗷”的一聲,眼淚花子都要冒出來:“你咬我?”
他不可置信地說:“你居然咬我?你是屬狗的嗎?!”
“走開啦,不想和你說話!”
上一秒還在可憐兮兮認(rèn)錯的人,立馬松開摟住男人脖子的手,氣呼呼地翻了個身。
陸寒舟見他拿屁股對準(zhǔn)自己,還抬小腿踹他,沒忍住笑了聲:“不是認(rèn)錯嗎,怎么自己反倒氣上了?”
郁棠臉埋在枕頭里,指指點點道:“誰叫你咬我?我被你咬疼了,現(xiàn)在是你該跟我道歉。”
“快!道歉。”
陸寒舟:“......”
十分不講理。
但偏偏,陸寒舟被拿捏得死死的。
“對不起,不應(yīng)該咬疼你!
“這還差不多!庇籼臐M意地“嗯”聲,臉轉(zhuǎn)過去,“以后還敢不敢了?”
下一瞬,下巴被捏住,陸寒舟往他屁股上不輕不重地呼了一掌:“給個臺階下,你還得瑟上了?下次還敢不敢瞞著我去揍人?”
郁棠:“......”
郁棠垮起個批臉,想到以往這人總愛在床上“打”他,耳根子紅艷艷的。
“我沒有生氣,只是以后不準(zhǔn)再犯這樣的險,聽到?jīng)]有?”陸寒舟牽起他的手,在涂過藥的破皮關(guān)節(jié)上輕輕摩挲,“如果你沒打過荊煜,把他逼急后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情來,你叫我怎么辦?”
郁棠眨眼睛,低聲說:“我不會打不過荊煜...”
不對,這不是重點。
“總之,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
陸寒舟:“不信你,來拉勾!
郁棠:“?”
郁棠:“都什么年代了,寒哥哥,你好幼稚!
他幼稚的寒哥哥挑眉:“拉不拉?”
“...拉,當(dāng)然拉!
不拉的話,今晚保不齊又被在床上啪啪打屁股。
雖然拉勾,也少不了一頓“打”就是了。
就聽陸寒舟應(yīng)道:“那關(guān)于這次不接電話,不回消息,是不是得相對的給點懲罰?”
說罷,那只拉完勾的手緩慢抬起郁棠左腿。
指的是陸寒舟當(dāng)時在活動后臺四處找他,給他發(fā)消息都不回那事。
郁棠百口莫辯:“是...但是你別太過分,明天上午我還有比賽。”
“啪嗒!
靜謐的房間中傳出金屬皮扣解開的聲響。
陸寒舟跪坐在少年身前,半敞的襯衫若隱若現(xiàn)地露出漂亮而結(jié)實的腹肌。
揚起唇說:“原來你也記得你有比賽?”
有比賽還這樣鬧騰,不收拾一頓不行。
幾乎話音剛落,還來不及想反駁的話的郁棠,就被拖進(jìn)了一股浪潮里。五指抓緊身下薄單,很難再爬出去。
*
風(fēng)波結(jié)束。
隔日的活動正常舉行。
觀眾席那方,幾位粉絲竊竊私語:“你數(shù)過了嗎,從進(jìn)場到現(xiàn)在‘挽棠予君’一共打了個多少個哈欠?”
“少說也得有七八個。”
“這么困的嗎?”
“可不是嗎,昨天直播間一直熱鬧到四點,什么叫熬夜一時爽,早起火葬場?喏,這就是了!
“可我怎么感覺棠老婆是縱欲才會這么困的。∧憧粗鞒秩嗽谇懊嬲f話,他就在角落抬手扶腰,臥槽,畫面好澀哦。”
“明明就是你思想太臟了!舟神哪兒會這么折磨他老婆?”
主持人匯報賽況起碼還有二十來分鐘,郁棠站不住了,舉手,撈過話筒詢問:“我能去后臺坐會兒嗎,昨晚沒睡好,腰有點疼!
觀眾:“......好吧,現(xiàn)在我信了他就是被‘折磨’的!
【細(xì)說腰疼!】
上午的比賽結(jié)束后,郁棠一直在后臺小憩。
昨晚他被陸寒舟折騰得都沒怎么睡,并且那還是陸寒舟“手下留情”的前提下。
趁現(xiàn)在趕緊補覺,養(yǎng)精蓄力。
不過剛瞇一小會兒,就有一名中年男子走過來,打擾了郁棠的午睡時間。
對方是本次活動的主辦方。
他朝郁棠遞過去杯美式咖啡,滿臉寫著討好:“小郁這么困啊,來喝杯咖啡吧,這杯是特意給你買的!
郁棠粗略掃了眼:“我不喝美式。”
“喔...”中年男人尷尬笑笑,又聽郁棠說,“買都買了,就留著吧。一會兒我男朋友過來給我?guī)顼,他喝美式,這杯給他喝!
這算是給一個臺階下,主辦方立刻又笑起來。
經(jīng)過昨晚的直播,廣大網(wǎng)友快把官方貼的那條“停賽通知”給沖爆了。
可以說,現(xiàn)場有將近一半觀眾都是為直播界兩大巨頭“雪岸汀舟”和“挽棠予君”而來。
如果郁棠不在,這對他們從中獲取的利益無疑是個巨大的損失。
所以“挽棠予君”是絕對不能被停賽的。
“停賽通知”發(fā)下來,又被撤回,搞得仿佛鬧劇一場,官方這波滑稽的操作在網(wǎng)上被噴得狗血淋頭。
郁棠當(dāng)然看得出來這中年男人是在討好自己,試探他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