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
他忍不住扶額,突然有點理解亞恩每天面對林斯的感覺,他好笑又好氣地說道:“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摁住劍鞘。”
卡爾:?
“我要把上面的寶石翹下來!鄙蜃砟闷痄S刀,胸有成竹地打量著劍鞘上閃閃發(fā)光的寶石們。
十分鐘..三十分鐘..
卡爾看著散落一地的寶石和光禿禿的劍鞘陷入沉思,“沈醉,你這是??”
“做個戒指!鄙蜃戆训厣系慕鹁G寶石、紅寶石、黃鉆、碧璽..挨個撿起小心翼翼地藏在一個盒子里,忙完這些對卡爾說道:“你收拾一下,晚上去尋寶藏!
“什么?”本來癱在一旁的卡爾頓時直起身,“不是有門禁么?”
沈醉驕傲地挑了一下眉毛,將鋒利的長劍歸于光禿禿的劍鞘:“區(qū)區(qū)門禁,能奈我何!”
卡爾拍手歡呼:“沈哥威武!”
那當然,中二少年和寶藏的適配度簡直是百分之百。
月亮爬上枝頭,沈醉帶著卡爾竄梭在羊腸小道。有一說一,卡爾比沈醉早來好幾個月都不知道有這種地方,他小聲中帶著滿滿的敬佩:“沈醉,你好厲害!
“噓,別吱聲,你不知道軍雌聽力好么?”沈醉拿著九歌支開擋在前面的樹杈,貓著腰靈活地走位。
終于,沈醉帶領(lǐng)卡爾走到相對平坦的地方,無聲地指了指前方的監(jiān)控,“你可以么?”
還未等卡爾回答,就聽見視線盲區(qū)的角落里傳來熟悉低沉的聲音:“我覺得不可以。”
沈醉猛得循聲望去,只見清輝逐漸顯露出說話者的樣貌。
“亞恩!”
“上將!”
沈醉和卡爾兩臉懵逼地相互對視。
亞恩穿著訓(xùn)練服輕笑一聲,“我能不知道你?”他熟練地牽起沈醉的手,有些莫名的驕傲,“監(jiān)控我已經(jīng)關(guān)了,走吧。”
風(fēng)起葉落,卡爾看著并肩離開的背影終于回神:“哎!等等我!”
卡爾:嗝,狗糧吃得有些撐。
第40章
老鄉(xiāng)(倒v結(jié)束)
是夜,暗鴉在枝頭棲落,它們低啞地嘶叫,路兩旁只有昏暗的燈,將張牙舞爪的枝椏映在斑駁的地面。
卡爾感覺陰森森的風(fēng)直往領(lǐng)口鉆,他臉色有些發(fā)白,忍不住搓搓手向沈醉和亞恩湊近了些。
三只蟲明目張膽地穿過攝像頭,沿著墻根前進。這道相隔兩所學(xué)院的墻歷經(jīng)千百年歲月,不少地方已經(jīng)坯體斑駁,藤蔓更是郁郁蒼蒼爬滿了墻體。
突然,亞恩拉著沈醉停住腳步,卡爾一個急剎車才沒有撞到前面兩蟲的身上,他拍著胸脯,順著氣驚恐地問道:“怎么了?”
“有哭聲。”荒草沒過腳踝,亞恩平靜地陳述事實。
“嘶!笨柕刮豢跊鰵,雞皮疙瘩瞬間爬滿胳膊。他一把拉住沈醉,牙齒上下打顫,小幅度地環(huán)視:“我,我怎么沒聽見!
“很正常!鄙蜃淼ǖ仄沉讼露冻珊Y子的卡爾,有些驕傲地說:“亞恩的聽力,你不用懷疑!
“走吧,去看看。”亞恩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牽著沈醉。突如其來的哭聲的確也激起了他的好奇。
寂靜的黑夜,只有頭頂?shù)脑铝晾淅涞貫⑾聨卓|清輝,沙沙的腳步聲在空曠中回蕩。
哭聲越來越清楚,就連卡爾都能聽清這是一個小蟲崽的聲音,“沈醉,我好像聽見了!
“我也能聽見!鄙蜃砀惺艿剿觳采系氖衷絹碓骄o,無奈地看了卡爾一眼。
亞恩的目光也掃視到卡爾的手上,卡爾哭喪著一張臉,英勇就義般說道:“上將,我打死也不松開。”
沈醉亞恩:“......”
順著聲音,三只蟲停在一堵平平無奇的墻前,哭聲明顯是從墻的那邊傳來,凄慘悲怯,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瘆人?柛杏X渾身發(fā)毛,他聲音有些顫抖:“隔壁是軍事學(xué)院,怎么可能有蟲崽子,不會真的撞鬼了吧。”
沈醉沒有搭理他,用指節(jié)輕叩這面墻壁,“咚咚咚,有蟲么?”
對面的哭聲戛然而止,只聽一陣窸窸窣窣后一個青澀稚嫩的聲音隔著墻壁傳來:“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沈醉一愣,猛地抬頭看向亞恩,他攥緊亞恩的手,竭力保持語調(diào)的平穩(wěn):“自由平等公正法制!
“轟隆。”面前的墻壁突然下落,只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衣服的小蟲崽出現(xiàn)在三只蟲面前。
亞恩皺著眉,不著痕跡地將沈醉擋在身后?栆矇阎懀斐鰝腦袋嘀嘀咕咕道:“是活的吧!是活的吧!”
“沈醉哥哥?!”只見對面的小蟲崽揉揉眼睛看清對面后,立刻像個炮彈一樣沖到沈醉面前,小臉灰撲撲的但眼睛亮得很。
“你是,塞羅?”沈醉在記憶中翻來覆去地扒拉,終于發(fā)現(xiàn)這個小蟲崽是吃過他草莓小蛋糕的那只。
“你們認識?”卡爾狐疑地看看沈醉,又看看臉色不明的亞恩。
沈醉并沒有流露出多少欣喜,他攥住塞羅的肩膀,有些緊張的問道:“這句話是誰教你的!
塞羅無措地攢著衣角,很小聲地說道:“是白榆哥哥。他讓我找一個能對的上這句話的蟲子!
“白榆?”沈醉和卡爾異口同聲,唯一不同的是沈醉的眼中閃爍著驚異,手因為激動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而卡爾想到當初的宴會,一張臉頓時皺成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