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話鋒一轉:“但如果雄蟲學院特訓計劃能順利推進,我相信沈醉閣下就不用上這門課程!
亞恩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校長今天能找上我,相信您一定知道沈醉是什么性格!
“當然,沈醉閣下正直善良,遇到這種情況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倍鞣贩路鹗治談偃χf道:“但是亞恩上將,您真的忍心讓沈醉閣下經(jīng)歷視頻中的這些?”
“看來校長還是不了解沈醉!眮喍鞅榷鞣犯叱鲂“雮頭,他帶著凜冽的笑意,注視著恩法姆!八粫M乙驗槊{迫做出一些不愿意的選擇!
就這樣,兩只蟲隔著屏幕,握緊手中的王牌,你來我往,針鋒相對。
最后還是恩法姆率先敗下陣,他嘆了口氣說道:“您這話真不像從雌蟲口中說出來的。”
“校長,有些事情,也不像雌蟲能做出來的!眮喍饔幸馑傅負P揚頭,露出鋒利的下顎線。
“所以校長,有事情還是直說得好!眮喍饔崎e地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到會客的沙發(fā)上,隨手拿起茶幾上樣式精致的小點心。
那是沈醉前幾天給亞恩做的。當時他指揮著自己幾條精神力實體化觸手在廚房里“雞飛狗跳!
沈醉帶著圍裙,手上白花花的全是面粉,幾條觸手從他的后背探出。
它們有的拿著攪拌器,有的拿著黃油,還分出一只鬼鬼祟祟地勾著亞恩的衣角。
亞恩看著這只擰成麻花的觸手有些好奇,他壞心眼地戳了一下它的吸盤,只見那根觸手猛地抻直又立馬縮成一團,隨后又悄悄地舒展偷偷爬上亞恩的手腕。
“亞恩,癢。”沈醉鼻尖不知何時蹭上一點面粉,他滿臉通紅不知所措地站在廚房中央,就連剩下幾只觸手也僵在空中不動,不知何時它們的吸盤泛起一絲粉色,在空氣中細微地開開合合。
觸手的感覺與主人相連,亞恩和小觸手的互動,實實在在傳遞給沈醉的大腦,剛才那一戳,沈醉感覺一股酥麻從脊椎骨開始,直至遍布全身。他看向始作俑者,聲音有些勾人的情欲,“亞恩,過來!
小觸手也有所感觸,撒嬌般拉了拉亞恩的手腕。
亞恩也遭不住沈醉的眼神,不知不覺中,兩只蟲的臉越來越近,呼吸交錯,相互繚繞,鎏金色與玄黑碰撞交融,在空氣中暈染出第三種絕色.....
小甜點在兩蟲的廝鬧后還是如期完成。夜色深沉,遙遠的山峰隱沒在無邊無際的大地,今晚是一輪滿月,清輝流瀉,星辰縈繞。
亞恩和沈醉躺在院子中的搖搖椅上,幾點亮光在草坪中明明滅滅。
“那是隱星蟬。”亞恩向沈醉介紹,“它們的生命只有一天,白天它們身體接近透明,只有夜晚,它們才能通過點點微光證明自己來過著世上!
沈醉向亞恩使勁靠了靠,側身緊緊抱住身邊的蟲子,頂著亞恩疑惑的神情他輕輕說了句:“我冷!
亞恩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回抱住沈醉。
誰冷都不要緊,冷不冷都沒關系。
宇宙之下,他們始終堅定不移地向對方靠近,是彼此獨一無二的色彩。
過了好久,沈醉認真說了一句:“點點微光,聚集在一起也可以照亮天地。”
“上將,我相信您想做一些事情!倍鞣凡辉倮@圈子直奔主題,“您應該聽說過雄蟲可以精神力實體化!
亞恩沒有說話,只是細品著手中的點心,剛剛好的甜味,就像沈醉在他的生命中完美地出現(xiàn)。
“蟲族繼續(xù)這樣會走向滅亡的!倍鞣肥种械呐泼孢有一張,“幾年前,有一只叫做白榆的雄蟲研究雌蟲精神力治愈藥物,雖然最后不了了之,但最近好像又有了消息。”
白榆?
亞恩總感覺這個名字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他隱下心中的猜想,慢條斯理地享用完小點心,嘲諷道:“所以呢?校長的意思是,當初您將雄蟲學院的雄蟲培養(yǎng)得暴虐自私,現(xiàn)在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
通過一個視頻,加上之前的調查猜測,亞恩感覺亂麻中有了頭緒,這幾年雄蟲和雌蟲的關系越發(fā)緊張,這里肯定還有蟲皇的手筆。
但是蟲皇和恩法姆為什么要這樣?那些死去的雌蟲雄蟲和他們有什么仇恨?
“上將!倍鞣房嘈σ宦,這場談判,他確實再也沒有可以拿出手的牌面,沈醉是他的王牌,也是亞恩的王牌。
亞恩思考了很久,久到恩法姆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去找其他上將時,他終于開口:
“我同意了!
第38章
亞恩,疼么?
夜幕降臨,遠處的山巒被一點點吞噬,黑色層層渲染,顯得繁星格外明亮。
皇宮的地下室。
“哥哥!比R德倚靠在透明棺材,掌心一道猙獰的傷口正汩汩流著鮮血。
鮮血涌出瞬間,就被透明的棺材全部吸收,只留一閃而過的紅光,將萊德慘白如紙的面容襯得分外妖異。
他渾然不覺,也不包扎傷口,只是在空曠的地下室自言自語:“其實恩法姆的想法也不錯,如果雄蟲的精神力可以提高,那我和哥哥也許能更早見面。”
“聽說孟森家族的雄子廢了,用他作為下一份養(yǎng)料,也算是他的榮幸吧!
地下室悄無聲息,失血過多的萊德有些疲倦,他像小時候一樣蜷縮在冰冷的地面,昏昏沉沉地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