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愴然低頭看去,腳踝一圈已經(jīng)血肉模糊,甚至穿著的襪子都深深陷進了肉里。
這個怪物的力氣太變態(tài)了!
他不給對方喘息的功夫,拾起毛筆又再度朝那個方向扔了過去。傷口隨著他的動作被扯到,疼到麻木的神經(jīng)好似忽然恢復(fù)了工作,洶涌的痛感從腳踝一下子突入腦海。
嘶!嘶!嘶!
楚愴然連連抽著氣,咬住骨折的手來驅(qū)散讓他無法思考的疼痛。
嘖,還不如骨折算了!反正感覺不到痛!
黑影避開第二次飛來的毛筆,猛地躍上閣樓低矮的天花板,從上方惱火地掐下楚愴然的脖子。
楚愴然雖然警惕了身邊所有的空間,但是比不上黑影的力氣和速度。他驟然被掐住的脖子,腦海里傳來一陣陣窒息感,使得他不得不仰起頭來維持呼吸。
黑影對準(zhǔn)他張開的嘴巴,拿著一瓶不知名的藥物灌了進去。
完事后,它離開閣樓,“咔噠”一聲鎖上了門。
“咳咳咳!咳咳咳!”楚愴然摸著自己被掐紅的脖頸,弓起背劇烈地咳嗽。
流出的唾液沿著唇角淌出,弄得兩片紅彤彤的唇瓣閃著晶亮的光澤,宛如伊甸園熟透的蘋果般誘人。
他想要把剛剛的藥物全都吐出來,可是這種藥物不知用了什么特殊成分,入嘴即化。無奈之下,他精疲力盡地站起身,依靠桌面穩(wěn)定住身體的平衡。
“可惡!怎么會漏算了黑影的數(shù)量和能力!”楚愴然懊惱地拿起毛筆,用左手再次在桌面寫下字來。
那股大力頓時又出現(xiàn)了。
楚愴然如提前預(yù)料般迅速收回了手。
黑影憤怒地把兩排尖牙咬得嘎嘎作響,“父親快來了,不聽話的小孩會遭受最嚴(yán)酷的懲罰!
說時遲那時快,閣樓的門外響起開門的鑰匙聲,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楚愴然瞪視著露出彬彬有禮微笑的陳杰飛,對方的樣子像是邀請他來自家做客的主人。
“驚訝嗎?奇怪嗎?”陳杰飛眼底布滿瘋狂,“對對!我就喜歡驚喜!樂曲必須要讓聽眾感到驚喜才對!”
楚愴然沒有作聲,由他繼續(xù)說下去。
“!還有,你一定覺得演奏者還有你的書生同伴吧?不對,不對!民國時代的歌曲最配悲劇的結(jié)尾,哦~陰沉的烏云和青石板巷!所以歌姬和書生也必然會迎來生死的終章!”
楚愴然從他的話語揣測出齊言還沒有被殺,安下心來思索起拖延時間的辦法。
“你怎么不回應(yīng)?”陳杰飛大步走到他的面前,指揮黑影把楚愴然扔到旁邊的小木床上。
楚愴然前有陳杰飛,后有黑影。兩面夾擊下,如果硬碰硬,絕對會吃虧,因此他索性靜觀其變,任由對方把自己摔到小木床上。
“我沒有不回應(yīng),你不知道沉默是最好聽的樂曲嗎?”他有意放松神情,和對方聊天。
“真是獨到的見解!不愧有別于其他的玩家,能猜中我的身份!真是抱歉,我的孩子們因為年紀(jì)太小,控制不好力氣,能請你原諒他們嗎?”
“倘若你能讓我平安結(jié)束這個副本的話,我便可以考慮是否原諒他們。”
陳杰飛瞬間貼進床邊,對他喊道:“不行!”
沒了煙草味的掩蓋,他咧開的嘴角散發(fā)出難聞的味道,令楚愴然聯(lián)想到大熱天腐臭生蛆的生肉。
隨后,楚愴然看見他俯下身,從床底下抽出了四條粗糙的麻繩,心里暗嘆“不妙”。
他想翻身下床,可是被黑影輕松地拽了回來。
藥效揮發(fā),楚愴然被抽走全身的力氣,摔回到床上。
“外表光鮮亮麗的頭牌歌姬死于內(nèi)在的欲望漩渦,才是最美妙的樂曲。 标惤茱w一邊陶醉在自己的靈感中,一邊用麻繩把楚愴然的手腳分別拴在了床頭和床尾。
楚愴然忍耐著開始發(fā)燙的身體,咬緊牙關(guān)不讓自己發(fā)出一聲喘息。
紅暈從他的耳垂蔓延到臉頰,再是勾人的鎖骨和隱沒于衣服下的肌膚,甚至每一處關(guān)節(jié)都泛起了誘人的淡粉色,唯有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怨恨地盯著站在床邊的人。
縱然眼尾暈上了淺淡水霧,他的眼神也仍然透著清亮堅定的光。
陳杰飛失望地捏住他的下巴,欣賞商品似的打量著他,“明明是酒樓的歌姬,還裝出這幅清高的模樣,真好奇你這副清高的模樣能撐多久呢?”
他朝空氣勾了勾手,吩咐黑影慢慢地解開歌姬的衣帶,而自己則站在一旁看戲。
楚愴然的腦海里不斷涌出一陣陣的燥熱和眩暈,差點讓他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仍然看不見黑影,只覺得有什么冰冷的東西籠罩在自己的上方,可是衣服卻被一件件地被脫下。
很快,無力反抗的他就只剩下了一件單薄的白色里衣。
唔!好涼!
黑影想繼續(xù)去解他的里衣,卻不小心隔著布料觸碰到他滾燙如火燒的身體,竟讓楚愴然差點舒服地呢喃出聲。
不、不行!
楚愴然把下唇都咬出了血,強行逼出內(nèi)心僅存的一絲清醒。
不就是比狠么,誰怕誰?
他瞬間咬破自己的舌頭,把口中的鮮血噴到黑影所在的位置,被血濺到的地方立刻出現(xiàn)了長滿尸斑的干枯皮膚。
“你!混蛋!”陳杰飛大罵一聲,“夠狠。
楚愴然這次下手可不輕,后知后覺的痛感劈頭蓋臉地襲來,疼得他雙手下意識地攥緊握拳,指甲深深嵌進了肉里,而足弓則繃成了一條直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