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陽聽到他這話,立馬開口:“那我到時候把主樓的鑰匙給你,門衛(wèi)那里你也混熟了,一直有人,你直接進就行!
江時點頭應(yīng)了一聲好。
說完還不忘給自己再添了一碗雞湯,喝得額頭冒了一層汗,被他毫不在意地往上擼了一把。
額發(fā)被汗粘濕,被江時一扒拉,立了起來。
剛抽了一張紙巾的謝敘:“!
不過江時畢竟底子好,再怎么不注重形象,也是帥的。
江時見他手上拿著紙巾頓在半路,遲疑地伸手去接,“給我的?”
謝敘將紙遞了過去,“擦嘴用。”
江時接下后,胡亂在嘴上摸了一把,相比于動作的粗魯,他嘴上卻很乖,“謝謝隊長!
他伸手費勁地去夠離他稍遠(yuǎn)的紙巾盒,抽出一張,如法炮制地遞給謝敘。
有來有回方能長久。
謝敘眼底滑過一絲無奈,不過還是接過了紙巾。
另一邊的姜樂樂看著兩人一會盛雞湯,一會腦袋湊在一起說悄悄話,嘀咕道:“剛剛是誰說吃飯的時候少說話……”
謝敘都被江時帶壞了!
還在那里膩歪喂他們吃狗糧!
姜樂樂戳了戳碗里剩下的白米飯,眼睛一亮,將飯團夾起來,遞給旁邊的俞回,“back,來,張嘴~”
“等會你記得說,謝謝小中單~”
俞回白了他一眼,“別發(fā)癲!
姜樂樂:“。”
*
翌日放假,天色灰蒙蒙得,像是隨時會下雨,不過大家回家的熱情半點沒被影響,都起得很早。
趕飛機的趕飛機,趕高鐵的趕高鐵,謝敘因為回家順路,便跟他們一起出發(fā)。
江時也打算今天走,不過他是下午,所以昨晚照常打排位到很晚,迷迷糊糊剛睡著,就聽到了外面行李箱的滾動聲,以及姜樂樂自以為壓低的大嗓門。
姜樂樂:“你們吃不吃早飯,我?guī)c面包?”
俞回:“不吃了,等會補覺。”
趙九:“我去機場再吃!
江時:“!
他選擇用被子把頭蒙上,可下一秒,他想起什么,呼啦掀開被子,貼著墻壁聽了會。
隔壁也起了。
想到將近五天見不到謝敘,江時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快五點半了,再磨嘰人都走完了。
江時飛速洗漱完,披著一件長款羽絨服就出去了。
幾人正在站在門口檢查證件帶齊了沒,原陽則是跟謝敘商量日期,讓謝敘這幾天抽空再去醫(yī)院做個手部理療。
原陽跟人聊著聊著,卻見謝敘忽然皺眉,往他身后走。
謝敘看著江時底下單薄的秋褲和露出的腳脖子,問他:“怎么穿這么點就下來了?”
江時將羽絨服拉鏈拉好,回道:“就這一會,送完你們我就上去補覺!
說完,還不忘把腳往小熊拖鞋里擠了擠。
謝敘看他羽絨服很厚,也沒說什么。
原陽看著江時睡眼惺忪的模樣,問道:“你下午什么時候走?東西多不多?不方便的話我叫個司機送你!
“陽哥,我又不是小孩!苯瓡r有些無奈,“而且我就一個書包。”
他說完想起什么,忽然竄進了廚房,從里面拿出一箱牛奶。
“陽哥,我過年可以帶一箱這個回去嗎?”
他看廣告了,說這個牛奶含鈣高,是提身高的必備利器。
原陽笑得不行:“隨便你帶,等過年后,再給你量一下身高!
他比劃了一下,“你好像真的長高了!
“不是好像。”江時語氣認(rèn)真,“我比進隊的時候高了0.3cm!
自從那些人說他看不到天花板后,他就買了個尺子,每天都在量。
原陽哈哈笑了一聲,“行行行,希望等過完年,你能長高0.5cm!
檢查完證件,他們便拎著行李箱往基地門口走,車在那里等。
江時搶先謝敘一步,幫人拎起了箱子。
他剛剛聽見原陽囑咐謝敘去做理療,而搬東西這種重活最傷手。
不光如此,他還順手幫了一把下樓梯下得艱難又磨嘰的姜樂樂。
姜樂樂看著江時一手一個大行李箱,目瞪口呆,“小白毛是吃菠菜長大的?”
力氣也太大了點。
原陽明白其中緣由,看著江時依舊消瘦的背影,嘆了口氣。
到基地大門口后,原陽忍不住又囑咐了江時幾句:“你要是有什么事,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江時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姜樂樂將行李放進后備箱,上車前,沖江時招了招手:“t寶明年見!有事我會在群里艾特你的,記得回!”
俞回拍了拍江時的肩膀:“保重。”
江時見趙九也跟著想說話,額角抽了抽,抬手阻止,“打住。”
“我只是比你們晚幾個小時走,不是留守兒童!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再不出發(fā),你們就趕不上車了!
幾人這才上了車,原陽帶著老婆自駕回家,開另一輛。
外面一時只剩下江時跟謝敘。
謝敘正在跟司機確認(rèn)路線。
江時站在一旁偷看。
謝敘穿著一件黑色長款大衣,襯得他肩寬腿長,脖子上圍著一條深藍(lán)色圍巾,稍微遮住下巴,在早春的寒風(fēng)里,顯得有些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