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忘了?今天是陛下的千秋宴,今夜陛下要在長寧臺宴請群臣,你也得去呢!毙棊退仁菐退犷^。
玉州這才回憶起來,今天是時延的生辰,他的生辰禮已經(jīng)送出去了,許久沒有進展的報恩現(xiàn)在也有了實質(zhì)性的進展。
他又揉了揉腰,雖然報恩的過程綿長,起初也會有些痛,但熬過最初的痛之后,就是無窮無盡的快感,總地來說,是非常舒服的,就是今天起床有些累。
但是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時延,玉州還是有一點失落,不過很快,他就被鏡子里自己的樣子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時延出去了嗎?”玉州看著銅鏡里自己模糊的輪廓,側(cè)頭就看見小棗的手上是一頂十分精致華麗的冠冕,九鳳銜珠。
玉州挪開了自己的頭:“小棗,這個太沉了,我不想戴。”
小棗按住了他的肩:“可是今晚的場合非常重要,衣裳都很正式了!
玉州還是搖頭:“我不想戴這個,我就穿這個衣裳好不好!
他身上還是疲憊,昨晚的時延像是變了一個人,他都說不想要了還是一直折騰他,玉州想著自己是在報恩,也就沒拒絕他,被哄著說了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什么意思的話。
小棗嘆了口氣,還是順著玉州的意思:“那就不戴,換個這個!彼麚Q了首飾盒子里的一根玉釵,通體碧綠,渾然天成。
玉州的首飾盒子里,幾乎全是葉子樣式的發(fā)簪發(fā)釵,小棗想起當(dāng)時在獵宮,玉州的頭上戴的都是他親手縫的,如今他能擁有更好的了。
玉州從前總是穿著素色的衣裳,月白,淺綠,天藍(lán),今日的紅衣,是他第一次穿著如此艷色,小棗本以為會奇怪,卻在衣裳上身的時候,看到了不一樣的玉州。
艷色無雙。
頭頂?shù)哪悄ňG色,不是突兀,卻是點綴。
“我沒想到,公子穿紅色能這么好看!毙検掌鹱约后@艷的目光,平穩(wěn)了一下自己的心緒。
“好看嗎?”玉州轉(zhuǎn)了個圈。
小棗重重地點頭。
看時間差不多,行中就過來接人了,恰好此時時延剛忙完,一會兒會和玉州一起入席。
行中今日也穿得喜慶,宮里這幾日被裝扮一新,到處都是帶著吉祥意味的裝飾,他從勤政殿出發(fā),去長寧臺需要穿過幾個宮殿,其中一個就是肅親王妃在接待女眷的碧秋閣。
時延的意思是讓玉州坐轎輦過去,但玉州不喜歡別人抬他,所以他說要走過去。
行中也依他,一行人從勤政殿出發(fā),經(jīng)過碧秋閣,遠(yuǎn)遠(yuǎn)地都能聽見里面女眷調(diào)笑的聲音。
玉州看了一眼行中,自從回到宮里,除了身邊的宮女姐姐,他就沒有見過別的女孩子,甚至連文相的府上,都是陽盛陰衰。
他朝那邊多看了一眼,行中便說:“那便是肅親王妃在接待女眷,來的都是一些朝臣家中的女眷。”
玉州點了點頭:“好的,我們走吧。”
剛過碧秋閣,有宮人在行中旁邊耳語,行中便跟玉州說:“公子,奴才要先回一趟勤政殿!
玉州點頭:“你去,我跟著小棗他們一起就行。”
行中離開之后,小棗走到了玉州的旁邊:“公子,咱們得快點了,不然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玉州嗯了一聲,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住,玉州抬眸,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張明艷的臉。
他的性子天真,周圍的人也是竭盡全力寵他,即使經(jīng)歷過獵宮那些不太美好的事情,他也依然是相信所有人都是好人,對每個人都是熱情相待,所以在有人擋住他去路的時候,他也是笑著:“你好,你長得真好看!
他的身邊小棗是剛進宮的,其余也都是行中后來提拔上來的,并沒有出現(xiàn)在時延的身邊過。
擋住玉州的路的是景王的女兒,明穎郡主,她的父王是當(dāng)朝唯一一位異姓王景猛,昨夜陛下才親自接見,景王帶明穎郡主來京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為了跟陛下結(jié)兩姓之好。
自從陛下登基,每一位王爺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道哪日削藩的旨意會落到自家的門前,景王也有這樣的擔(dān)憂,與陛下同出一脈的王爺都如履薄冰,更何況他一個外姓王,祖上的功績雖然殷實,他本人鎮(zhèn)守邊疆也有功勞,但畢竟君心難測,最重要的,還是要在陛下的身邊,放一個向著他們的人。
明穎郡主來京城不久,來京之后也沒什么時間在外行走,所以并不知道宮里的情況,也不清楚有玉州這么個很特別的人在宮里。
明穎郡主聽見玉州的夸贊,面上并無喜色,有的只是慍怒,她看向玉州,像是在看一個登徒子。
在明穎郡主看到玉州身上的龍鳳紋的時候,立刻就讓她身邊的人把玉州圍了起來:“放肆!你竟然敢身著五爪金龍紋!”
玉州的眼睛里透露著疑惑,這衣裳是有什么不對嗎?他看向小棗,輕聲問他:“這不是時延讓我穿的嗎?”
明穎郡主沒有聽清他們說的話,只是一身紅的玉州讓她有了很強烈的不安感,似乎這個人的存在,讓她要進后宮變得有些困難。
小棗也不想得罪她,畢竟能進宮的,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他一向謹(jǐn)小慎微,玉州也是與人為善。
“公子,陛下還在等您,咱們先過去吧!
玉州點了點頭,一行人就要準(zhǔn)備離開,但明穎郡主身邊的仆婦攔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