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到了六月二十,玉州本來還在擔(dān)心怎么偷偷溜去藏書樓不被時延發(fā)現(xiàn),就聽見時延說六月二十當(dāng)晚有宮宴,他會很晚回,玉州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近來行中盯他很緊,他還不知道要怎么名正言順地去藏書樓的時候,符心幫了他一個忙,他只是尾巴一掃,行中就暈了過去,玉州張大了嘴,符心白了他一眼:“只是迷藥而已,走吧!
到了藏書樓,今夜還有月光,但并不如前兩天亮,玉州沒敢燃燈,只是在坐在窗前,有一層淺淡月光照進來。
符心變回了人形,手中拿著一把鑲著白玉的匕首和一個同色的玉瓶。
玉州沒來由地有些緊張,他看向符心:“你能把我打暈來取嗎?”
符心白了他一眼:“當(dāng)然不能!不在你清醒的條件取下來的血是沒有用的!
玉州咬了咬牙,他扒開自己的衣裳,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你來!”
符心以手注入靈力,匕首的刀尖上閃著陣陣寒芒,玉州睜大這眼睛,看著那點刀尖進入自己的心口,隨即而來就是鉆心的疼,他死死地咬著牙,生怕自己動一下就影響了符心手上的動作,漸漸地他感覺到自己的胸口像是有什么噴薄而出,隨后就看到一點紅從他的心口飄出。
他以為心頭血會是流動的液體,沒想到這一滴心頭血就像是被什么包裹住,緩緩落今了玉瓶里。
玉州的臉色肉眼可見面地變得灰白,從前總是紅潤的唇色,這會兒變得蒼白。
符心扶住他:“玉州,運氣!
玉州坐下身體,用符心教他的方法,慢慢地恢復(fù)自己的元氣。
只是取心頭血對玉州的身體影響實在太大,他用盡了全力維持住了自己的身體,不至于化成原型,但再多的,他做不到了。
符心見他緩過來,把玉瓶交給他:“讓他吞下去,就此生無虞了!
玉州點了點頭:“謝謝你!
符心點頭:“我要回去了,記得好好修煉。”
玉州看著符心離開的背影,大口大口地喘息,他想撐著身子走回去,但他實在站不起來,于是伏在藏書閣的榻上睡了。
時延回到勤政殿的時候,行中也悠悠轉(zhuǎn)醒,他看到圣駕之后才驚覺玉州不見了,時延剛要說話,就看見玉州進了勤政殿。
行中松了一口氣。
時延走到玉州的面前,才發(fā)現(xiàn)他腳步虛浮,額頭上冒著冷汗:“你怎么了?”
玉州勉強地朝他笑了笑:“我有點累,想睡覺!
他話音剛落,人就已經(jīng)倒在了時延的懷里,行中立刻叫人去找了太醫(yī),太醫(yī)在探過脈之后,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時延的面色很不好,燭光里他的眉緊緊地蹙著:“沒什么異常?人都暈倒了!
太醫(yī)汗流浹背:“陛下,公子只是睡著了!
時延看著玉州蒼白的唇色,又看了一眼太醫(yī):“今夜留守勤政殿。”
玉州看起來確實不像是睡著的樣子,他的呼吸很輕,一整夜幾乎都沒動一下,往日里他早就睡得滿床打滾了,今夜卻安安分分地,只是抓住了時延的中衣。
混亂的一夜過去,玉州睜開了眼睛。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時延眼下的烏青,他伸出手,輕輕碰了碰他的眼瞼,時延就立刻抓住他的手,睜開的眼睛一片清明。
“你怎么了?”
玉州坐起身來,搖頭:“我沒事啊!
時延不信他的,又讓值守的太醫(yī)進來給他把脈,得到的答案依舊是玉州的身體無礙。
揮退眾人,時延伸手捧住玉州的臉:“昨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玉州嘆了口氣,見實在是瞞不過去,才說:“我近來在修煉,好像是找錯方法了,所以有點反噬,我前段時間,在看書,就是想解決!
時延只是深深地看著他,似乎是在考量他說的話的真實性。
玉州低下頭,避免跟他眼神交流,這個說辭是符心教他的,說時延見他虛弱一定會問的,這樣說的話他自然也不好查證。
“你修煉?修煉什么?”時延抬起他的下巴,似乎是并不太相信他說的話。
“就是一些小法術(shù)。”玉州抬起手,手心里立刻開出了一朵花,“就像這樣!
跟玉州以前在指尖開的自己的花不一樣的是,這朵花,時延能夠拿下來。
他看著手中的花:“你不需要修煉什么,朕自然能養(yǎng)著你!
玉州這才松了口氣,騙過去了就好。
第21章
玉州虛弱了一天,這一天他基本都在榻上躺著,手中把玩著那個玉瓶,心頭血是取下來了,但要怎么讓時延喝下去呢?
符心說不能摻雜別的東西,所以不能放進茶里或者是粥里,不然的話效果就不純粹了,但是血腥味那么重,時延又那么聰明,自己怎么能瞞得過時延啊。
玉州糾結(jié)了一天,明日就是時延的生辰了,生辰禮要是再不送出去,那就沒有意義了呀。
他今日精神了一些,能夠下床走動,從晨起開始時延就出去了,玉州百無聊賴地在床上等他,一等就等到了深夜。
千秋宴緊鑼密鼓地張羅著,今日接了肅親王妃進宮,宮中沒有妃嬪,玉州又不懂事,只能接肅親王妃進宮明日招待女眷,有人安排妥帖一切,時延才回到寢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