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無情的女人,對了,你沒跟我哥一塊兒。俊本昂涂粗赃吥X袋和胳膊都長了樹枝的短發(fā)姑娘,微微皺眉。
“沒,投放點太遠了吧,我都沒怎么見到人。”
云團放下子彈殼,走到呈在身邊,又檢查了對方的心跳和瞳孔反應。
看著像是深度睡眠,這人除了吃就是睡,也沒什么痛苦的樣子,一時間還真說不準這是好是壞。
如果能一直茍到藍隊勝利,呈在這絕對算是狗屎運。
“那怪遺憾的,對了——小云團,你是藍隊的還是紅隊的?”景和盯著那個奇怪的女人,隨口一問。
“你是哪隊的?”云團反問。
“不是吧,你還不信我?我藍隊的,也要幫著藍隊贏,你呢?”
景和吐出嘴里嚼到?jīng)]味的甜草根,有點無語。
云團點頭,“嗯,一樣的,你接下去什么打算?”
景和望天,語調(diào)是少有的平直沉郁,“不知道啊,我從那個方向來的,一路上的信號塔,不管紅的藍的都炸毀了,滿地死尸,沒一個活著的!
云團看了眼景和指的方向,那正好與她打算去的地方重合。
沒等云團回話,景和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了句:“地上那誰。颗赃叺呐謻|西是什么?你的新寵物?”
“那姑娘叫呈在,中毒了。那是胡狼,自己跟來的,不用怕,它最近吃得很飽,警惕性都下降很多!
“臣在?好奇怪的名字,我猜她家祖上是御前侍衛(wèi)!本昂蛽P眉,望向胡狼的眼神還是帶點畏懼。
這肥東西長得奇奇怪怪的,身上還一股子臭味。
咕嚕!
景和的肚子突然響了,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jīng)道:“你有吃的不?”
云團皺眉,“有是有……”
半晌,兩人吃著煮熟的野菜,交換情報,并商定下一步計劃。
說著說著,景和盯著穿在樹杈上的野菜,喟嘆:“我以后絕對要當一個節(jié)約糧食的好市民,這一路吃草吃得我都快變牛了!
“那你運氣還挺好,沒吃到有毒的!痹茍F放下樹枝。
景和輕哼一聲,“那是,我很謹慎的好不好?之前都是找人試了毒再吃的!
云團按壓眉心,“那怎么沒看到你的試毒員?”
景和啃了口野菜,“哦,昨天早上他被毒死了,所以我昨天到剛才都沒吃東西。”
云團搖頭,斟酌用詞,免得被景和的狂熱粉絲投訴,“或許,你可以稍微了解一下草原上可食用的野菜,這并不難!
景和擺手,“沒有很多機會的,鬼知道這破地方連塊肉都沒有!
“吃飽喝足”后,出于運氣和一些不得不信的玄學考慮,云團讓景和選了前行的方向。
日漸西沉,兩人的影子被拖得很長,胡狼背著半樹化的呈在,默默地跟在云團身后。
“她是中了什么毒?”
“信號塔的毒啊,你一路上沒見過么?炸塔的人這么多!痹茍F邊走邊拔野菜,做食物儲備。
“?”
第747章 阿努比斯的守護30
“毒沒見過,倒是見過因為炸塔失敗,被塔吃掉的……”景和下意識地揉了揉后頸,“那些塔會伸出帶著尖刺的藤條,從這個地方刺進去,伸到體內(nèi),大概會變成靈活的小爪子,再將人的脊柱整個抽出來……”靵
云團微微后仰,“脊柱?”
“嗯,抽出來之后,人就像一條失去夢想的毛毛蟲,癱在那里,只能任由信號塔把他們都吞了!
說著說著,景和突然打了個圓潤的飽嗝。
云團眼皮一跳,剛才的緊張感蕩然無存。
“而且,信號塔會邊抽脊柱邊釋放一種綠煙,可能有麻醉效果,那些人好像并不痛苦!本昂驼f著,陷入回憶中——
黑沉沉的夜空像拍賣場壓軸的珍寶,玲瓏剔透,云也瞧不見一絲一毫,這品色,應當能賣個好價錢。
眾人在信號塔邊緣集結(jié),個個心懷鬼胎。靵
通天火光爆裂,火星濺到草葉上,濺出幾個焦黑的洞。
守在旁邊的人,眼疾手快地用石板將火苗蓋滅。
一輪攻擊并不生效,幾枚手榴彈只是把信號塔的角落炸出了一個小小的缺口。
正當大家準備第二輪第三輪的時候,煙塵四起,一片濃綠色的煙霧自塔底升起,瞬間籠罩了虎視眈眈的野心家們。
遠處的人并不能看清具體情況,然而當綠煙散去,沖鋒在前的人都不見了。
第二批學聰明了些,炸塔的時候往后躲了十米,然而這十米毫無作用,長著尖刺的藤條輕輕松松地抓住了入侵者,在大家眼前上演了一次“剝皮拆骨”。
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玩家都跑到一邊嘔吐去了。靵
景和就這么看著,也按住那個試圖逃離的“試毒員”。
他逐漸從回憶抽離,看著身邊的隊友——明顯餓得瘦了一圈,下巴尖得很,脂肪少得可憐,再瘦點,說不定都能用下巴當武器,杵死人。
想著,景和不過腦子地就伸手掂了掂。
面對云團看傻子的眼神,他默默地收回手,訕訕一笑,“嘿嘿,我就想試試,扎不扎手!
不過下巴的骨骼自帶弧度,看著瘦削,倒也不至于扎手。
“你是不是餓傻了?”云團吐槽了句,抬手時,依舊沒在屏幕里看見信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