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和什么團(tuán)伙的約定,以掀翻棋盤為暗號,一旦有這個響動,手底下的人就按照先前的部署行動?蔳
“比如,敲碎人的脊椎,或者給人做切除額葉的手術(shù),不打麻藥。”
鸧越隨口舉了兩個例子。
云團(tuán)一愣,敲碎脊椎,即便活下來也是癱瘓,而鸧越并非專業(yè)的醫(yī)者,直接給人做切除額葉手術(shù),無異于殺人。
不過,本來這個手術(shù)就是被禁止的。
切除額葉,大腦會損失相當(dāng)一部分功能,人完全變成安靜的行尸走肉,不能表達(dá),甚至不能控制排泄。
“鸧先生,您的愛好是殺人?”
“不,我會確保她們活著!笔g
“嗯……”云團(tuán)余光瞥見一抹鴿血紅舉著香檳酒快速靠近,當(dāng)下一個滅火器丟了過去!
咚!
襯衫男應(yīng)聲倒地。
“來,鸧先生,您現(xiàn)在有實驗對象了!
第586章 夜半狂想曲35
“老許?”彫
鸧越探頭查看,見人倒在地上,額角滲血,又哀嚎著沒有起身的能力時,頓時眸光一亮。
他坐下,在撕了一頁的筆記本上飛快地寫寫畫畫。
一個又一個扭曲變形的音符帶著生命最后的嘆惋和瘋狂,在紙張上舞動。
云團(tuán)勉強(qiáng)辨認(rèn)了幾個,在腦中模擬著哼哼了幾句,疑惑地歪頭。
并不好聽,高音低音的銜接非常突兀。
或許要不同樂器的相互配合……
她拉著北熙在旁等待。彫
北熙稍感不解,卻也樂得清閑。
只是塑料盒里的肥蟑螂時不時地飛起來撞在蓋子上,它細(xì)長的腿在光滑的塑料上劃動,發(fā)出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聲響。
寫著寫著,鸧越突然停了筆,他抿唇,略一思索,拿過北熙腳邊的酒瓶子。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新的黑口罩戴上,將沾染了嘔吐物和消化液的舊口罩甩在襯衫男的臉上,滿意地看著對方瞬間扭曲的神情。
襯衫男捂著額頭,另一只手將臭烘烘的口罩丟開,“鸧越!你干什么!”
但是迎接他的,是毫不猶豫的一酒瓶!
炸裂的玻璃碎片帶著星辰的流光,染血的角落也被溺寵的燈照得溫和雋永。彫
鸧越砸的是頸側(cè),控制了力道,恰好能讓人暈厥又不致命。
他蹲下,將后背毫無保留地朝向云團(tuán)二人,也不知是對自己實力的絕對自信,還是愚蠢。
鸧越把自己的同伴擺成一個飲酒自盡的姿勢,還嫌不夠,又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在老許的臉上、手臂上都劃了幾道。
赤紅的液體溢出,絕望,無序又混亂。
忙完這一切,鸧越坐回原位,又拿起筆,開啟飛速創(chuàng)作模式。
云團(tuán)看了北熙一眼,后者會意地點頭。
二人起身,自然地走到調(diào)酒臺前,云團(tuán)三兩下放倒酒保,將貨架上的酒瓶子都往里推了一點,免得掉落。彫
與此同時,北熙扯出了裝女孩的柜子。
還沒打開,二人就聽到一陣細(xì)密的鼾聲。
二人默契地收回了開蓋的手,只是把鎖卸了,便在調(diào)酒臺后翻找有用的信息。
這處的酒味格外濃烈,地上還有酒;ㄊ秸{(diào)酒時漏出來的不少酒液。
云團(tuán)屏住呼吸,快速翻找。
然而除了藏人的柜子,沒有其他暗格。
倒是翻出了一張黑紅底色的傳單。彫
赫然幾個大字——不死鳥馴養(yǎng)。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信息。
“不死鳥……”云團(tuán)喃喃,這種東西,是從埃及神話傳到希臘,逐漸融入演變而成的。
每隔五百年,不死鳥會收集各種特殊的樹枝和草葉,堆在一起,點燃,于熊熊烈火中死去,再化為幼鳥重生。
倒有點像華夏鳳凰的涅槃重生,不過二者屬于不同的神話體系。
這里的“不死鳥”,指代了什么東西呢……
云團(tuán)突然看向地上的一排柜子,難道,襯衫男選的目標(biāo),還有一個共同點是體格好?彫
那么,這些女孩被送到目標(biāo)客戶手上時,反抗掙扎得比較激烈,也不會因為一點點磕碰就死去。
于是可以滿足一些人的特殊癖好。
云團(tuán)被自己的推想惡心到了。
“沒別的了!彼鹕恚{(diào)酒臺外邊,突然出現(xiàn)了鶴羽微笑的臉。
云團(tuán)皺眉,這家伙怎么陰魂不散的?
第587章 夜半狂想曲35
她捏緊了口袋里的蟑螂盒,等待合適的時機(jī)。儖
不管鶴羽害怕到哪種程度,把蟑螂塞他嘴里總能起到一定震懾效果。
“我說怎么找不到人,原來在這兒當(dāng)救世主呢。”
鶴羽輕笑,眼眸在月下折射出滲人的光暈。
“這個副本馬上就結(jié)束了,別鬧騰了成么?”
云團(tuán)緩和語調(diào),腦中設(shè)想著各種讓鶴羽張嘴的方法,也好讓這只蟑螂死得其所。
但在她的記憶中,鶴羽從未因為驚訝或其他情緒張嘴過,這人總是慣常微笑著,咧嘴笑已經(jīng)是最大程度。
要不直接動手算了。儖
但尷尬的是,她打不過鶴羽。
而看北熙跟鶴羽的交情,這位工具人也不太可能幫她抓人。
鶴羽聞言,一愣,女孩的語氣倒是讓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一些毫無底線寵孩子的長輩,自然,寵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