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笑道,她轉身把梳子放到鏡子前面。
“我看到李大嬸家的客人,就有那樣一個頭花呢!
“好了,快點去大堂吧,你娘親都等急了!痹茍F記下這點信息,催促田寶下樓。
“哦對!”田寶感嘆一聲,邁開小短腿就往樓下跑。綗
云團支開了人,就在房間里觀察起來。房屋坐北朝南,窗戶一直開著,床板、房梁、衣柜,都沒有那個金色的奇怪符號。
只是空氣中殘余了一股東西燃燒后的焦臭味。
所以提供給外來客的房間是特殊的,別有用意。
“你在看什么?”
窗邊突然傳來一個清朗的男聲。
云團轉頭一看,只見景和猴子似的扒住窗子邊框,蹲在寬度不到二十公分的窗沿上。
她不去理會,只是專心翻看床圍上的繡花。綗
桃花……
9朵桃花。
九是極數(shù),個位數(shù)中的最大數(shù),為陽數(shù)。萬物負陰而抱陽,就對生人有利。
云團仔細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桃花的花瓣是空的,只有外圍勾了一圈,而花蕊則用了棕黑繡線。
只因布料是粉色,乍一看,桃花還栩栩如生。
細看時,這些桃花都是虛空,九朵,還拼出了一個大大的圓。
第6章 桃花源祭5
“反向的桃花……”釖
云團后背一涼,松了手,一轉身,卻發(fā)現(xiàn)青年的臉近在咫尺。
她當下就一巴掌呼了過去!
“嘶——你干嘛啊!找出什么了這么害怕?”景和捂著左臉,滿眼無辜。
“沒找出什么,但是,呃……”云團退了幾步,“你下次最好,不要離異性這么近吧!
她想起景和第一次跟她說的話,頓時覺得這人哪哪兒都不對勁。
簡直渾身洋溢著老色批的氣息。
“嗐,你沒必要這么害怕,我是個好人!本昂捅犞浑p無辜的眼,想靠近點卻又停下,“我沒什么惡意,交尾練習確實是一派玩家提升播放量的手段,你不愿意就算了嘛,我又不會違背別人的意愿,強行那什么的!贬
云團點點頭,表示認同,下一秒,腳底抹油,飛快地跑遠了。
景和一陣無言,半晌才憋出一句:“大主播送流量,多難得的事兒,小妮子不識抬舉。”
末了,他抬頭望向房梁,“哥,你怎么不幫我說句話?”
景煜自房梁跳下,清雋的眉眼浸潤著寒氣,他不甚在意地掀了掀眼皮,并不想參與小朋友之間的打打鬧鬧。
他的視線在床圍處停留一瞬,又移到小桌上的繡繃,喉間溢出一聲輕笑。
景和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向幸災樂禍的兄長,“哼”了一聲也跑遠了。
二樓。釖
云團拿出藏在衣袖里的小石塊,對準那三個奇怪的符號開始磨,試圖把它毀掉。
她邊磨邊留意走廊的動靜,不一會兒,摩擦處開始發(fā)燙,但金色的符號似乎更明顯了些。
后頸那一小塊皮也隱隱作痛。
云團嘆了口氣,將石頭包好再藏起來,決定換個方法。
可她力氣小,體力也差,沒辦法像隔壁那兩人一樣一晚上就把這些柜子都拆了。
她看了幾眼地毯的圖案——層層疊疊的藤蔓以排序的方式組合在一起,密密麻麻,稍微盯久一點,都會頭暈眼花。
突然,有了點想法。釖
云團爬上桌子,站直,從高處觀察地毯。
青綠色的藤蔓以中央為圓點,向外輻射,一圈又一圈,每一圈又自成無數(shù)個小圓,小圓中心的花紋又有不同的指向。
她用手指順著那些指向,走了一圈。
發(fā)現(xiàn)也能組成那個奇怪的符號,之前因為花紋繁復,又是分散著看的,才沒發(fā)現(xiàn)。
云團走到房間角落里,將地毯整張掀起來,發(fā)現(xiàn)很多用過了的火柴桿,還有兩三個繡繃。
幾根繡花針,一堆桃紅和粉白的繡線。
針線是新的,但火柴桿卻是用過的。釖
她沒有第一時間將它們拿起來,而是仔細研究了一會兒排列組合。
是不是有新的線索?
看了半天,云團得出一個結論——這些東西只是隨意地放在這里而已。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
從床紗上扯下一點布,包住手掌,做了個簡易手套,云團才將地上的東西拿起來。
沒有毒蟲的襲擊,沒有廉價的光效。
她坐在凳子上,盯著那堆廢物,用布巾包好,藏在角落里,才下樓打了一盆水。釖
順道在后廚溜達了一圈,口袋里多了辣椒粉、胡椒粉、一盒火柴,還有一把放在角落里的生銹的小刀。
云團端著水盆往房間走,心里美滋滋的。
這下,要是誰再威脅到她的生命安全,就給他丫的一劑“破傷風警告”!
回到房間,她把針線都洗了一遍,擦去表面的水分,晾起來。
云團托著下巴,面目呆滯——這是她想事情的小習慣,外事外物都不能對她造成影響。
呆呆愣愣。
但其實很多科研人員想事情的時候也會如此,思維轉得太快了,以至于軀體沒辦法跟隨,思想在前邊飛,身體什么忙也幫不上,就只能呆在原地,減小損耗。釖
之后。
云團決定仿照田寶房間里的床圍圖案,繡一個正向的桃花,再偷偷把人家屋里的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