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將雌父們送的禮物放到婚房,和賓客們送的禮物放在一起,隨后便走了出去。
只是還沒有走到賓客區(qū),就聽到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這是……夏利?”
蘭斯特瞬間就認出了自己的弟弟,不由挑眉。
“夏利和路德成年后第一次碰酒,太興奮就喝了很多,結果直接上頭,互相扯起來了。”
凱伊看了全過程,不由扶額。
“把他們送去休息吧,別一會兒叫蟲看了笑話!
維特爾元帥走到自家小兒子身旁,打算扯著對方衣領離開,卻在聽到夏利的話語后僵在了原地。
“路德我告訴你,你不能娶我雌父,我不允許你當我雄父!”
夏利眼眸中帶著迷蒙,仿佛回到了某個時間點,開始和路德吵吵。
“我本來沒想過的!但你不讓我娶,我還偏要娶,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快,叫雄父!”
路德明顯也喝了不少,小臉紅撲撲的,但還不忘和夏利嚷嚷。
這兩個平日就不對付,總要互相損兩句,但在長輩面前還是很和諧的。
沒想到一朝喝酒上頭,完全無視了周圍環(huán)境,直接開始互相扯皮。
“噗哈哈哈哈——維特爾,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
阿爾維斯聽著兩只小蟲的聲音,再看看好友的表情,笑到肚子疼。
只不過下一秒,他也僵在了原地。
“不許動我雌父,你要娶就去娶阿爾維斯啊,他和我雌父差不多大,但仍舊風韻猶存!”
“不不不,單身蟲哪里有寡雌的成熟魅力,我還是喜歡飽滿多汁的——唔唔唔!”
路德還沒有說完,他的嘴就被眼疾手快的小蝴蝶給捂住。
而旁邊的雌父團也反應過來。
明明是兩只性格完全不同的雌蟲,此刻的阿爾維斯和維特爾臉上卻帶著同款的死亡微笑,背后仿佛有帶著黑氣的百合花在盛開。
“卡修,我先把他們帶走,他們喝得有點多!
阿爾維斯抓住了路德的衣服,微微笑道。
“對,夏利是個不省心的家伙,為了防止這家伙再說出什么亂七八糟的話語,敗壞格倫戴爾家的名聲,我先把他帶走了。”
維特爾元帥抓住了夏利的肩膀,咬牙說道。
他們只能慶幸這兩只小崽子是在角落里吵的,要是站在宴會中央說這個,他們兩個真的會眼前一黑。
兩名雌父難得達成了一致,他們帶著兩只小崽子,火速消失在了眾蟲的視線中,柯尼塞格再也忍不住,靠著桌子笑起來。
真的是,這兩個永遠都是冷靜沉著運籌帷幄,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如此的表情。
小家伙們是真的勇啊,不行,他快要笑死了。
只有耶格的情緒是擔憂的:“路德殿下和夏利閣下……不會出事吧!
“沒事,雌父會掌握好度的,而且這里又不是什么嚴肅的場合!
卡修揉了一把對方的棕色短發(fā),他本來想多聊兩句,但想起耶格曾經(jīng)的驚天話語后,還是默默收回了手,
“你要是不放心,就去一旁看著吧,發(fā)生什么事也能告訴我!
“好!
耶格跟著那四只蟲離開,卡修和蘭斯特則走到了賓客席的中間。
幾乎所有的蟲都離開了原本的位置,他們大聲笑著鬧著,酒杯碰撞和交談的聲音不絕于耳。
“卡修,快快快,快和我們喝一杯!”
臉色已經(jīng)發(fā)紅的胡蜂葛索爾看見婚禮主角,眼睛一亮,勾著小蝴蝶的脖子說道。
“來,兄弟干一杯!”
狹蝶也來湊熱鬧。
“還有我,卡修,我當初被你打得老慘了,你……你今天必須喝!”
一只已經(jīng)開始醉了的螳螂說道。
他們或多或少都已經(jīng)酒精上頭,完全忽略了卡修是雄蟲的身份,只當對方仍舊是那個整天和他們嘻嘻哈哈的暴力蝴蝶。
“好。”
卡修接過酒杯,豪氣地一飲而盡。
這樣的環(huán)境和氣氛實在是太具有感染力,讓他不自覺回到了當年意氣風發(fā)的時候。
沒有陰謀和危險,也沒有算計和分離,只有一群關系鐵的哥們兒,坐在一起暢享著天真又美好的未來。
或許是今天的確是個值得一醉方休的日子、又或許是同學們的熱情和懷念當初單純的時光,卡修并沒有拒絕一杯又一杯的酒,所有遞給他的,全部一杯喝完。
很快,小蝴蝶也有些醉了。
“少喝一點吧。”
蘭斯特看著對方,語氣無奈。
“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多喝一點也無妨!
一只葉甲站在他旁邊,他酒量比較小,就沒加入那場狂歡,只是遞給了對方一杯果酒,
“來,蘭斯特,我敬你,祝你們新婚快樂!”
“謝謝。”
蘭斯特抿了一小口,說道,
“我只是擔心他喝多了會做出點什么事情。”
以卡修現(xiàn)在的實力,如果對方喝醉后耍酒瘋,進入完全蟲化狀態(tài)發(fā)瘋,在場沒有任何一只蟲能阻止。
幸運的是,蘭斯特擔憂的事情沒有發(fā)生,小蝴蝶并沒有大開殺戒。
不幸的是,喝醉后的小蝴蝶,勾著兄弟的肩膀,強行開始聊天。
“葛索爾,我娶了蘭斯特誒!你小子羨不羨慕?”
卡修拽著胡蜂葛索爾的脖子,得意洋洋地炫耀。
“雖然我確實很祝福你們,但真的沒什么好羨慕的!
葛索爾拼命想逃離卡修的桎梏。
救命,他一只雌蟲,為什么要羨慕另一只娶了雌蟲的蟲?
而且蘭斯特又不是什么校園雌蟲的夢中情蟲,如果要羨慕的話,也是羨慕蘭斯特嫁給了高等級雄蟲,并且在校園里就把對方拿下吧。
不對,卡修這個樣子的暴力雄蟲,他也羨慕不起來!
胡蜂葛索爾懷疑蟲生時,卡修已經(jīng)去嚯嚯其他雌蟲。
“我和蘭斯特結婚了!我知道你們很羨慕,但不要太羨慕,蘭斯特他說他只愛我一只蟲。”
“不行,我根本藏不住,我要向你們狠狠炫耀,我們兩個在一起啦!”
喝多后的小蝴蝶,逮到一只蟲就要問,不得到一個婚禮祝福不罷休,于是剛剛湊過來敬酒灌醉卡修的雌蟲們遭了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只能無奈附和。
同學聚會的場面一片歡樂。
不過也并非所有的同學都跑過來湊熱鬧,當初卡蘭觀察協(xié)會的蟲,圍住了許久不見的凱諾。
蘭花螳螂終于脫下了外面那層不起眼的灰棕色皮,一頭順滑漂亮的淡粉色長發(fā)下,碧色的眼眸里面也有些微醺。
當初的同學并沒有提起凱諾畢業(yè)后的那些糟心事,而是只專注于回憶美好單純的軍校時光。
“會長,你當初為什么成立的是卡蘭觀察協(xié)會,而不是蘭卡觀察協(xié)會啊。說,是不是你知道什么內(nèi)部情報,但是不和我們分享?”
一只蜻蜓問道,他嚴重懷疑會長當初藏私。
“沒有,我當時知道的和你們差不多!
凱諾搖搖頭。
“那你為什么那么堅定?”
一只綠翼螳螂撓頭。
“對啊對啊,明明看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卡蘭和蘭卡都有可能,但你當初非常堅定地說是卡蘭!
蜻蜓繼續(xù)問道。
聽到這里,蘭斯特的耳朵也豎了起來,心中不由好奇。
其他蟲猜測凱諾是不是早就知道卡修的雄蟲身份,但他們這些知道內(nèi)情的不可能這樣猜測。
所以他在想凱諾會不會有能判斷出上下的特殊能力。
“雖然我和他們兩個都是好朋友,但我和蘭斯特認識了將近二十多年,憑心說,我其實還是稍微偏向于蘭斯特的!
雌蟲們表示贊同和理解,這么多年的友誼在這里,凱諾會和蘭斯特關系更好很正常。
“所以,蘭斯特作為我最好的朋友,我怎么舍得讓他含淚在上面呢?”
事實就是這么簡單,蘭斯特是一只雌蟲,雌蟲的生理結構就是更適合當下方。
所以在磕cp的時候,凱諾只能對不起卡修,讓當時還身為雌蟲的小蝴蝶含淚做攻。
只不過沒想到,嘿,陰差陽錯的,卡修變成雄蟲了,磕的cp成真了!
蘭斯特:……
我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卡修被老同學們灌得不成樣子,而蘭斯特在走到軍雌那片的時候,也迎來了同樣的待遇。
雖然軍雌們有些也對曾經(jīng)的冷面上司比較敬畏,但這可是唯一一個能光明正大給上司灌酒的機會。
更何況蘭斯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軍雌了,就算醒來秋后算賬,也管不到他們頭上。
“蘭斯特上將,感謝您當初對我的栽培,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