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不知哪里知道阿蘅的住處,蕭鶴卿前腳出門,后腳他就找來了。
“哇,你剛醒?”
他打量著房間,暗暗觀察著有無歡愛的痕跡。
蕭鶴卿是個老男人,而蕭之蘅又是年輕漂亮的,萬一萬一獸性大發(fā)干什么,誰都不知道。
“這里的床睡得我累死了,什么鬼地方,那么苦!”
蕭之蘅的早餐又是泡面,蕭鶴卿還給她加了個蛋。
“你有沒吃飯的,給你吃好了,天天都是面,我都要變面條了。”
也不管宋允吃沒吃了,直接把碗推他面前。在朋友面前,她多少流露出委屈跟抱怨的,“我不就玩了幾天,那少去公司又能怎樣呢?蕭氏還離不得我了?還被人笑,我難道很好笑嘛?我看我就是個笑話,從出生就是了!”
“誰說的,你要是笑話,那天下的人都是笑話了!好啦,你瞧你,我們都好幾月沒見了,就不說這些煩心事!
宋允也沒要動筷子的意思,他這人很謹(jǐn)慎,即便是與蕭之蘅,也不會單獨留下用過的碗筷。
“沉柏青你有見到嗎?他果然還是按著他那條路走的,到底跟我們不一樣……”
他悄悄打量著蕭之蘅,試圖看出點什么來。宋允一直沒弄清這兩人到底是什么意思的,當(dāng)年只見了一面,蕭之蘅就興奮地告訴他說要追。
一周不到,就在一起了。
說有感情,可天天吵架,蕭之蘅煩起來消息都讓他來回。說沒感情也是假,沉柏青生病住院,蕭之蘅半夜還跑去看的。
“干嘛,你很想他?改天約時間,你們聚吧。”
信號真差,蕭之蘅臭著臉看自己發(fā)出的信息在打圈圈。
“他一直在找你。”
“你想說什么?”
她放下手機,重新拿過了面碗,把雞蛋吃了。
“你對他還有感情嗎?”
宋允也不兜圈子了,他要知道蕭之蘅的態(tài)度是什么。這么多年了,他也沒見蕭之蘅跟誰談過,有一年回國碰見了沉柏青,對方一見著他就動手,還發(fā)瘋似的笑說蕭之蘅的身邊早有別人了,他宋允屁都不是。
“在我們這圈子,談感情不是很可笑嗎?誰,能給我?guī)砝妫軒臀业玫轿蚁胍,那他就是我在乎的人,我的愛人!這人隨時可以變的,或許今天是我小叔,明天就可以是沉柏青。能力決定一切,只有弱者才是被挑選決定的!
阿蘅以為何先生教她的道理很好,人么,總歸就是分為兩類,有用跟沒用。
有用好好相處,沒用可作為打發(fā)時間或者將其利用起來被自己所用。
當(dāng)然咯,何之晟跟何之禮是不一樣的。
“我們的買手店最近生意不錯呢,有了知名度,有了人流量,看來現(xiàn)在的網(wǎng)紅效應(yīng)真的很好!
蕭之蘅換了話題,她沒興趣跟宋允談情愛,有的人是朋友,那一輩子就是朋友。已經(jīng)歸屬在那個范圍圈了,不會再變的。
“出去走走嗎?這邊景色還不錯,你可以找地方寫生。”
外面的雪停了,走走也沒關(guān)系。
古董司機跟在后頭,見宋允頻頻回頭,蕭之蘅不耐煩解釋,“我家里雇來的,負責(zé)安保工作跟開車。”
“之前沒見過!
“上次出了事,身邊的人被爸爸換了一批!
說到這個,宋允眼里劃過一絲陰戾,“蕭家那幾個都是找死的蠢貨,要不要幫你給解決了?我聽說那個什么蕭璇一直壓著你,沒了她,你做很多事情都很方便的!
于毅不由暗忖:這死小子,心倒是狠。
“急什么,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對了——”阿蘅覺著后面那司機鬼頭鬼腦的,壓低了聲音湊到宋允耳邊,“上次那個姓彭的哪去了?死了沒?”
“我也不知道哪去了,那種人,誰會管的?赡鼙卉囎菜懒税,天那么黑,又荒郊野外的,死人很正常。”
“是么……”
蕭之蘅有些懷疑他話的真假。
“怎么突然提起他了?他就是垃圾敗類,死了也就是死了,管他干嘛!
宋允無所謂地嘁了聲,摘了根狗尾巴草,晃啊晃。
人當(dāng)然是沒死,被拖走做別的用了。
物盡其用嘛,這樣才不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