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你有沒覺得我們身邊的人怪怪的?”
蕭之蘅借著挑選東西的動作來掩飾自己與弟弟說話,“他們是在監(jiān)視我們嗎?”
在這點上,她很習(xí)慣了,自己身邊就有蕭寅時安排的,一面是保鏢,一面是盯著她有沒逾矩行為。
可現(xiàn)在這些人,阿蘅感覺好怪。
“老宅那來的!
“你是說阿公讓人看著我們?”
蕭之蘅瞪圓了眼睛,下意識又往那瞟,“為什么呀,我們又不是腦子有病的會發(fā)瘋,看著我們干嘛啊!
“爺爺應(yīng)該懷疑上你跟哥哥了,至于我們兩個,大概是還沒發(fā)現(xiàn)!
“哦,那看來是我們太不明顯了,F(xiàn)rank,你怎么回事,你難道不應(yīng)該告訴全世界你最愛我嗎?連哥哥都不怕死的給阿公知道,你又怕什么?”
蕭之蘅抱著一人發(fā)現(xiàn)也是發(fā)現(xiàn),倒不如全捅破了的想法。
“你真想好了?我是沒關(guān)系的。”
何之禮到底不是親生的,就算兩人的事情捅破了,還有緩和的余地。
“算啦,就是沒發(fā)現(xiàn)也沒事的,我更喜歡這樣偷偷摸摸的!
女孩笑著撲上去往弟弟臉上吧唧地親一口,“再說了,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他們能把我們怎樣呢,阿公自己也沒好到哪去啊,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只是蕭之蘅唯一有顧慮的是蕭寅時,她現(xiàn)在什么都沒拿到的,手頭上除了錢,還有一些散股的。她要是打定主意做富貴閑人倒真是夠了,可偏偏從小就被蕭寅時灌輸著繼承人的思想,早就將蕭氏視為囊中之物了,跟那些比起來,錢有個什么用,花完了就是花完了,又不像產(chǎn)業(yè)一樣是有不斷增值翻倍的。
當(dāng)然,她也得有那個能力。
目前阿蘅是要做爸媽的乖女,以后按部就班的繼承家業(yè),千萬不能在現(xiàn)在就毀了。
好久沒跟蕭鶴卿聯(lián)系感情了,晚上得打個電話。見面是好麻煩的,可抽個一二個小時打電話,阿蘅還是可以做到。
宋允那也得打,冷了他幾月了,也該緩和一下關(guān)系,不然要是感情淡了怎么辦,那就糟了。
這樣想想她好忙的,最近都沒空跟新認(rèn)識的朋友去玩,哥哥那又看得緊。
蕭之蘅還真沒膽子去刺激何之晟,萬一又發(fā)瘋干嘛,她可受不起。想想到最后還是何之禮最好的,什么都不用她操心,脾氣也好,做為男友,還不會像沉柏青那個賤人一樣天天跟她吵。
何之禮在糖果區(qū)挑挑揀揀,先找了阿蘅愛吃的薄荷糖,再是自己跟哥哥都愛的軟糖。
“你怎么愛這個啊,好甜的,我吃一塊都要吐了!
蕭之蘅看著都牙疼,這個糖果她只吃過一次,齁死了。
“哥哥喜歡!
“Eric真是奇怪,天天管我這管我那的,自己不也照樣吃這么甜的糖——不健康!你干嘛給他買,放回去。”
“配咖啡就不甜了,好啦,等會我們?nèi)ベI披薩吃,哥哥不在,我們還可以吃別的!”
好一個哥哥不在,阿蘅瞬間忘記糖果的事情,滿心想著一會要吃什么,跟何之禮一起,她可以多點一些,到時兩人換著吃。
“那天auntie說了什么,我看你回家都好不高興的!
何之禮把蛋糕移到她手旁,自己吃的是華夫餅。
“能有什么,無非就是聽話咯,按他們的意思找同圈子的戀愛啦,然后再去定好的學(xué)校上學(xué)。就這樣,能有什么新花樣的,說來說去就是一句,我得聽話!”蕭之蘅已經(jīng)麻痹了,還有心跟何之禮開玩笑,“萬一他們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怎么辦,F(xiàn)rank,沒有你我會很痛苦的!
何之禮沒吭聲,老實說,蕭寅時一直防著他,從小只要他想跟蕭之蘅玩得時候,蕭寅時就會命人找理由將女兒抱走。
而現(xiàn)在更是。
“Frank,你知道爸爸他希望我跟蕭鶴卿一起的,可是我的心一直在你身上,對他呢,我只有孺慕跟敬愛,但是沒辦法,女人嘛,總有很多不得已的,逢場作戲就是玩玩,沒感情。要是哪天我跟他真有什么,你千萬不要多想,你只需要知道,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最愛的人是你——我喜歡你,喜歡家的感覺,而我的家里有你,還有哥哥,只有我們?nèi)齻人!到時呢,我應(yīng)付完他們,自然會回家找你的。”
為了以防萬一,蕭之蘅還是提早給弟弟打預(yù)防針的,她并沒有想要違抗父親的意思,訂婚就訂婚咯,反正最后東西給她就是最好的。
而深知她脾氣的何之禮笑了聲,嘲弄地目光令阿蘅感到些許的不自在,她咳了咳嗓子,試圖想轉(zhuǎn)移新的話題。
恰好她的冰淇淋蘇打水上來了,阿蘅還格外要求擠厚厚的巧克力醬。
“哇,看起來好棒的,給你先喝,第一口要給我最愛的弟弟!”
每次都這樣,隨便拿點東西就來哄他。蕭之蘅的嘴里沒有一句是真話,即便有,那也是摻著假話居多。
他好不喜歡這樣的,何之禮寧愿蕭之蘅把丑話說明白了,也不要用甜言蜜語來哄。
“禮仔?”
阿蘅莫名感到不安,喊了弟弟的名字催他。
“確實味道很好!
他低頭喝了一口,巧克力混著蘇打水,還有半融化的冰淇淋,明明也是他平常愛喝的,可現(xiàn)在到嘴里,又甜又膩。
甚至他還覺得好苦。
蕭寅時防他無非就是害怕蕭之蘅與他有什么,到底不是親生的……
如果沒有意外,以后何家自然是要交到哥哥手里的,如果哥哥需要,他當(dāng)然要會去幫忙。
但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他必須也要有自己的私產(chǎn),屬于自己的公司。
他想跟蕭之蘅有未來的前提是自己也得有能力的,他想給蕭之蘅好的生活,在她有困難的時候可以幫忙,沒有借助家族,而是靠自己。
但這事情還要跟哥哥商量,不然單方面一頭熱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