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何之禮囁嚅地喊著她,卻又不知該說些什么。
“怎么啦,你有沒看我給你的畫嘛,你喜歡嗎?這是我最近唯一滿意的作品,送給你!
畫得就是何之禮本人。
“剛才……”
“哦,你說那個死肥仔?哼,F(xiàn)rank,垃圾而已,我們沒必要談!
她神情漠然,就如同方才道歉一樣,毫無一點(diǎn)誠意的,偏偏林婉還不能拿她怎樣。
“好啦,弟弟,我們的時間這樣寶貴,你一定要跟我談爛人嗎?說點(diǎn)別的吧,你想聽什么,我給你講故事,比如我跟沉柏青的過去?你怎么了,禮仔,你不舒服嗎?”
蕭之蘅被嚇到了,忙蹲下來,仰著臉試圖從他遮著臉的手中看到點(diǎn)什么。
“你又沒必要這樣,他只是咬了我一下,我又沒事的,你一個人,他們是一家,萬一被欺負(fù)了怎么辦。我破點(diǎn)皮,就當(dāng)是被狗咬了,沒大事的。從小就這樣的啊,好多看我不順眼的,閑言碎語也很多 我早就習(xí)慣了!
他真習(xí)慣了,從他被接到何家開始,明里暗里的嘲笑捉弄就不斷的,何之禮已經(jīng)不會放心上了,沒必要的。
“Frank,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姐姐,我肯定不會讓你被人欺負(fù)。你真蠢,狗咬了跟人咬了的印子我還是能區(qū)別的——被欺負(fù)了要說的,你真是好笨啊,要是爸媽知道,肯定也會給你出頭啊,你真是個老實(shí)人,老實(shí)人是要吃虧的,知道嗎?”
阿蘅小大人似的拍拍弟弟的肩膀,自以為自己說得話好有道理。
其實(shí)從小到大,她才是欺負(fù)何之禮最多的,只是何之禮從不會跟她計(jì)較,心甘情愿為她做任何事。
“阿蘅!”
門口,何之晟微喘著氣,素來蒼白的面龐因?yàn)榕苓^的關(guān)系而顯得有氣色許多。
他本在外面跟朋友一起的,接到消息說蕭之蘅出事了,什么掉泳池里,嚇得他馬上回來了。
“Eric哥哥!哥哥,你不在,我們都被人欺負(fù)了!
“你們?Frank,你也——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Frank被人咬了啊,他給我買東西,結(jié)果李家那個死肥仔要搶,撲上去就咬人的,你說這叫什么事嘛。我們兩個就是小可憐,在港城沒人看得起!
她翹著腳,時不時抓著薯片往嘴里塞,咔擦咔擦的。
“禮仔,你有沒事啊,他咬你哪里?我看李家——夠了,Miesha,你不能再吃了!
何之晟沒想到出事的是弟弟,看了眼那被咬的地方,當(dāng)即沉了臉。
“他們?nèi)四兀俊?br />
“你說誰?林婉還是那肥仔?早走了,還說要我好看呢,還敢要我好看,我要她全家好看!”
蕭之蘅會怕才有鬼了,這事不會這么簡單算了,她沒那么好說話的。
“這事我來處理,你別管!
“隨你咯,你是哥哥,就該給我們出頭的。抱歉,我接個電話!
蕭寅時打來的。
“你把人推水里了?”
“告狀倒是快,她有沒告訴你原因啊!
阿蘅嘁了聲,在蕭寅時看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你到底有沒把我話放心上的,你要害人也別光明正大啊,蠢不蠢,白給人留把柄!那種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隨便叫幾個人收拾收拾不就好了嗎!你還自己動手,想我夸你勤勞能干啊!!以后別給我去港城,回一次就多一事的!”
跟吃了槍藥似的,不過蕭之蘅也理解,最近蕭寅時的一個項(xiàng)目被何允怡給搶了,損失了好多錢,連著好幾天在處理窟窿,心情不好是自然的,她心胸寬廣,從不計(jì)較。
反正最后蕭寅時都會幫她處理干凈的,現(xiàn)在罵就罵咯,不聽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