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ank,放學我要跟同學出去玩,你先回家!
方才踢了足球,出了一身汗,何之禮洗了澡換了干凈衣服
阿蘅把水遞給他,許是太渴了,一瓶水很快就喝個干凈。
“幾點回來,是不是跟Anna他們?我跟你一起!
蕭之蘅開始來這還不習慣的,現(xiàn)在跟人玩熟了,比在國內(nèi)還瘋。
“這是我們的約會,你來干嘛!
“我和Tom也是朋友,我也可以跟他約!
“嘁,到哪都要跟,煩不煩?”她看了眼四周,沒人的,便湊了過去在弟弟臉上親了親,“你在學校怎么都不跟我說話。”
“你大忙人,眼里裝不下我!
無時無刻身邊不圍著一堆人的,何之禮性子淡,不愛湊人堆里。
“你看看我,有沒有感覺我不一樣了!
她仰著臉,水杏似的眼里浸著笑,忽然又作怪似的走了幾圈,“你看看,有不一樣嗎?”
“你換新鞋了?”
何之禮不知她賣什么關子,依稀覺得她腳上的皮鞋是跟昨天不同的。
“你真笨,要是Eric哥哥知道,他又該生氣啦!”
阿蘅小大人般嘆了口氣,“弟弟,你能不能教教哥哥做別的,他好愛煮面給我吃,還很難吃,我都要吐了!
就何之禮不在的那幾天,何之晟好興奮地沖進廚房給妹妹煮東西,謝絕了阿姨的幫忙,全程都是自己完成。
“我只會煮泡面,大哥不給我們吃那個!
其實何之禮自己也吃吐了,兩兄弟在國外,他好幾次的宵夜都是哥哥給煮的面。
“Frank,剛才你踢球時候,他們都夸你好帥。有個鬼佬還想從我這套信息,你小心咯,這里同性戀可是合法的。不過他好怪呀,前幾天還時不時約我玩,我還以為他中意我,沒想到竟然是你啊……會不會他同時看上我們兩個,都想要的?”
“讓他去死。
何之禮嫌惡地打開自己的社交軟件,果然最近的動態(tài)下多了個奇怪留言。
“Frank弟弟,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阿蘅心情莫名變得低落,偏過頭靠在何之禮的肩上,“我其實被人拒絕過,你別說話,讓我靠一會。我不知我愛不愛他,但是我還蠻喜歡的。柏青同他有些像……不過在一起后,我也沒那么喜歡他了,畢竟沉柏青的臉我看膩了,所以對他也就沒那么來電了。”
“誰。俊
何之禮都沒聽過這出,懷疑是她又編了什么玩意在逗自己開心。
“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被拒絕了。他嫌我幼稚……Frank,你說我幼稚嗎?”
“我哪里知道人家的想法,我只知我中意你啊。到底是誰?你是不是自己做夢弄混了?”
“是真的,我那時很傷心,而且我還是剛明白我跟Eric哥哥做那些是錯誤的……”
“你到底什么時候知道你跟哥哥的事情是不對的?”
“你猜咯,肯定是回大陸念書以后啊。Eric哥哥那么聰明的,他總有辦法騙我!
“所以你找了沉柏青?”
“差不多吧,但他脾氣好差,你也知道我這人膽子很小啊,我好怕他打我的,所以就分了。”
“那真是辛苦姐姐了。”
“還行,主要那會我也——”
她怎么把宋允給忘了,這個疑似毒蟲的家伙!
“Miesha?”
“哦,我在想,還是你最好,你的脾氣比較穩(wěn)定!
于是最后,她還給了一個總結,“雖然沉柏青是平替,但是我就是把柏青當做他的呀,既然我跟沉柏青處不下去,那也代表著我跟他不長久,所以沒在一起真是件幸運事,我們該慶祝!不過——”阿蘅陰惻惻地掐著弟弟的兩側臉,“你不準告訴Eric哥哥,不然我永遠都不會跟你說秘密了!
何之晟要知道,保準立馬猜到是誰了。阿蘅已經(jīng)被他上次嚇到了,不想再一次經(jīng)歷。
“你去買個蛋糕,我想吃蛋糕,還有你上次給我的那個曲奇!你也知Eric哥哥都不給我買的。”
“那你先說好什么時候回來。”
“晚飯前咯!
“你有沒有騙我。俊
“沒的,我騙你做什么呀!”阿蘅摟著他的一只手晃呀晃,“人家都不會帶男女朋友來的,就是我們幾個朋友一起!
“那,那我在家等你!
他有些羞,不自在地低了低臉,嘴角卻止不住的上揚。
“好呀,你怎么臉紅了?是不是害羞?”阿蘅覺得有些稀奇,湊過去還要看的,卻被何之禮躲開。
“傻豬!”
阿蘅不理他,可何之禮自己又挨了過來,臉埋著她頸窩那,忽然小聲說:“Miesha姐姐……”
“干嘛?”
“我們是不是在交往?”
啊,蕭之蘅都傻了,她想罵他是不是發(fā)癡,可又怕刺激到這賤人跑回家又去哥哥那挑事的。
“當然啊,你真是個傻豬,你怎么問這種蠢問題!可是……我們不能公開的,你也知我們對外是姐弟啊,不能給人知道。我們要偷偷的,你懂嗎?再者,Eric哥哥會生氣,我也不敢告訴他!
“不會,大哥會理解的,我們很早就商量好了。”
“哦,那你記得把這個給哥哥啊,我朋友催我呢,我走啦。”
阿蘅塞了個袋子給他,看著好漂亮的,何之禮心里好羨慕,可知道哥哥對蕭之蘅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Miesha呢?”
何之晟見弟弟一人回來,臉色當即不好看了,“她又跑哪去了?”
“哥,你總要給阿蘅一點私人空間的——這是她送你的東西!
“她怎么不自己給我!
何之禮見哥哥笑了聲,慢慢從紙袋里拿出盒子里,包裝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連帶著他都有些好奇是什么。
“會不會是公仔呀,她——”
兩兄弟臉上的笑容齊齊凝固,何之晟的臉由紅轉白再轉青,最后黑得塞過煤,而何之禮呆愣愣地看著那藥的名字,又想到在學校蕭之蘅怪里怪氣的樣子跟話。
一個猜想慢慢浮了出來,小聲試探地問:“Eric哥哥,你,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