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esha,Miesha!醒醒,Miesha!”
何之禮見她終于醒來,呼地松了口氣,抽了幾張紙巾,“做噩夢了嗎?”
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呆愣愣地坐在床上,而何之禮穿著在家的常服,攬著她靠自己懷里,“夢是假的,跟現(xiàn)實相反。”
她像是沒睡醒,懵懵的,也不說話,低著臉坐在床上。
“這是哪?”
“你又忘了,我們已經(jīng)在Y國了,這是我們Y國的家!
哦,她已經(jīng)來Y國了。環(huán)視一周,房間的每個角落都是何之晟親自操辦的,也的確有他說的那個娃屋,是比帶回國內(nèi)那個更大更精致。
何之晟坐在餐桌前,早餐是西式的,咖啡還冒著熱氣。
“我討厭這個,不吃!
阿蘅推開她面前抹著果醬的吐司,心里憋著的一股氣無處發(fā)泄而感到煩躁。她覺得好煩,哪都煩,事事都不順的樣子。
“我的這份沒動過,你吃。”
何之禮將自己的那份給了姐姐,又把她那份放到自己面前。
“怎么了,Miesha,不舒服嗎?”
見姐姐沒動,何之禮低聲問她,“不合胃口還是怎么樣,你想吃什么,重新做一份吧?”
“你不用管她,不想吃就別吃,餓了自然會吃飯。”
何之晟與她昨晚再一次發(fā)生了爭執(zhí),源頭也僅僅是因為一個公仔。
“你是飯桶,什么都不挑,想要就吃!吃吃吃,吃你個頭。〔怀粤!”
她氣得扔下筷子,甩頭就走。
“你發(fā)脾氣給誰看,Miesha——”
何之晟唰地站了起來,甚至少見地還罵了臟話,偏偏蕭之蘅壓根就不理他,摁了電梯的按鍵只管自己回房間了。
“都別理她,不吃最好,我吃!反正我是飯桶!”
“我去看看她!
“不用看,她自己餓了會吃飯!
事實上他怕何之禮趁機跟妹妹發(fā)展感情。
可人家哪里有他想這么多的,同哥哥打了招呼就離開了餐廳。
“阿蘅?”
“你來干嘛,不陪你寶貝哥哥了?”
她怪笑了聲,卻也側(cè)了身子讓他進來。
此時的房間地上亂七八糟,更有碎成片的玻璃渣子,顯然在短時間內(nèi),她靠扔?xùn)|西來發(fā)泄脾氣的。
而當事人若無其事地靠著床,手上擺弄著她的小擺件玩。
“你肚子餓不餓,煮面吃要嗎?”
“吃什么吃,少吃一頓又不會死。Frank,來,你也坐!
她這時忽然有了做姐姐的樣子,讓出身旁的位置示意他來。
“在家好悶,出去玩吧?”
“我下午不在,后天才回來!
“為什么?”
“肯定是同朋友約好的啊,所以一會我就走的!
“你真是瀟灑啊,我朋友不在這,不然我可以天天不回家!
她更愛跟郝語知那幫人玩的。
想到這,蕭之蘅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宋允的名字,也不知他是不是真有碰毒的。
其實宋允人很好,至少對阿蘅是很好,兩人的興趣愛好很合拍,還是最佳牌搭子。最早時候,蕭之蘅似乎對他也有點意思,那是朦朦朧朧的,她自己不確定,卻也不反感——只是后來冒出個沉柏青……
他生得好靚哦,真是好合她心意呀,樣貌根本挑不出毛病的,完全就是她的理想情人啊。
可惜手伸太長,又因為兩人走得路不同,共同語言少,慢慢的,蕭之蘅也沒那么上頭了。
“你在想誰?”
何之禮一看她發(fā)呆就知不對。
“行了,F(xiàn)rank,別弄得我好像干嘛了一樣。說難聽點,我現(xiàn)在就是單身未婚,我可沒義務(wù)要給誰守貞潔那種鬼東西。況且——我就是結(jié)婚了,誰又能拿我怎樣?我養(yǎng)十個八個男的完全不在話下!”
不結(jié)婚有點難,但養(yǎng)幾個她中意的男人還是很簡單的。
何之禮氣極反笑,他真該慶幸大哥不知這番話的,不然又要受刺激發(fā)癲。
“這種事情,你想也不要想!
“禮仔,你要是識相,就趁著我現(xiàn)在心軟好騙來哄我,說不定以后我也跟你當情人玩的。不過你得沒結(jié)婚,我可不愛跟人共用一樣的,那很惡心!
——
離家了,也就離吃肉不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