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氣好,庭院里的花也開了許多。
蕭之蘅散著頭發(fā)從房間出來,不想迎面碰見了何之禮。
“你到Eric的房間做什么?”
她瞇著眼睛一臉狐疑問道,蕭之蘅的性子霸道,東西一貫不愛給人碰,而何之晟是她孿生哥哥,潛意識里,蕭之蘅也將何之晟的東西一并歸為自己。
“這不是你的房間,你好端端去那干嘛?”
“你這樣好奇,怎么不親口去問大哥?”
何之禮目露譏諷,他篤定了蕭之蘅是不敢的。在不久前,這對兄妹大吵一架,鬧得有些難看,驚動了長輩。
“問問問,問你個死人頭!大白天見你就晦氣,滾開,別擋路!”
她似被踩了尾巴的狐貍,漲紅了臉,睜圓了眼睛瞪他,紅潤的嘴不悅地抿成一道直線,使了力氣便推人要走。
天熱,蕭之蘅穿著的裙子短,堪堪遮著大腿根,露著瑩白筆直的腿,上身松松照著件襯衫,里頭是露腰吊帶背心,胸前大片雪膩的肌膚白得晃人眼。
“Miesha!”何之禮大步追了去,墨玉似的眸子陰戾冰冷,“你穿的什么東西,趕快換了!”
“你有病啊,管天管地,還管我衣服?”她莫名其妙,并不覺得自己的著裝有何不得體之處,可腕子被少年死死攥著,一步也邁不出。
“至少扣子也要扣上,別人看見了像什么樣子!
蕭之蘅不懂這小自己兩歲的弟弟腦子想什么,明明很小就在國外念書的,該是一個很包容的性格,偏偏有時似個老古板,恨不得用大布將她遮個嚴實。
“喂,你不會沒見過女人的身體吧?”
她好稀奇,湊近了欲要觀察他面上細微的神色反應,“你沒跟人交過往嗎?我以為你已經(jīng)同女人上了床,F(xiàn)rank,你不會到現(xiàn)在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吧?”她甚至還捂著嘴笑,彎著眼似天邊彎月,“你想看嗎?如果你求我,說不定我可以給你看看我的!
她挨得近了,何之禮的呼吸間是她身上的花果香。她這人太惡劣,無非便是想看見何之禮慌張無措的樣子。
可算盤打錯,絲毫沒有料到那少年只不過初時怔愣了會,而后輕輕撥開了襯衫的衣領,指尖撫過鎖骨,似羽毛在心尖劃過。
“好啊,那Miesha姐姐給我開開眼吧!
“你……”
她竟分不清這人到底是玩笑還是認真,僵著好一會,反應過來后猛地把人推地上,連電梯也不坐,倉皇順著樓梯要跑。
蕭之蘅敢同何之晟吵,跟他鬧,那是知道何之晟愛她,愿意為她做一切。而何之禮不同,蕭之蘅同他并無多大的感情,甚至還不如與那三房的何之裕來得好。
這人心思深,話不多,蕭之蘅在他手上吃過幾次教訓后學聰明了。
她真傻,怎么好端端去逗弄這人來玩。
可是再懊悔也無用,蕭之蘅都沒踩到樓梯,便被捂住了嘴巴,硬生生被拽到了何之禮的房間。
“你,你干嘛,我沒得罪你的,你這樣嚇我干嘛,小心我跟uncle講,我要uncle打死你!”
女孩終于知道怕了,跌坐在地上,眼圈慢慢地變紅,唯恐何之禮發(fā)瘋動手打人。
“剛才不是很威風,現(xiàn)在知道怕了?”
少年冷笑著掐著她下巴,蹲下身平視著她,“把衣服脫了!
“什么?”
蕭之蘅疑心自己聽錯了,“你讓我,讓我做什么?”
“脫衣服啊,干嘛,要我動手嗎?”
“你有病啊,我是你姐姐,你讓我脫衣服干嘛,滾開!”
少年冷嗤了聲,“誰家姐姐跟你這樣要給弟弟看裸體!
她才發(fā)覺了不對勁,可又不敢真得罪了他,強笑著做出往日虛偽應付外人的模樣,“Frank,你跟我開得玩笑實在沒意思,我,我都被你嚇到了。你把門開了,我還要下樓吃飯呢!
何之禮哪里吃她這套,大哥就是心軟才吃了虧!
“你說干嘛,自己發(fā)騷勾引人,還怪我?”
蕭之蘅被他這粗俗的話氣得夠嗆,她哪里有被人這樣說過,什么發(fā)騷勾引,聽都沒聽過,向來都是別人來勾引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