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接下來的比賽他會有多么無力。
開局節(jié)奏很好,不需要動用閃現(xiàn),就擊倒了昆蟲學者。
昆蟲學者倒地的時候,密碼機進度加起來只有兩臺出頭,大副搖動懷表,催眠監(jiān)管,現(xiàn)實中存留的人像變成了一秒之前的剪影。
言希對著空氣盲抽,誤打誤撞擊傷了大副,懷表作廢,大副吃刀救人,水汽飛速上漲,大副拼盡全力地逃離水圈,卻逃不脫漁女的死亡之淵。
這是個大失誤,也是雙倒的前兆,求生者的處境宛如紙牌搭起的塔樓,一觸即破。
緊張的心跳稍稍回落,言希心想:應該穩(wěn)了。
洛連大聲指揮:“昆蟲往墓地走,逼他閃現(xiàn)!”
言希擲出魚叉,朝著墓地快速洄游,遭到了電車的阻攔,慢了一步,昆蟲學者翻窗,進入了墓地。
閃不閃?
閃現(xiàn)的話不一定能疊滿濕氣,昆蟲如若翻出墓地,他和昆蟲之間就會隔開一道天塹般的高墻。
只是一瞬的猶豫,卻斷送了言希的所有節(jié)奏。
等到他擊倒昆蟲學者,大副已經(jīng)自愈起身,守椅的優(yōu)勢蕩然無存。
不僅被昆蟲學者拖延了時間,閃現(xiàn)也被迫交了,遲來的閃現(xiàn)更像是一種妥協(xié),效果大打折扣。
解說惋惜:“虧了!
但轉念一想,洄游狀態(tài)的漁女無法交互,如果方才真的在窗口閃現(xiàn)了,很有可能被昆蟲反制。
思來想去,并沒有什么特別好的解決辦法。
昆蟲學者絕佳的二溜,將求生者岌岌可危的局勢ban了回來,接下來,就要進入他們的節(jié)奏了。
求生者全速破譯,半血大副啟動懷表,假走位迷惑了言希的眼睛,順利救下昆蟲學者。
言希當機立斷,投擲魚叉,鎖定位置,然后猛地一收,水淵閉合,兩人通通爆死。
最后一臺密碼機只剩下10%,但是沒有人壓機,雜技演員朝著那臺大遺產(chǎn)拼命奔跑。
言希掛飛昆蟲學者,牽起大副,地下室恰巧刷新在墓地。
漁女的地下室宛如噬人的沼澤,沒有人能夠全身而退,這一局起碼三殺。
所有人都這么認為,但是洛連接下來的決策,震撼了全部觀眾的心臟。
中場的密碼機劇烈抖動,進度飛漲到99%,隊友問到:“開嗎?”
洛連:“開!”
一聲令下,警報長鳴。
什么!
大副還在氣球上,他們怎么敢亮機?
壓機失誤嗎?
不!re的目的就是保平!
言希心驚肉跳,閃現(xiàn)倒計時還有80秒,即便切換傳送,也無法即可使用,昆蟲開局的速死,埋下了伏筆,求生者賣了一個破綻給言希,言希歡欣雀躍地上了勾,一頭栽進為他量身打造的陷阱之中。
最后一臺密碼機的位置在中場,漁女擺動魚尾,快速沖鋒,求生者相繼前往另一扇大門,言希用掉了自己所有的“驚波”,但是來不及了,他甚至連另外兩個求生者的影子都沒見過,他們卻已經(jīng)堂而皇之地逃離了莊園。
深深的無力填滿心間,言;秀,感覺自己如同提線木偶,上演了一出編排好的劇本。
這一場比賽并不精彩,甚至可以說沒有什么技術含量,但是如果細細復盤,就會發(fā)現(xiàn)很多巧合的細節(jié),比如密碼機分布的位置、昆蟲牽制的路線、技能冷卻的時間……所有一切,都在洛連的計算之中。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re拿過的平局,是所有隊伍中最多的,相應的,加賽也是最多的,粉絲戲謔地稱re的戰(zhàn)術為“持久戰(zhàn)”。
不同于iu的人肉坦克,也不同于fk的銅墻鐵壁,若要用一個詞語形容re,那便是以柔克剛,抽刀斷水水更流,縱使再鋒利的刀刃,也劈不開連綿的水流。
圣人有言:水利萬物而不爭。
是真的不爭嗎?
非也,溫柔的背后往往暗藏殺機,一點一點,慢慢將敵人蠶食,等到對手察覺到他們的意圖,已是覆水難收。
言希走下賽場,頹唐不已,他忍不住喃喃:“我再也不想和re打了。”
求生者打團雖然煩,但是他能頭鐵硬抗,像re這樣,連面都不跟他見的,他無所適從、毫無辦法。
言希期待的是像第一天那樣的比賽,險象迭生、暢快淋漓,而不是如今這樣,他用盡全部的力氣,卻一頭撞在了棉花上,憋屈至極,郁悶至極。
總決賽不就是該傾盡全力嗎?
言希想不通。
為什么re看起來一點都不急,他們不是比分落后嗎,為什么不來爭呢?
re備戰(zhàn)間,789問洛連:“大副才一掛,可以爭的吧?”
“沒必要!甭暹B意味深長道,“有的時候平局也是一種勝利!?
第154章 憨蛋員
·“這他媽到底是誰的磁鐵?”
不光re的人類看起來沒有爭勝的欲望,aya也是,bo3下半場直接拿出紅夫人保平,看得觀眾們心急不已。
re的粉絲歇斯底里地吶喊:“不要擺爛啊惹!”
“這什么路數(shù)?”喬長青的眉頭蹙成了小山,想象中的激烈爭斗全變成了平淡如水,空有一番力氣卻不知道該向何處去使。
坐在喬長青身邊的言希,大腦放空,眼神空洞,顯得比他還要迷茫。
劉世軒:“re想拖死我們。”
喬長青不解:“我沒看錯吧?我們比他們多兩分,往后拖難受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