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連半血,沒來得及治療便被言希找到,寄生有閃,役鳥方才用過,他不能倒下,他離鬼屋太近了,一旦被擊倒,他會被掛到遺產(chǎn)機附近,女巫就能人機雙守!
洛連干脆上車,三站的燈提前點過,他可以一路坐到終點站,入殮師正在那里破譯。
寄生信徒會自動跟隨寄生的求生者,寄生從二站趕到四站需要時間,這其中的真空期,足以隊友幫他驅(qū)除信徒。
這確實是一步妙棋,但是言希也很果斷,看到過山車飛馳過三站,言希切換了自己的底牌。
“切底牌了?失常嗎?”
洛連的第一反應(yīng)是言希想要踹鬼屋的機子,可是那臺電機的進度不過堪堪40%,真正的大遺產(chǎn)明明是終點站的這一臺!
洛連很快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腎上腺素飆升,瞳孔猛然緊縮。
他難道……要傳送!
如洛連所料,女巫本體直接傳送到終點站,原生信徒緊隨其后——言希放棄了鬼屋,他的目標,是終點這臺85%的遺產(chǎn)機!
過山車緩緩入站,迎接洛連的,是猩紅的光束,與死神的屠刀——
“恐懼震懾!”
“有點東西。”
第一局被iaw給了一個下馬威,洛連笑了,不顧汗?jié)竦念~頭,眼睛亮的驚人,他喜歡這種棋逢對手的感覺,現(xiàn)在的west,已經(jīng)不是常規(guī)賽時青澀的新人,他已經(jīng)成長到了足以獨當一面的程度。
透過他,洛連仿佛能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west使用的,也正是那個人的絕活角色。
是你教的嗎?
洛連喃喃自語。
iaw備戰(zhàn)間,喬長青吹了聲口哨,問韓意:“這也是你教的?”
“不是。”韓意否定了。
韓意打女巫,并不喜歡帶閃現(xiàn),開局節(jié)奏太慢了,他等不到六十秒之后。
這是west自己琢磨出來的打法,與他無關(guān)。
言希的女巫師出韓意,但是,經(jīng)過言希自己的改進,已經(jīng)變成了他專屬的殺招。
王車易位,可不僅僅是簡單地變換位置。
但是,創(chuàng)新背后必有缺漏,沒有經(jīng)過比賽的實驗和完善,應(yīng)對臨場情況有著先天的不足,切換傳送后,女巫追擊的能力直線下降,求生者隊伍里有入殮師,開門戰(zhàn)還是被re極限保平了。
對于言希來說,這很虧,但在韓意看來,一切都在預料之中,想要劍走偏鋒,那就要有承受失敗的心理準備。
“開心點,還有我們。”喬長青拍拍言希的腦袋,安慰受挫的小西神。
下半場,aya選出破輪,前期的節(jié)奏很順,很快掛飛第一個求生,卻在追擊祭司的時候,被絆住了手腳。
喬長青胸口扎著兩層刺,圍繞旋轉(zhuǎn)木馬奔跑,破輪緊跟其后,逐漸拉近距離,抬刀——
就是現(xiàn)在!
喬長青心神一凜,卡準時間,打洞穿越到木馬對面,破輪那一刀砸在了門之鑰上,打碎了穿梭的通道。
祭司躲了普攻,“悲觀”卻躲不掉,然而“悲觀”過后,喬長青毫發(fā)無損!
[???]
[什么鬼?]
[為什么沒傷害?]
[又出bug了?]
[這他媽是總決賽,能不能上點心!]
不明所以的觀眾破口開罵。
經(jīng)驗豐富的解說們看出了端倪,異口同聲道:“無敵幀!”
無敵幀,祭司打洞穿越模型,在那瞬間處于無敵狀態(tài),“悲觀”雖然觸發(fā),但是不結(jié)算傷害,aya費勁心力滾到的刺全都銷聲匿跡!
聽完解說的解釋,有些觀眾憤怒地說:[這不就是bug嗎?]
有人反駁:[什么bug?明明就是技巧!你怎么不說紅蝶的延遲飛是bug呢?]
bug也罷,技巧也罷,只要在規(guī)則允許范圍內(nèi),喬長青就有權(quán)力使用。
破輪沒有一刀斬,開門戰(zhàn)非常羸弱,祭司連起了長洞,已是無力回天。
5:3
iaw率先拿下大局。
粉絲們扯著嗓子吶喊,金色的光點泛濫成海,聲勢浩大,難以想象兩天前,iaw還是個不被看好的隊伍。
主持人隨機選了一位iaw的粉絲,問他有什么想對選手們說的話。
他拿著話筒,大聲道:“我是王,拿冠軍!”
“拿冠軍!”受到他的感染,其他粉絲也大喊出聲。
他身后有個小男孩很搶鏡,穿著綠色的短袖,舉著一張衛(wèi)生紙做的橫幅,上面的字歪七扭八,一看就是臨時做的,寫著iaw所有人的名字,看上去滑稽又真誠。
看到主屏幕上的自己,男孩激動了一下,從褲子里掏出新的衛(wèi)生紙,咬開筆蓋,奮筆疾書,生怕鏡頭移開,導播很好奇,于是稍微為他停留了幾秒。
片刻,他舉起他的新作,給鏡頭看上面的字——
“永不震懾笑笑神!”
余悅被一口蛋糕噎住,拍著胸脯劇烈咳嗽,眼神帶刀,盯著屏幕里那個上躥下跳的綠短袖,冷冷道:“這誰?”
“還能是誰?你粉絲唄。”喬長青漫不經(jīng)心道。
“。 毖韵M蝗幌肫鹆耸裁,叫了一聲。
“咋了?”喬長青問他。
“你記不記得,那個綠外套?”
“哪個綠外套?”
“515公交車!”言希的記性向來很好,屏幕上的面孔和他們初見時遇到的那個小學生重合。
時至今日,綠外套變成了綠短袖,但他攻擊laughter的話還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