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長青的支持給了言希莫大的勇氣,他順應(yīng)本心,道:“不想,我不想換。”
“好!表n意干脆道,“那就不換。”
語畢,他向林風(fēng)微微點頭,將已經(jīng)褪下的外套重新披在了肩上。
林風(fēng)傻眼了,隊里兩個監(jiān)管達成了協(xié)議,稱得他這個教練就像個工具人。
林風(fēng)還想爭取一下,但看著兩人堅定的樣子,有些話涌上心頭,卻不知從何說起。
韓意道:“讓他去打,輸贏無所謂!
“咋就無所謂了?”林風(fēng)急了,把桌子拍的啪啪作響,大聲道,“都給我清醒點兒,這是總決賽!”
“咱們還有一條命呢!眲⑹儡帉捨克。
勝者組的隊伍比敗者組多一條命,第一天輸了比賽不會立馬淘汰,而是進入復(fù)活賽,和敗者組的隊伍爭奪唯一的復(fù)活名額。
劉世軒說得輕松,其實這條路并不好走,群狼環(huán)伺,往上的每一步都艱難萬分,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丈深淵,人們只能看到晉級者的攀升,卻看不到他們腳下的累累骸骨。
林風(fēng)打過一穿四的比賽,他知道復(fù)活賽制的殘忍,好一點的結(jié)局,你死我活,最壞的,兩敗俱傷。
言希走到了門口,韓意明確表示自己不會上場,林風(fēng)第一次被手下的崽子們制住,沒有辦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言希身上,無條件地相信他。
喬長青把言希送到候場口,拍拍言希的胳膊,發(fā)覺他在顫抖,喬長青說:“別害怕。”
言希說:“我不怕。”
只是太激動,激動地渾身顫栗。
就像韓意與ag的那一戰(zhàn),這場比賽,是屬于他宿命之爭。
他要贏,他要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打破這道難關(guān),不讓它變成自己今后的心魔,就像習(xí)武之人練功一樣,到達了一定的境界,最大的阻礙往往來源于自己。
言希有時愛逞強,但是面對比賽,他比任何人都要認真,都要謹慎,喬長青是懂他的,喬長青知道,言希不害怕,他在期待這場比賽,他迫不及待想要走上舞臺。
鏡頭轉(zhuǎn)向他們,該上場了,喬長青推了一把言希,大聲道:“去吧,贏了一起狂,輸了一起扛!”
周圍的粉絲聽到了,激情一下子被點燃,高聲尖叫:“west!west!west……”
有人趴在欄桿上,拿手機拍底下的喬長青,喬長青沒有在意,他雙手交叉,拳心向內(nèi),抵在心口,那是一個祈禱的姿勢,作為一個實力至上主義者,他從來不相信運氣之類的說法,但是這一次,如果禱告有用,他希望幸運女神能夠眷顧言希。
喬長青目送言希走上高臺,他看著他的背影,好像看到了十六歲的自己,沒有退賽,沒有現(xiàn)實的茍且與一地雞毛,只有沉浸在比賽中的,肆意揮灑的青春年少。
在燈光的照耀下,言希的頭發(fā)仿佛在燃燒,不及熊熊烈火,更像是火把上的一小團火苗。
小火苗,flamme……
喬長青又有了可以信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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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手們上場,iaw的粉絲驚訝又惶恐——
joseph呢?joseph去哪里了?
所有人都在等待戰(zhàn)勝的降臨,但是第五局比賽,走上高臺的依舊是west。
[???]
[還不讓約神上嗎?]
[教練別犯病,把我約神放出來!]
[臥槽這可是總決賽,iaw在干啥?]
[開玩笑的吧?]
言希坐在監(jiān)管者的席位,沐浴在鎂光燈下,頭發(fā)邊緣泛著金色的光。
彈幕喋喋不休:
[救命別搞啊,讓約神上不是穩(wěn)穩(wěn)的幸福嗎?]
[west上局打成啥樣了,還讓他上?iaw你沒屠夫了是吧]
[還以為iaw要崛起了,沒想到一如既往,不想看了,溜了溜了]
只一個關(guān)鍵性的失誤,之前的所有努力就都被否定,電子競技就是這樣,殘酷的明明白白。
官方的直播間烏七八糟,好事者挑事到:[現(xiàn)在一口一個約神,也不知道之前和ag打,是誰鬧著讓官方嚴(yán)查,iaw的粉絲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joseph不會真被按在飲水機了吧,白轉(zhuǎn)會了笑死]
黑子的話直插心窩,粉絲奮起反駁,評論區(qū)瞬間變成一場粉黑大戰(zhàn)。
不過這些都影響不到臺上的選手。
fk選擇的地圖是[里奧的回憶],俗稱冰工廠,是一張任誰排位看到都會頭疼的大圖。
邦邦、漁女、雕刻家被悉數(shù)ban掉,fk發(fā)了狠,只讓言希打單刀屠夫。
“拿紅夫人保平,還是紅蝶拼一拼?”辰星道,“據(jù)我所知,west是不會破輪的。”
“不會也得上!”雪衣道,“管他是老司機還是新手上路,只能贏不能輸,west想拿分只能打破輪!
苦澀持保留意見:“破輪需要的熟練度太高了!
機械師、祭司、入殮師、守墓人。
最后一場,fk選擇了一套穩(wěn)扎穩(wěn)打的陣容,想要保平的意圖人盡皆知。
林風(fēng)沒有考慮破輪,對言希道:“女巫可以打,你敢嗎?”
隊里有韓意,所以林風(fēng)從來沒有強求言希練女巫,林風(fēng)知曉言希私下里經(jīng)常請教韓意,他提起女巫,不是空穴來風(fēng)。
言希沒有遲疑,按下了準(zhǔn)備鍵。
他說:“我敢!
林風(fēng)的血液沸騰起來,突然有了一種以前在野隊打比賽的快感,輸贏不論,酣暢淋漓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