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周圍全都是看不見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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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主人沒有調(diào)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前,還請客人不要離開房間!
“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在哪兒?”
沒有人回答他。
這不是他和唐安言的那間大床房,維克斯給他換了一個房間。
“我有東西落在之前的房間了,我需要回去拿一下。”
丘嚴記得房間的管家是藏在鏡子里的,他屈起手指輕輕扣了兩下鏡面。
可是這間房間的管家好像不是很樂意搭理他,好半天才從鏡子角落里慢慢浮出來。
別說丘嚴覺得自己現(xiàn)在這個心理承受能力真是不錯。
眼睜睜看著一面鏡子里出現(xiàn)另一個人的臉,居然沒被嚇著,還能繼續(xù)冷靜的問話。
這是一張女人的臉,秀氣的面容上能看見青色的血管,微微下垂的眼睛還掛著烏青。
“你……沒睡好嗎?”
之前那位管家雖然看上去精神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但還像是能夠壽終正寢的樣子。
可是面前這位就跟抽了大煙命不久矣似的,看上去怪嚇人的。
“這房間不是說了不住人了嗎,怎么又來一個?”女人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沖丘嚴說道,“哪個房間,要什么東西?”
“在三樓的大床房,有一間陽臺的那個房間,要一個紫色的盒子。”
這當然是丘嚴瞎說的,他根本沒有什么紫色的盒子,他只是想去看看唐安言還在不在那個房間里,是不是也被維克斯挪到了別的地方?
“我們城堡里有很多的房間都帶陽臺,三樓的大床房也有很多,房間號給我一下!
“我不知道房間號,門上好像沒有號碼!
“每個房間都是有號碼的,在進門的把手上!
“誰進房間往門把手上看啊?”
“那你還記得那個房間的管家是誰嗎?”
“是個老頭。”
“管家里面的老頭也有很多。”
看樣子管家是不會讓他出這個房間了,丘嚴不再跟鏡子中的人臉閑扯,走到陽臺上眺望起遠處的景色。
黑漆漆的森林里,好像蘊藏著許多的危險。
每過一會兒就有一陣烏鴉之類的鳥從林子里驚飛出來,好像那里被什么怪物襲擊了一樣。
丘嚴看了好長時間,沒有看到自己剛才身處的那片花壇。浮動在花壇里的人頭按理來說應該是很容易被看見的。
難道,是在城堡的另一面嗎?
“已經(jīng)很晚了,客人還不睡嗎?”
鏡子里的人臉一臉幽怨的看著他,丘嚴有一種擾人清夢的感覺。
“我不用,你先睡吧。”
“你是有心事吧,我陪你聊一會兒!
這間房間的管家比之前那位話嘮一些。
“我是和我愛人來旅游的,周邊有什么好地方推薦嗎?”
“這得問我們男爵了,你明天可以向他了解一下。”
“那林子里有什么值得拜訪的人嗎?”
“明天可以讓男爵給你引薦一下。”
“周圍有什么好吃的嗎?”
人臉沉默了,就在丘嚴以為他又要說出“明天問男爵”之類的話的時候,他給出了不一樣的回答。
“威克斯男爵常對馬里奧餐廳的美食贊不絕口。”
“馬里奧餐廳?”
那兩只僵尸還能開餐廳呢?
“是的,聽說他們家的奶油蘑菇湯非常好喝!
“你嘗過嗎?”
“我是管家,不需要吃飯!
那丘嚴就有理由懷疑維克斯和馬里奧之間有什么交易上面的往來了,比如說……把擅自走出房間的客人變成好喝的奶油蘑菇湯。
但丘嚴更加好奇的是,維克斯一只鳥是這么和兩只僵尸交流的,那個場景想起來就好笑。
往床上一躺,丘嚴的兩個眼睛睜得溜圓。
這兩天他過的渾渾噩噩的。
“我好像忘記了什么東西……”
是什么呢?
唐安言還在三樓睡著,白石、銀河和咕咕不知道在不在這個城堡里面,但是有咕咕在應該出不了什么大事。
到底是忘記了什么呢……
想著想著,丘嚴就睡著了。
但是這一晚上,他睡得并不安生。
睡夢之中有一陣奇怪的響聲,就好像有人拿著一把刀在墻上磨。
就這樣,慢慢地,磨得很有耐心,每磨個幾下就要拿到眼前欣賞欣賞。
可是等到丘嚴驚醒之后,這種聲音就消失不見了。
一切都好像只是他的幻覺,這種場景只出現(xiàn)在丘嚴的腦海之中,是他的臆想。
到了天已經(jīng)要變亮的時候,這種奇怪的磨刀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讓人牙顫的動靜。
已經(jīng)磨好的刀在不知道是什么的小動物身上一點點剃著,小心謹慎的樣子就像是在對待剛剛出土的文物。
丘嚴沒有睜開眼睛,那個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顯,這件事情好像就發(fā)生在他的耳朵上面一樣。
“吱!
“吱。”
老鼠?
城堡里面怎么會有老鼠?
“艾米!”
丘嚴大叫一聲坐起身來,他可算是知道自己忘記的是什么了。
那只人形,松鼠腦袋的怪物現(xiàn)在的處境才是最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