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信!便y河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可是世界的中心到底在哪里呢?”
丘嚴這句話還沒問完,就聽見“砰”的一聲輕響。
他的神經(jīng)立即繃緊了,迅速回頭去看,一只小灰兔子正砸吧著三瓣嘴在一個碰倒的茶碗邊上裝作若無其事。
斷手見他看過來,趕緊退遠兩步,脫離干系。
“啊呀,你怎么回事。”
白石站起身來把小兔子抱在懷里給它擦干弄濕的毛。
“這只兔子又是怎么回事?”銀河說道,“它不會是守護靈,這種寵物也能和人一樣進來這個世界……”
“真是亂套了!
丘嚴明白銀河的意思,這個世界正在逐漸吞噬正常的世界,如果不盡快解決,很有可能會逐漸取代正常世界。
他們必須盡快找到老人說的那顆心臟,讓一切都恢復正常。
“快走吧,我們把師傅送到華山,然后盡快去找那顆心臟。”
丘嚴說著,從書架下面的柜子里抽出一個編織袋。
“呃……要委屈一下師傅了!
唐安言看著他認真的表情莫名有些想笑,走上前去拍拍他的頭。
“不是非要土葬,火化也可以!
“不是都要講究入土為安嗎?”丘嚴家里沒出過事,這一塊還是一片空白。
“骨灰入土也是入土!碧瓢惭杂X得自己突然也沒有那么難過了。
但是師傅為什么會變成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等他抓住背后的真兇,一定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唐安言眼睛里面還是閃著堅定而溫柔的光,但是在眼底,在內(nèi)心深處,他埋下了一顆種子,正在生根發(fā)芽,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古董店外的火光沖天,骨架大哥不知道想起來什么,捂著耳朵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斷手也沒有出來,搭在骨架的肩膀上輕輕的拍著。
過了很久,唐安言手里捧著一個不大的罐子進來了。
把罐子放進背包,休整一下等著明天就出發(fā)了。
丘嚴幾乎是倒頭就睡,持續(xù)的高強度工作簡直比他加班007還難熬.
手指因為長時間敲打鍵盤,在睡夢中都在無意識地抖動。
唐安言看了一會兒,握住了丘嚴的手,被包裹的手指顫動兩下,不再動了。
一夜無夢,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日上三竿。
這里的太陽好像從來沒有升起來過,就算是中午,天空也只是灰蒙蒙的一片。
幾人就要踏出門檻的時候,斷手突然叫住了他們。
手里是幾朵紅褐色的松柏花。
“拿著,可能有用!
斷手在桌面上寫到。
丘嚴感到十分欣慰,起碼這一次它不再跳起來挖自己眼珠子了。
古董店再次掛上“停業(yè)修整”的牌子,周圍的一切再一次被迷霧包裹。
“我們現(xiàn)在是在什么位置?”
丘嚴問道,他覺得這次想要再上華山?jīng)]有之前那么容易。
“應該是在……”
“白石不是有那個牌子嗎,咱們可以直接過去!
有人打斷了他的話,誰知道白石沉默了片刻之后,拿出了黃銅令牌的“殘尸”。
令牌從中間斷開,整整齊齊的分為上下兩部分。
“這是怎么回事?”
丘嚴有些驚到了,趕緊拿出自己的牌子,寫著“丘嚴”的黃銅令牌依舊是完好無損,這讓他稍稍松了一口氣。
“是不是在什么地方磕到了。”
“這可是銅的,再怎么也不能碎吧。”
丘嚴拿過斷開的牌子,往斷口處看去。
“這好像有東西!”
第七十五章 小蘑菇
“好像是……蟲卵嗎?”
丘嚴從令牌的斷口處捏出一片很小的碎片, 在太陽下閃著微光,看上去很好看,就像是海邊沙灘上遺落的貝殼。
“是翅膀。”唐安言看了一眼,很肯定地說道, “是蝴蝶翅膀的碎片!
“應該是掙脫的時候留下來的。”
“你是說, 這塊令牌是那只蝴蝶的繭?”
丘嚴說出這話之后自己都不信, 蝴蝶怎么能從銅里面振翅飛出呢?
想想真是扯淡。
“在這里, 說不定!便y河顯然已經(jīng)相信了唐安言的話, 抬眼看著丘嚴,“你看看你那一塊, 說不定也會孵出一只蝴蝶!
丘嚴一僵, 把黃銅令牌塞到唐安言手里。
“哈哈哈!碧瓢惭皂樖纸o令牌放進口袋,抬手再丘嚴腦袋頂上揉了揉。
“啊呀啊呀!鼻饑琅牡羲氖, “趕緊走吧!
等到完全走出了遮擋古董店的這一大片樹林,丘嚴感覺到他們之間這種輕松愉快的氛圍一下子消失了。
就像是遮擋在頭頂?shù)鸟讽斖蝗槐幌崎_了, 黑夜逐漸將他們完全吞噬。
“你們有沒有感覺……特別冷?”白石搓著胳膊,冰冷的空氣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沒有啊,你很冷嗎?”
丘嚴把外套遞給白石, 不是開玩笑, 丘嚴覺得現(xiàn)在這個溫度就和剛剛入秋的天一樣,雖說不夠暖和, 但也遠遠達不到冷的程度。
“你很冷嗎?”銀河也很奇怪,她只穿了一件背心都不覺得冷。
“可能是你們身體好吧。”白石確實很冷,嘴唇都在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