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善可是軍人,心術(shù)特正,還拿過一次二等功啊。
“奇怪的東西?”唐安言接著問道。
“看上去像一只蟲子!逼菽昴昊厮
但其實他也沒看太真切,那時候他頭腦其實不太清晰。
就看見一個挺大的東西飛到那男人肩頭,然后就消失不見了。
“蟲子?是咱們在婆婆屋里看到的那種嗎?”丘嚴突然想起來那個黏黏糊糊還長著六條腿的東西。
“不是!逼菽昴険u頭,“不是那種,它會飛,有我小半個手掌那么大。”
“會飛的蟲子……”
唐安言沒見過這種類似的東西,也沒什么頭緒。
這話題很快結(jié)束了。
唐安言想起來那朵曼陀羅,便問道:“你哪兒來的花?”
“這個啊,是我的技能!逼菽昴昕嘈Φ溃皼]什么用處!
“只能變出些草藥罷了!
戚年年翻手過來,手心里躺著一朵花。
粉色花瓣,金黃花蕊——
曼陀羅。
“為什么不變薔薇?”
明明變出艷色薔薇會更讓唐安言拼了命去救他。
“我……”戚年年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道,“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白石!
唐安言知道他想說什么。
“白石就是白石,沒有人能夠替代她。”
半晌無語。
丘嚴突然間被唐安言按著腦袋塞進了一邊的灌木叢里。
剛要叫喊出聲,就被唐安言一把捂住了嘴。
唐安言抬手讓他往前方看去。
前方不過八百米的地方,全是他們見到過的黑色影子。
丘嚴打眼一瞟,最少都有兩三百只。
“今天這是咋了?開會啊?”丘嚴縮在小灌木叢里。
他記得李至善之前跟他說過,黑影有兩種——
影化形和霧化形。
若是霧化形,丘嚴還能拿代碼堆一面墻出來擋了,說不定傷的不會很重。
若是影化形……
誰知道他們里面是什么怪物啊。
這不完蛋了嗎!
“咱們換條路走吧!鼻饑澜ㄗh道。
戚年年立馬贊同,半起身就要往回走。
唐安言把他按下。
“你看!
唐安言指向一群黑影中央的地面。
那片的黑色影子好像有什么動作。
就像,在踩什么東西。
有一個白色的東西隨著黑影的動作一上一下飄忽不定。
看著……像一個小孩子的腳?
里面有個孩子?!
丘嚴一下子把眼睛睜大了。
抬手一道藍光就打了過去。
丘嚴怕這一下打的偏了傷到孩子,那藍光只是在最外圈的黑影上炸開了,絲毫沒有波及到中央的一片草葉。
所有黑影全部停在了原地。
被炸飛的黑色影子慢慢從地上爬起身來,正面對著丘嚴這邊的低矮灌木叢。
這下丘嚴可看清楚那跟黑影寄生的是什么東西了。
它們黑色的霧氣就像一件連帽衫一樣扣在頭上。
黑色的帽子下面是慘淡白色的臉,眼眶處是兩個幽深的大洞,牙齒和下顎分開來掉的足有十公分那么遠——
是一具骷髏。
骨白的骨頭架子被包裹在黑色的霧氣里,更顯陰森,看的人慎得慌。
“我的天!逼菽昴甑刮豢跊鰵,“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你不是學(xué)的醫(yī)嗎?”丘嚴十指翻飛,“骨頭架子沒見過?怕個屁!”
“我沒見過會動的!”
戚年年往外丟出各種各樣的草藥。
都是丘嚴沒見過的,就算是見過也叫不上名字的。
每一棵草藥都精準地落到黑影身上,被草藥碰到的黑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不振,倒在地上。
“我學(xué)的藥!不是醫(yī)!這倆不一樣!”戚年年怒道。
“行行行!不一樣!”
丘嚴雙眼緊盯著對面撲過來的骷髏,一個眼神都沒給戚年年。
“你!”戚年年生氣。
“哎,你這技能是啥意思?我怎么看不懂?”丘嚴趕緊岔開話題。
“。俊逼菽昴暌汇,不知道話題怎么扯到這兒來了呢,但還是解釋道,“就是我喚出的草藥落到他人身上就會變成藥效!
“我去,挺厲害啊。”丘嚴贊道。
“我這手腕有點疼,你也給我拿個藥敷敷?”丘嚴騰出一只手遞到戚年年眼前。
戚年年:……
丘嚴搭在戚年年面前的那只手輕微的顫抖著。
戚年年看著那只手,微微嘆了口氣。
丘嚴只覺手腕一冰,隨后就是竄入四肢百骸的舒爽。
“啊……”丘嚴沒忍住,發(fā)出一聲氣音。
戚年年瞅他,苦笑:“怎么舒服嗎?”
“那可太舒服了!
按下最后一個字母,敲下回車鍵。
數(shù)百個黑影接連從內(nèi)爆開,噼里啪啦的響。
“這怎么跟鞭炮似的。”戚年年給丘嚴另一只手腕也敷上藥。
“啊!鼻饑烂碱^都舒展了,“爽!
“去看看那個孩子!
黑影接二連三的炸完了,四周的山林又恢復(fù)了一片寂靜。
小小的白色身影縮在道路中央。
是個小男孩,臉上蹭的都是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