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送去哪兒?”
酒店經(jīng)理沒聽懂,手里的馬鞭對折了一下,抓在手里甩了甩,破空聲在這片空地上回蕩。.
凜墨抿著唇,拽了拽凜澤的袖子,凜澤卻是張口還要問什么,“不是……你確定你會駕馬......”。
話剛出口,就被程晨打斷了。
“沒有哪兒,快上車吧!
程晨實在不太確定如果還不上車,凜澤又會問出什么問題。
酒店經(jīng)理就當(dāng)沒聽到他的問題,催促著眾人趕快上車。
駱翊鳴是最后一個上車的,他的目光一直落在竹林里,他總感覺那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但是......
“尚首!背粕宪嚽敖辛笋橊带Q一聲,駱翊鳴收回了視線,跟著她上了馬車。
酒店經(jīng)理坐在前面趕車,幾個人坐在馬車?yán),沒有人說話。
安靜了幾秒鐘,駱翊鳴皺著眉,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這片竹林里,好像有什么東西。”
眾人隨著駱翊鳴的目光看出去,卻是什么都沒有看到,沒等眾人發(fā)問,駱翊鳴又說了后半句。
“我感覺它在看著我。”
這一下馬車?yán)飶氐讻]人說話了。
馬車緩緩的動了起來,左右搖晃的有些不是很平穩(wěn),一路搖晃著往前走。
顛簸的馬車讓車內(nèi)幾個人都有些坐不太穩(wěn),程晨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子,抓著馬車內(nèi)的座椅靠背,他又往外看了一眼,還是什么都沒有看到。
“尚首,我們什么都沒看到!
他的聲音還是有些不太穩(wěn),但是駱翊鳴卻是聽的清清楚楚。
馬車逐漸的平穩(wěn)下來,馬蹄聲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地面,帶著馬車一路往出走。
“噠噠噠......”的聲音在駱翊鳴的耳邊響著,不停,他有些心煩。
其他人都說沒有看到竹林里有東西的時候,駱翊鳴心里這種奇怪的感覺就蔓延開了。
抬手撩開了一點馬車車窗上的簾子,駱翊鳴看著外面快速后退的竹林,那種被人盯著注視的感覺更強烈了。
程晨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簾子從他手里拿過來,遮擋住了外面的景色。
“別看了,休息一會兒吧!彼穆曇艉芷胶,駱翊鳴心里的不安忽然就這樣被壓了下去。
馬車一共行駛不十五分鐘,但是車上卻是睡了一大片人。
凜澤靠在凜墨的身上,凜墨好像沒有睡著,只是閉著眼睛,手卻是一直護(hù)著自己弟弟。
楚云靠在靠背上,眼睛也是閉著。
程晨側(cè)頭看著駱翊鳴,后者睡著了眉毛也是緊皺著的,隨著馬車的緩緩?fù)O拢脖犻_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瞬間,程晨挪開了目光,他不確定駱翊鳴也沒有看的自己的目光,但是他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酒店經(jīng)理又是跌跌撞撞的爬下了馬車,站在外面等著眾人下來。
這次沒有坐那個行駛時間很長的電梯。
他們下車的時候,馬車已經(jīng)停在酒店門口了,外面的天閃爍了幾下。
楚云幾乎是瞬間就清醒了,她拉著程晨就往馬車下跳。
“快走,一會兒天黑了!”
“天黑”這兩個字一出口,凜墨也是一瞬間清醒了,凜澤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被凜墨拽著跳下了馬車。
駱翊鳴是最后一個下來的,等他下來之后,凜墨已經(jīng)帶著凜澤一路小跑進(jìn)了酒店,楚云皺著眉,催促程晨快些走。
程晨抿了抿唇,回頭提高了聲音沖著駱翊鳴說了一句。
“尚首,不要在天黑之后外出!”
駱翊鳴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很快,二人的背影就消失了,程晨也被楚云拉著進(jìn)了酒店。
“您還不進(jìn)去嗎?”酒店經(jīng)理看著駱翊鳴,臉上的神色也有些復(fù)雜。
駱翊鳴走到馬車前面,抬手摸了摸拉車的馬的馬頭。
“那片竹林里有什么?”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酒店經(jīng)理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不自覺的攥緊了手里的馬鞭。
“您這話說的是什么意思?”
駱翊鳴笑了一下,“你的表情已經(jīng)告訴我答案了,里面有人......”
頓了頓,他搖了搖頭,“可能不是人,是亡魂。”
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天空中的光急促的閃爍了三下。
酒店經(jīng)理看著駱翊鳴臉上的表情,忽明忽暗的幾下亮光,照在他的臉上,看上去有些陰森森的,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沒有接話,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完全消失了,駱翊鳴最后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往酒店的房間走。
樓上,楚云緊皺著眉頭,站在窗前,程晨則是坐在后面的床上,手里擺弄著手機。
“他怎么還在跟那個酒店經(jīng)理說話?再有不到兩分鐘就要天黑了!他不會......”
后半句話楚云沒有說出來,她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駱翊鳴,臉上是抑制不住的擔(dān)憂。
“不會!背坛康恼Z氣很肯定,“他自己有分寸,不會出事兒的!
楚云皺著眉,“但是他現(xiàn)在絲毫沒有要進(jìn)酒店的意思。∵有一分鐘了。”
程晨笑著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不會有事兒的,你這么擔(dān)心他,剛剛怎么沒把他一起拖回來?”
“......”楚云沉默了片刻,只說出來了兩個字,“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