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抬手指了指上面堆成小山的石塊,不安的蹙起眉頭,“他們要是把那些石塊一下子全推下來,咱們就是有一百條命,這也不夠砸的呀!
駱翊鳴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別急,我自有安排,只不過,要是那個人不過來,那咱倆可就是真的玩兒完了!边@話說的嚴重,可宮隊長卻絲毫沒有從駱翊鳴的臉上看出來絲毫的緊張。
他還是靜靜的靠著墻好像周圍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上面的聲音嘈雜,猴子活動時的聲音,石塊的摩擦聲,來回搬運的聲音,還有巨型猴子的指揮的聲音。
陷阱口上堆積的石塊越來越多,底部的亮光越來越少,一片昏暗中,宮隊長也挨著駱翊鳴坐了下來。
“你怎么這么確定,你說的那個人回來救咱們?”
“不確定,”駱翊鳴抬起頭,看著那小小的一片天,笑了笑,“只是他答應(yīng)過我了,不會食言,我相信他。”
宮隊長嘴角抽了抽,但是也沒多說什么,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四只眼睛看著上面那越堆越多的石塊。
不知道過了多久,可能是幾分鐘,可能是十幾分鐘,駱翊鳴分不清了。
他只聽見上面的嘈雜聲笑了,巨型猴子站在上面,沖他們冷笑。
“都已經(jīng)現(xiàn)在這個局面了,你們還坐得。克赖脚R頭了!彼氖执钤谝粔K石塊上,只要他輕輕一推,這一圈的石塊都會直接塌落進下面的陷阱里。
“你這朋友再不來 ,我可就真沒命一賞他的真容了!睂m隊長小聲問駱翊鳴,“他要不來,咱們兩個就要趕緊想辦法跑了!
駱翊鳴還是靠在哪兒,他擺了擺手,“就快來了!
他的話語剛落,上面忽然傳來一陣槍聲,站在陷阱口的巨型猴子受驚嚇跳了開來。
就連宮隊長也被嚇了一跳,“這是重火力壓制。
他們在下面看不到上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能聞到上面?zhèn)鱽淼囊魂囮嚨难任秲骸?br />
槍聲交雜著慘叫聲和重物倒地的聲音,混亂一片。
又是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直到外面的聲音全部消失,有一個人走到陷阱口,探頭往下看。
“還活著不!”宮隊長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聽起來他的聲音很蒼老。
“再晚幾分鐘,就正好能給我的墳上柱香!瘪橊带Q長出了口氣,輕輕閉了閉眼。
站在上面的那個人笑了幾聲,慢慢把陷阱口的石頭都挪開,扔了個繩子下來。
“你把繩子綁到腰上,我拉你們上來。”
宮隊長接了繩子,就要給駱翊鳴系上。
駱翊鳴一擺手,“你先上去,我動不了了,怕他一個人拉不動我!
這種情況宮隊長也不好推脫,只得先把繩子系在了自己腰上,他還沒來的及說話,一股大力從腰間傳來,他整個人猛的被拉出了陷阱。
直到他坐在地上了他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那人也不去管他,過了把繩子從他腰上解開,又扔了下去。
宮隊長回過頭來,之間駱翊鳴也被拉了上來,而抓著繩子另一段的,是一個個子不高,還有點駝背的老頭。
老頭身上臟兮兮的,就連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頭上還插著幾根草 看起來活脫脫就是一個收破爛的老爺爺。
可他一抬手就把一百多斤的人拎出了兩米多深的陷阱。
這哪是普通人啊,這是大力水手吧,宮隊長感嘆的看著這個老頭,正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再看周圍,樹林里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大大小小一片猴子的尸體,環(huán)顧一圈,這地上躺著的尸體,不說一百個,也就三四十個,可就是沒有那巨型猴子的尸體。
老頭抓起駱翊鳴的手,把了把脈,竟然笑了。
他伸手拍了拍駱翊鳴的肩膀,朗聲笑道:“你這是因禍得福!”
駱翊鳴也是笑著,“還得是您來救命啊,沒您什么也不行啊!
宮隊長就站在一旁,看著這兩個人互吹,一腦門子黑線。
他不僅不知道那個老頭是誰,現(xiàn)在還弄不清這兩個人在打什么啞謎。
“額……”他猶豫著,撓著頭試探性的開口,“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老頭一揮手,“先去我家。”
說罷,他很輕松的把駱翊鳴背在身上,率先往外走去。
又往出走了十幾步,宮隊長看到了架在周圍樹木上的一排槍,看不出來是什么槍支。
“您是怎么做到的?一個人操控不了這么多槍吧。”宮隊長從樹上取下來一把槍拿在手里細細觀察。
老頭撇了他一眼,“看出來這是什么槍了嗎?”
宮隊長誠實的搖了搖頭。
“這是我自己研究的,當然看不出來是什么槍,這槍你出去可買不著!
第六十四章 報喪猴藥
回到老頭那破敗的小屋,她把駱翊鳴放在床上 。
此時他已經(jīng)連手指都不能動了。
眼圈和嘴唇周圍的黑色已經(jīng)蔓延,擴散出黑色的,類似于蜘蛛網(wǎng)狀的黑線。
網(wǎng)狀蔓延到衣領(lǐng)下面,不知道衣服下面是怎么樣的,但是既然這個病發(fā)是從手指開始,那肯定是從手開始蔓延,胳膊上肯定更嚴重。
宮隊長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上什么忙,又感覺自己只站在這里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