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翊鳴被外面的熱氣烘的昏昏欲睡,程晨帶他去了旁邊取車。
“程晨,你算不算疲勞駕駛啊!弊诟瘪{的駱翊鳴閉著眼問。
“我不開你開?”程晨打著火。
“我開死的更快……”駱翊鳴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程晨側(cè)頭看去,駱翊鳴已經(jīng)靠著背椅閉上了眼睛。
“安全帶……哎!背坛刻缴磉^去,剛夠到安全帶,駱翊鳴的眼睛微微睜開了一點。
程晨嚇了一跳,剛想說話,駱翊鳴忽然探過頭來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程晨一下僵住了,感覺肩膀上的腦袋沒有下一步動作,好像是真的睡著了。
程晨把座椅稍微往下放了放,扶著他的頭輕輕靠著座椅上,系好了安全帶。
車子平穩(wěn)的滑出,匯入車流中,身后的電影院逐漸消失遠去。
只是進了小區(qū),程晨又犯了難——他不知道駱翊鳴住在哪兒。
他把車停在自己家樓下,看著駱翊鳴猶豫了很久。
他看著駱翊鳴額前的碎發(fā),緊閉的雙眼,高挺的鼻梁,微張的嘴唇看上去好像很軟,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平時調(diào)笑的生動表情。
程晨下了車,叫來小區(qū)的保安,自己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把人緩緩抱起來,駱翊鳴沒醒。
“麻煩您幫我鎖一下車,我朋友有些不舒服!
待程晨把駱翊鳴放在床上,他也沒被吵醒,睡夢見他迷迷糊糊的拽了程晨過來當抱枕抱著。
程晨被他拽到床上,腦袋挨到枕頭的時候,忍了許久困意洶涌而來,他無力推開駱翊鳴像八爪魚一樣纏過來的四肢。
混入夢鄉(xiāng)消失的前一秒,程晨有些懷疑駱翊鳴這一路是不是真的睡著了,怎么抱人抱的這么緊。
陽光透過窗戶撒進屋里,散散碎碎零落一地。
程晨睜開眼睛的時候,床上已經(jīng)沒人了,他伸手摸了摸,旁邊的位置已經(jīng)涼了,不知道人什么時候走的。
抓過手機來看了看,已經(jīng)上午十點多了,他看著散落一地的光暈有點出神。
也是,他昨天來這里留宿本來就是個意外,程晨嘆了口氣。
駱翊鳴開門進來的時候,他還躺在床上出神。
程晨聽見開門聲愣了一下,從床上爬起來,一邊抓頭發(fā)一邊走出臥室,鞋也沒穿。
“你去干什么了?”程晨的聲音有點沙啞,帶著幾分剛睡醒的慵懶。
“醒了?我下樓去買了點早點,快去洗漱吃點東西吧,這都十點了!瘪橊带Q笑著揚了揚手里的袋子,“昨天謝謝你送我回家啊,路上不小心睡著了,還麻煩你收留我!
“沒事兒,你先吃吧!背坛慷⒅称反戳艘粫,肚子里傳來了一陣抗議的聲音,帶著不滿的隱痛,他揉著眼睛走進了洗漱間。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慶幸自己昨天把駱翊鳴帶回家過夜。
餐座上擺好了早點,熱氣騰騰的豆?jié){包子還有兩根油條。
駱翊鳴叼著油條看手機,看他出來了含糊道:“程哥,包子有豬肉大蔥的,有香菇的,有素餡兒的,你自己挑吧!
“嗯!背坛亢戎?jié){,瞇著眼透過霧氣看著對面的人。
駱翊鳴幾口吃完了油條,“你就住我家樓下,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不;貋磉@邊!背坛柯龡l斯理的吃著包子,胃里有了東西,隱隱約約的疼痛也散去了。
“喔~你在別的地方還有房啊。”
“這套是我自己的,其他都是父母留給我的,車也是他們留下的!背坛繌淖雷由夏眠^醋瓶,看了一眼日期,嘆了一口氣,“這邊有人定期來打掃,還是過期了。”
“你父母留給你的?”駱翊鳴收了手機,端著豆?jié){有一下沒一下的咬著吸管。
“我父母過世了。”
“啊……抱歉!
“沒事兒,我父母是初代系統(tǒng)的管理人員,一次劇本意外事故出事的,還有當時一起的研究人員,據(jù)說是一次實驗,保密性很強,沒人知道他們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兒!背坛繘]看他,吃完了第二個包子,站起來收拾桌子上的東西。
他還去廚房把所有過期的食材都收拾出來和那瓶過期的醋一起扔進了垃圾袋。
“你回家嗎?想在我這兒待著也行,咱們休息一天,明天早上我去找你,帶你去熟悉工作環(huán)境!背坛苛嗔死バP換鞋,回頭問駱翊鳴道。
“我回家吧,省的麻煩你了,加個微信吧,有事兒你直接叫我就行了。”
“手機在桌子上,你拿去加!
駱翊鳴從桌子上撈過來程晨的手機,他的手機居然沒有鎖,手機桌面上沒有其他的游戲,除了系統(tǒng)自帶的應用好像就一個微信。
他也沒多看,徑直翻出來二維碼掃了,有把手機放了回去。
“那等等我,我也走了,這工作太累了,我得回家再睡一覺。”駱翊鳴伸著懶腰跟了出來。
“這是意外,不是每一個劇本都是這樣的,可能你比較幸運,有的人幾十年都碰不到這一次!背坛拷o駱翊鳴按了電梯,把垃圾扔到樓梯間的垃圾桶里。
“那你回去吧,我……”準備回家的程晨摸著口袋愣住了,臉上表情不自然的看著駱翊鳴。
駱翊鳴挑了挑眉,“怎么了?你回去吧,我又沒拿的你家鑰匙!
“你沒拿我家門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