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而原本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江初羽也回到了別墅。
他風塵仆仆地回來,哪怕極力掩飾還是透露出了他的疲累和困倦。他第一次不顧禮儀,毫無形象地癱軟在沙發(fā)上。
若言為他倒了杯溫水,雖然不忍還是第一時間詢問齊悟的事。
“那個……齊悟現(xiàn)在在?”
江初羽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回道:“在齊家!
雖然毫不意外她最關(guān)心的是齊悟,但真到這個時候心里還是嫉妒不已的,他頹然地低下頭。
若言如今滿心滿眼都是齊悟,迫不及待地想去齊家。
但離開前她還是滿懷愧疚地叮囑江初羽:“記得好好休息!
說起來,他也沒對她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反而是她總是肆無忌憚地享受著他對她的好。
門鎖落下的瞬間,江初羽卻一反落寞的模樣,眼中閃著精光。
他啊。可真是干成了一件大事呢!
想著一切都不會再是他和若言在一起的阻礙,他緩緩地勾起了嘴角,笑得狡黠又開懷。
若言急急忙忙地趕到齊家后,見到是眼睛都哭得通紅的齊家人,但面上卻是喜悅,若言放下了心。
齊父齊母見到她后,哽咽著向她打招呼:“言言,你來啦,悟兒……他回來了!”
齊母喜極而泣,激動地拉著她的手不放,還是旁邊的齊父打斷道:“還是讓言言上去看看悟兒吧,他們也好久不見了!
“對對……言言你快去!”
若言一步步朝著齊悟的房間走去,心里冒出了一絲緊張,也有一絲害怕。
她輕輕推開他未落鎖的房門,走了進去,只見坐在床邊的挺拔身影猛地一僵,卻沒有回頭看。
“齊悟……是你嗎?”若言低聲喃喃問道。
慶幸、欣喜和猶疑在她心中交織,她躊躇著邁出腳步。
“言言”他溫柔又包含愛意地輕聲喚她,卻不肯回頭看她。
“為什么不回頭看我?難道你不想見到我嗎?”
若言話音剛落,齊悟就快速地反駁:“怎么會!你可是我最想見到的人……那段艱難的日子里我只有想著你才能堅持下去……但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配不上你了言言……”
他的語氣里已然帶著哽咽,若言心中疑惑,也顧不得其他直接上前掰過他的身子坐到他雙腿上。
她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俊秀的左臉赫然多了一條從眼尾下延伸至下巴的丑陋疤痕。她怔然摸了上去,
齊悟驚慌著想要躲過去,他害怕她的嫌棄與不喜,他緊張得眼淚都要流了下來。
“別動!”若言厲聲呵道,她內(nèi)心又是覺得好笑又是酸澀無比,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
她心疼地撫摸著他的傷疤問道:“疼嗎?”
他搖了搖頭,蹭了蹭她的手:“想著你就不疼了”,就像一個要糖吃的乖小孩。
若言的淚腺瞬間就繃不住了,淚水簌簌流下,又氣又心疼地罵:“你怎么這么傻?我怎么可能會嫌棄你……你活著就是對我最好的禮物,你別忘了你還要娶我的!齊悟你這個騙子、傻子……”
齊悟看她哭得厲害不禁慌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替她擦拭淚水。
“別哭,別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只要你想,我們下個月就結(jié)婚好不好?”
他輕柔地抱住她,心中是失而復得的喜悅和慶幸,她仍然愛他,也不會嫌棄他。
本以為再也回不來的他,卻得到了一次活著的機會,哪怕是那個男人給的,他也依然感謝上蒼,讓他回到她和家人的身邊。
若言短暫地發(fā)泄過后也冷靜了下來,“你和我講講你之前的經(jīng)歷吧好不好?”
齊悟哪有不應的道理,他緊緊抱住了若言,用著釋然的語氣將那段經(jīng)歷娓娓道來。
他是如何被截到敵方的實驗基地里,怎么被威脅的,包括臉上的疤痕如何落下的……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這是屬于他們的甜蜜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