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澤記得自己和菊香的初吻,是在爬滿綠色爬山虎的紅墻邊。
學(xué)生時青澀懵懂的情感如細絲,連接著兩顆單純而真摯的心。
他那時放學(xué)常送她回家,兩人在無人經(jīng)過的小巷里牽手,手心被汗打的潮濕。
路過那處紅磚的老房子,襯著爬山虎清幽的綠色,帶了古樸而莊重的質(zhì)感。
兩人步子都慢下來。
再穿過幾條巷子,她就該到家了。
他心里想留她多待一會兒,就一會兒也好。
他拉著她的手,“菊香,我想多看看你!
她穿著藍色荷葉邊的裙子,羞怯地看他,臉頰紅紅的,可愛極了。
他心里有什么東西壓不住往上竄,一只手已經(jīng)撫上她的臉。
藍色的裙擺貼著紅磚瓦墻,綠色的爬山虎沿著墻頭蔓延,她倚在墻邊,小臉在他掌心里和他對視。
他的理智先于情感投降,貼上她小巧紅潤的嘴唇時,全身都在發(fā)抖。
她也是一樣的,整個人軟成一團。
兩個人像是偷吃蜜糖的小孩,紅著臉一點點舔抿著唇邊的香甜,又害怕路過的風吹草動,又不自覺閉上眼睛回味。
施澤太清楚她陷入親吻里的模樣,可他現(xiàn)在只恨自己太清楚。
如蟬翼顫動的睫毛,微紅的臉頰,無意識翹起的睫毛和微微攥緊的手。
每一絲細節(jié)都在告訴他,她的動情。
可那動情卻不是為他。
明明是熾熱的夏天,他卻感覺自己墜入了滿是寒冰的冰窟。
那錐心的冷一點點凌遲著心臟,帶來遲來的痛楚。
“嘭”一聲肉貼肉的輕響,然后是水花濺起的聲音。
施海鼻梁刺痛,頭頂?shù)乃嬉绯鲆唤z紅線。
他從水里起身,岸上的場面一片混亂。
有人在吼,“哎,別打人!”
菊香上岸拉住施澤的手,“阿澤,別打了…”
余光里,秦國濤和救生員一臉慌張的跑過來。
周圍勸架的、罵人的、挑事的…他一言不發(fā)立在水池里。
耳邊回響著施澤冰冷的聲音,“離她遠點!
施澤拉著菊香走出泳池,施海想追上去,被秦國濤一臉復(fù)雜的拉住,“你們先分開冷靜一下!
兩兄弟一直兄友弟恭,紅臉的時候極少,秦國濤不知道是什么事如此嚴重讓兄弟翻臉。
施海垂下頭,秦國濤“嘶”一聲,發(fā)現(xiàn)他嘴角的血漬,不敢說話了。
施澤拉著菊香走得很快,胡佳靜跟在后邊都跟不上,眼看著兩人直接披著浴巾走出了大門,胡佳靜著急的喊,“衣服!不換衣服啦?”
菊香看了眼施澤冷硬的臉,回頭喊,“你幫我們拿回來吧!”
施澤步子邁的飛快,菊香穿著拖鞋走在水泥地上,不一會兒就感覺有些不適。地上的石子鉆到拖鞋底硌腳,步子也越邁越慢。
施澤腳步慢了些,但還是沒有停。
一路無人,他們上樓進了家門。
木門“嘭”一聲關(guān)上,菊香和施澤站在房間里,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菊香看著垂下頭的施澤,有些難過的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愧疚、難受、酸澀又開始涌上來。
這感覺最近一直如影隨形,她嗓子像被石頭堵住。
施澤卻似乎明白她要說話,他終于抬頭,眼眶全紅,眼睛卻執(zhí)拗的看著她,“別說話!
“別說話…”
他重復(fù)一遍。
菊香從沒見過他這么難過的眼睛,像是被雨從頭到尾淋濕,明明那么傲氣的人,語氣里卻帶了不易察覺的祈求。
她沒有再開口,鼻子和眼睛都酸澀卻全部涌上來,溫熱的眼淚落下來。
施澤突然吻住她。
又兇又狠,嘴唇連帶著牙齒在她唇邊掠奪,像一匹末路窮途的狼,只能抓住唯一的生路。
菊香安靜的回應(yīng)他,嘴里的血腥味兒混合著眼淚的咸澀。
施澤心里卻越來越難受。
一吻結(jié)束,兩個人嘴邊都是一片狼藉,他和她滾到床上。
衣服被胡亂扒開,還沒有打開的身體被突兀的貫穿,菊香覺得體內(nèi)又疼又澀。
可她卻巴不得這疼來的更猛烈些,好讓她心里更好受點。
施澤伏在她身上,用之前從未有過的力道頂進體內(nèi),每一下都又重又狠,要把她捅穿。
她甬道在干澀里極速的瑟縮,眉頭微蹙,一雙手把床單揉成一團。
“別…阿澤…好重…疼…”
施澤頓了頓,身下的速度不減,指腹卻揉捻上花阜的嫩豆,尖銳的快感和著痛感蔓延上來。
菊香大腿緊繃著,敏感的身子在綿長的澀疼里涌出熱液,她猛地一竄。
施澤突然停下來,他埋進她脖頸里。有什么滾燙的東西滴在肩頭,烙印進皮膚。
菊香抱住他,滿臉是淚。
“別離開我…菊香…”他啞著聲音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