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乾曜。”段云衍叫，霍乾曜滿意地親吻他，“乖乖”“云云”“寶寶”地混著叫。
段云衍長睫輕眨，要帶出淚來：“你喜歡我嗎？”
霍乾曜輕輕吻去了他的淚：“喜歡，喜歡云云，云云跟我親親好不好？”
段云衍掉著眼淚跟他接吻，聲音很�。骸澳隳懿荒軇e碰我�！�
霍乾曜馬上停了，無措地看著他的眼淚，想要伸手又放下：“對不起，云云，你別哭，我不碰你了，好不好？”
段云衍好討厭他，覺得將軍一點(diǎn)也不好了，房間內(nèi)只有靠近地面的一圈燈條有昏暗的光，他朦朧著視線看不清霍乾曜的表情，但能感受到霍乾曜的動作，他停下來了卻沒挪開，肌膚相觸仍然能感受到溫?zé)帷?br />
“討厭你�！庇谑撬÷曊f。
“不行�！被羟渍J(rèn)真跟他說，湊得很近，鼻尖相撞，“你要喜歡我，云云，你說過喜歡我的，你說，你要和我結(jié)婚的，是不是？”
他說到這里便笑了，笑得羞澀而甜，像是不好意思般把頭埋了下去，聲音又變�。骸澳阏f要和我結(jié)婚的，是不是？好云云，我們明天就結(jié)婚好不好？”
“明天？”段云衍輕輕叫了聲，霍乾曜的手又開始動作，他勾住將軍，被對方拉著一直往下墜，墜進(jìn)了從未有人知的黑洞里。
所有的東西都被黑洞擠壓，瞬息萬變，霍乾曜拉扯過被子蓋在兩個人的頭上。
“將軍�！倍卧蒲茌p輕說，尾音實(shí)在帶著顫，但是他下確認(rèn)，哪怕霍乾曜明天醒來忘了也沒關(guān)系。
霍乾曜用食指按在他的唇上，微微笑：“云云好笨，總是改不過口�！�
于是段云衍張了張唇，又道：“霍乾曜�！�
霍乾曜滿意地貼了貼他，笑得甜蜜：“好云云�！�
黑暗里他們的所有的一切都粘膩在一起，段云衍想控制自己的呼吸，可是被子隔絕了多余的空氣，他們好像在山洞。
萬千光華在眼前流轉(zhuǎn)。
“霍乾曜�！倍卧蒲苡纸�，“你喜不喜歡我呀？”
霍乾曜像是為他的這句話困惑，隨即抱緊他，愛憐地將他撫了又撫，親了又親：“喜歡，最喜歡云云了，好云云，我們明天就去結(jié)婚好不好？你搬到這里來，好不好？我們一起去第一軍團(tuán)服役，你抱抱我，好不好？”
段云衍的眼睫上還沾著眼淚，水被打翻，魚嬉戲在池塘。
他生澀地去抱：“……好呀。”
他們的精神力融陷在一起，他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輕飄飄的。
輕飄飄的。
但是很舒服。
霍乾曜在親他，原本就不流通的空氣又被擠壓，他們的接觸太過近，太過緊，太過親密。
“乖�！被羟渍f。
“云云�！被羟捉�。
“我愛你�！被羟啄�。
熾烈的火山就這樣噴涌而出了，他們終于拉開被子，在昏暗之下看到了彼此的眼睛。
都那么深情。
火焰劇烈了，山洪卻爆發(fā)，量子炸彈炸響的時候一座島都沉默，鳥獸具散，游鯨長鳴。
“我也愛你呀，將軍。”他如是叫，又在霍乾曜的目光里變換了稱呼，脖頸仰起，“霍乾曜�！�
擁吻。
星河璀璨，滿溢的精神力終于漸漸平息，時鐘的指針仿佛凝固，誰也不知道在表盤上走過了多少時間，直到兩個人都筋疲力竭，直到段云衍終于沉沉睡去。
霍乾曜終于停止了在他身上覓食，看著他閉上的眼睛，又忍不住笑，忍不住拿鼻尖蹭蹭段云衍的臉，忍不住拿氣音小聲叫著：“云云。”
一聲又一聲，叫了也還不滿足，滿心滿意看著自己吻過的痕跡，輕輕湊上去聞，再把人抱到自己懷里。
深深地抱，好像終于從浮沉的海里破了出來，終于找到了依托的浮木，終于聞到了熟悉的氣味，終于感受到了熟悉的精神力，終于可以放下心來休息。
終于可以深深抱著他的啟明星，安心進(jìn)入夢里。
第五十一章 混亂
段云衍是被叫醒的。
——是被親醒的。
他這一覺睡了好久, 睡到不知今昔是何夕，醒來的時候有一瞬間的迷茫，以為自己還在機(jī)甲上。
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因?yàn)榛羟紫褚粋�八爪魚一般纏在他身上, 此刻正專心致志地在給他的脖頸上蓋章。
前一天的記憶回籠，段云衍一下子坐了起來：“將軍？現(xiàn)在是——”
身上什么都沒有, 他下意識又躺回去了。
霍乾曜撐在他身上，困惑地看著他, 他抬起終端，看了眼時間, 已經(jīng)是第二天晚上了。
消息記錄里奧森跟他發(fā)了不少消息，聯(lián)系人那里多了一個一個人, 自我介紹是精神網(wǎng)研究所的主任, 要跟他了解霍乾曜的情況。
段云衍去看霍乾曜，霍乾曜又要膩上來：“云云，要去洗澡了, 我昨天忘了，你不要怪我好不好？我們現(xiàn)在去洗澡�！�
空氣里都是粘膩的精神力，已經(jīng)分不清誰是誰的, 只相互交融在一起。
霍乾曜還是……沒有恢復(fù)過來。
他沒有說話，霍乾曜就上來抱他，把他從原地穩(wěn)穩(wěn)抱起來, 然后要往浴室走。
段云衍的臉又噌地紅了, 掙扎著想要下來，但霍乾曜又?jǐn)[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說云云你就是怪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