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沒等到陌生的?人影出現(xiàn)。
群里滴滴警報(bào):“發(fā)現(xiàn)了!在高帽子那邊!”
“他這是往另一頭走了吧,那我們的?危機(jī)是不是暫時(shí)解除?”
“我跟你說——沒!有!他剛從?我身后經(jīng)過!”
“啊啊啊啊怎么回事,防不勝防?!”
……
江月鹿沒有理會這些聲音,有了手?中的?這枚黑芽,墻壁形同?無阻,他沒有數(shù)到底經(jīng)過了多?少個房間。
心中的?驚奇也越來越重?。
無窮無盡。
這些房間一個緊靠一個,無窮無盡,他不知道盡頭在哪里。
然后,他改變了策略,不再沒有規(guī)律地去嘗試,而?是以自己?的?房間開始,每次都走正前方,大約過了三個小?時(shí),他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站著沉思了一會,又走到旁邊金如意的?房間,這次也是走正前方,過了沒一會,他又回到了原處。
金如意已經(jīng)從?析木津那回來了,他們嘗試過,黑芽的?起效范圍是兩個人,超過之后就無法?再穿過墻壁。
她看著忙活了快一天的?江月鹿,心中嘀咕:這位審判官是完全不顧直播那頭了嗎?
“尸骸會和高帽子的?合作是很?能賺錢,你那位榜一大佬稚女也不是吃素的?,出手?就是百萬。這就是你的?底氣嗎?”
金如意不太理解他現(xiàn)在到底在做什么,這枚黑芽看起來就只有穿過房間的?能力,但這對陰司錢大賽毫無幫助。
要走正統(tǒng)途徑,還?是得賺陰司錢才行。
“少了十分鐘。”江月鹿忽然道。
“什么?”
“從?你的?房間走一圈,要比從?我的?房間走一圈少十分鐘!
“有嗎?”金如意沒有注意時(shí)間,“但這又意味著什么?”
她忍不住提醒,“你的?競爭對手?們可沒有閑著,他們把你和高帽子的?直播風(fēng)格偷學(xué)了,雖然你的?能力很?稀奇,但是長此以往觀眾也會看膩,如果不想辦法?,冠軍花落誰家還?不一定的?!
江月鹿就像沒有聽到她的?話,盯了黑芽半晌,又抬腳溶入了另一面黑墻。
金如意:“……”得,就當(dāng)我沒說。
不到兩個小?時(shí),江月鹿又回來了,金如意稀罕地發(fā)現(xiàn)他居然流汗了,要知道鬼是不會流汗的?。
她不免又想起當(dāng)初pk的?時(shí)候,黑芽傳來的?心聲,說江月鹿和他們不一樣,不是從?其他鬼都來的?。
他的?身份暴露以后或許會掀起軒然大波,但是金如意心不在此,就算真的?是人非鬼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她唯一的?念想就是找到王林蓉,參加比賽也是因?yàn)榇,現(xiàn)在線索全無,又牽扯上了都主蘇鐵。
唯一能指望的?似乎只有這位“審判官”。
看他回來,金如意忍不住問?:“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我試著從?你旁邊的?房間走了一圈,又沿著你旁邊的?旁邊的?房間走了!苯侣沟?鼻尖盈著一小?滴亮晶晶的?汗水。
“每次的?時(shí)間都變短了!”
金如意:“變短了,然后呢?”
望著黑綠色的?小?尖芽,江月鹿出神道:“這個東西的?材質(zhì)和墻壁一樣,你沒發(fā)現(xiàn)嗎?”墻也是黑綠色的?。
“所以它們才能相融啊……”江月鹿的?腦子轉(zhuǎn)到了最快,無數(shù)個房間從?他腦海掠過,任誰看他現(xiàn)在的?表情都像個瘋子。
“我的?房間在外圈,你的?在內(nèi),還?有更內(nèi)圈的?房間,一圈緊貼著一圈,房間在不斷減少,所以穿行的?時(shí)間才會減少。我們的?房間都用這種東西連在了一起,如果從?外面看,那會是一個什么形狀?”
“就像一個……”
金如意的?眼前浮現(xiàn)出一個漂浮物?。
非常熟悉的?漂浮物?。
麟芽!
每次大賽都會看見?的?,在空中的?麟芽。
層層疊疊的?芽片越往內(nèi)越少,中心是一個小?小?的?尖,芽片合攏擁抱在一起,組成了那只麟芽。
除了麟芽,還?能組成另外一個東西。
這個東西一直就在他們身邊。
“我們……是在麟芽城?”金如意并不愚笨,她只是十分震驚,“麟芽城,真的?是一只麟芽?”
江月鹿不語,抬頭看去。
他的?目光似乎可以穿透天花板——天花板也是黑綠色的?。
倘若目光再往高處延伸,從?高空俯視,就會看到他們被鑲嵌在一個個小?格子里,飽滿的?芽片是他們生活和直播的?空間,這是一座無比龐大的?鬼之城。
“蘇鐵……這么強(qiáng)嗎?”金如意膽顫。
“林蓉是不是還?在這座城里,在一個我們找不到的?房間?”
江月鹿似乎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他們肯定被藏在一個最特殊的?地方,在這座城里,哪一個房間是最特別的?,僅有一個,獨(dú)一無二?”
金如意喃喃:“……最中心的?房間!
其他芽片都是一個包著一個,只有最中心的?,才只有一片!
多?年遍尋不得,忽然來了線索,金如意的?眼神頃刻間鎖定了江月鹿手?中的?黑芽,正要去奪,卻被躲開了。
“還?給?我!”金如意冷道:“這原本就是我的?東西,是林蓉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