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無語:“你這不廢話……”
“別急啊,我還沒?說完呢!
“強(qiáng)也?分個梯隊吧,我認(rèn)為他的能力或許比媽媽還要強(qiáng)!
“……扯了點吧?”
想起媽媽的能力,大家?都有些后怕,好像有個母性的靈魂飄到身側(cè),正?等著寄生他們,把他們變成滿心慈愛的“媽媽”們。
“媽媽的能力太離譜了,一個新人主播,怎么?會比她還要強(qiáng)?”
“我有自?己的消息來源……”
高帽子笑了笑,“根據(jù)一些小道消息,昨天晚上出現(xiàn)在?審判官直播間的三個人不是鬼,是活人!
“什么??”
大家?都驚了,“你可不要胡說啊,麟芽城怎么?會來活人?”
“信不信由你,這是我的線人提供的情報。說那三個人都是唐澤生前的仇人,殺妻殺女的生死之?dāng)!?br />
“他當(dāng)著唐澤的面把他們喀嚓了,唐澤能不感恩戴德嗎?我還聽說,唐澤私下里給他轉(zhuǎn)了感謝費,一百萬呢!
一百萬也?有很多了……他們有時還夠不到這個數(shù)。
有人喃喃:“我還以為……是他那一把黑劍影響了唐澤。因為他前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沒?想到……是因為看見?了仇人,這就說得?通了啊!
“等等——!”
他叫起來。
“能帶來活人……這也?太可怕了吧?!”
“這里可是鬼都,是麟芽城!全都是鬼,沒?一個活人!”
“哈哈,你居然?才反應(yīng)過?來!备呙弊有ξ,“當(dāng)初我一聽說這個消息,就覺得?這小子很是離譜,你看,他今晚還被析木津安排到最后一個了!
“誰敢把第一天入會、第一次參賽的新人排在?最后一場打啊,要是這個新人沒?有貓膩,那就是析木津瘋了!
高帽子說得?頭頭是道,都快把大伙全忽悠了。
有人反應(yīng)了過?來,“不對啊……你吹他吹得?這么?起勁,為什么?不自?己下注呢?你小子,又想騙我們給你砸錢!”
高帽子忙說冤枉。
“我這也?是猜的,猜的能當(dāng)真嗎?”
“……你嘴里沒?一句實話,散了散了!”
他們懶得?再理高帽子,高帽子自?己心里卻跟明鏡似的,暗暗想著:情報也?是我花錢買來的,難道要無償說給你們聽?聽了幾個就偷著樂吧,剩下的我得?自?己藏著。
剛才沒?跟他們說,他已經(jīng)清楚了審判官的直播套路。
正?如審判官所?言,他在?執(zhí)行正?義。
將唐澤這樣陰魂不散的厲鬼剖析透徹,挖出他們的心結(jié),再把仇人帶來處決……既讓直播間的觀眾看爽了,又解除了厲鬼心中?的執(zhí)念。
當(dāng)那份執(zhí)念都消散了,維持厲鬼的怨恨也?隨之變淡。
他們對審判官來說,就不是多難處理的危機(jī)了。
這番操作,既能收獲打賞,又能讓主播折服,可謂是一舉兩得?。
“從剛才的團(tuán)戰(zhàn)里,也?能確定他這次也?打算這么?做!
他播了一晚上的團(tuán)戰(zhàn),比誰都看得?仔細(xì)。
從骰子到唐澤,從“張新民”到“你父母葬在?翠山墓地”,每一場都拋出一點信息,就像鉤子似的釣著媽媽的胃口,等到她出現(xiàn)在?審判庭上,審判官已經(jīng)做好了帶來媽媽仇人的準(zhǔn)備……
但問題是,他能想到的,媽媽難道想不到嗎?
……
白骨淹沒?了唐澤的臉,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陶瓷碎裂的痕跡,情不自?禁地摸向了肚子。因為不想哼兒歌,他掙扎著想要擺脫媽媽的控制。
但一切都是徒勞。
他的手還是顫顫巍巍朝腹部而去,就在?口中?不由自?主響起第一個音節(jié)時,他忽然?聽到了媽媽的聲?音,腦海里鋪滿的母性光輝也?消散了。
“我的事,是從哪里知道的?”
他閉緊了嘴巴,扭開了臉。
媽媽冷哼了一聲?,“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贏了你的那個新人!
她抬起頭,若有所?思地朝唐澤身后看去。直播間是有邊界的,但她卻好像能透過?唐澤的房間看到遠(yuǎn)方。
“他就在?這條路的盡頭等著我!
“等著審判我!眿寢屝α诵。
“你們可能覺得?我會很生氣,恰恰相反,我非常高興。”
“這個夜晚,我聽了很多陳年舊事……那些事,那些名字,連我自?己都快忘了。居然?有人專門找了出來,特意?為我放映了一整晚,你說,我得?有多高興啊!
她說著愉快的話,但唐澤卻傳來了痛苦的呻/吟。
“別以為只有你們才會查人底細(xì)……”
她不再看昏死的唐澤,徑直跳到了下一場pk。
屏幕倒映出全黑的房間,墻壁上懸著三口棺材,和她聽聞的一樣。那位執(zhí)劍的正?義審判官正?靜靜等著自?己。
“執(zhí)行正?義者,真有自?己想象得?那么?正?義嗎?”
審判官冷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媽媽反而笑了。
看著她鎮(zhèn)定自?若的神情,以及飛揚起來的嘴角,江月鹿忽然?心生不妙。就在?此時,他聽到媽媽慢悠悠開了口。
“說起來……你不也?是看著弟弟妹妹燒死在?火場無動于衷的嫌犯嗎,有什么?資格來審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