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看著還在往外冒神力的小金龍,不確定的說。
“好了點吧。”
雖然跟什么黑手串應該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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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里,劇場內(nèi)的音樂聲不知什么時候停了下來,臺下的觀眾高呼著安可,隱約還能聽到江嶼年和觀眾互動的聲音。
后臺處,橘貓身上突然掉落出一個閃著光的珠子,龍惑瞥見那珠子愣了一下。
他一直以為橘子說的那顆珠子是黑手串里的其中一顆,但沒想到,那居然是個誓言球。
“你做了什么!”
被按在地上的橘貓極度不甘的瞪著他。
明明他都要得手了,明明他可以擊敗這條廢龍的,怎么可能突然這么強的神力。
龍惑看著他,不屑的笑了一下。
心想,他上哪兒知道去。
這話當然不能說給他聽,金龍裝出一副早有準備的表情,故意氣貓。
“都說了,我可是金龍,天生的,沒辦法,羨慕不來。”
這話的殺傷力似乎比神力還大,橘貓的眼睛紅的簡直要滴血。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所謂的天生,憑什么有些人生來就有的東西,他得費盡心力才能得來,就算得到,也始終抵不過那些天生天命,憑什么!
有了神力的加持,龍惑變小了身形,畢竟要用靈力支撐,還是有些入不敷出。
他俯身撿起了地上的誓言球,看著手里的小珠子,龍惑的眼神逐漸變得凌厲。
“你是龍族的人!
地上的橘貓冷笑了一聲,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見他不說話,龍惑的瞳孔散發(fā)出金色的光澤,聚了一絲龍息打入了橘貓體內(nèi)。
“哼!
橘貓嘲諷的看著他。
“你忘了,這可不是我的身體,你休想知道我是誰,你是金龍又怎樣?就算是天生金龍,早晚也有敗在我手里的一天!”
“龍惑小心!”
“龍老板!”
盛柏琰和剛剛趕來的阿豹同時喊出聲。
龍惑距離橘貓?zhí),橘貓以魂力抵抗著龍惑身上傳來的神力,抱著同歸于盡的氣勢突然撲向他,爪尖寒光一閃,探到了龍惑頸間。
龍族的逆鱗藏于頸間,若是被拔掉逆鱗,即便不死,也必然重傷,更何況這是在幻境,龍惑進來的是魂體。
橘貓的爪尖擦著龍惑的逆鱗劃過,阿豹化身原型,猛地撲向橘貓,只在龍惑頸間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
“龍惑,你怎么樣?”
盛柏琰同時上前護住了龍惑,擔憂的查看他的傷口。
“沒事,小傷而已!
龍惑摸了摸脖子,安慰的拍了拍盛柏琰的手。
“橘子,龍老板,你們這是……”
剛下舞臺的江嶼年滿眼震驚的看著他們。
“到底出什么事了?”
看到江嶼年,橘貓眼里閃著詭異的光。
他維持幻境,維持現(xiàn)狀的能量來源,就是江總手上的黑手串,汲取江總的生命魂力,轉(zhuǎn)化到這里。
他和江總的聯(lián)系似乎被切斷了,但這里還有江嶼年,只要控制住江嶼年,他依舊能控制這個幻境,依舊能把龍惑困死在這里。
“江嶼年!他們想殺了我,把你從這里帶走!”
再次被按在地上的橘貓大聲的對江嶼年喊。
“你別信他的!”
阿豹連忙看向他。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橘子了,你不要相信!”
“我就是橘子!他怕你不要他了,所以才合伙騙你的!”
橘貓依舊大聲的辯駁。
“不然還能是因為什么原因!江嶼年,我陪你在這里生活了那么久,我給你創(chuàng)造了這個世界,難道你還要選這只豹貓嗎?你難道要背叛我嗎?!”
“你亂說什么鬼話!”
阿豹氣急的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的胡言亂語。
江嶼年聽著橘貓的話,怔愣了許久,眼神逐漸泛起濃重的悲傷。
“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來這里意味著什么,是我把你帶回了家,但也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你來找我的時候,我挺釋然的,與其每天小心翼翼的活著,不如陪你一起有趣的死掉!
“但是現(xiàn)在!
江嶼年回身,透過玻璃窗,看向空無一人的舞臺。
“橘子,我們回家吧!
橘貓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掙脫開阿豹的束縛,沖他喊道。
“你在說什么?這里不就是我們的家嗎?”
龍惑趴在盛柏琰的肩膀上,沉默的看著江嶼年,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說了,我怎么可能會背叛他,我又怎么可能會認不出他!
江嶼年神色淡然的回身看向地上的橘貓。
“你又不是他,我為什么要留在這里!
隨著江嶼年的話音落下,龍惑手里的誓言球應聲碎裂,變成點點細碎的閃光,消失在了空中。
地上的橘貓不甘的低吼,身形也慢慢變小。
回到了最初,那只乖巧可人的小橘貓,安靜的躺在地上。
“橘子…你,你還在么?”
江嶼年帶著滿臉的淚痕,輕輕抱起了小橘貓,一下一下的撫摸他的腦袋,感受著指尖還略帶溫熱的觸感。
龍惑看了看自己的右爪,飛過去覆在了橘貓身上。
點點的神力中,小橘貓疲憊的睜開了眼睛,金色的瞳孔專注的看著江嶼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