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盛柏琰并沒有做什么落井下石的事,依舊有許多人等著看兩家人撕起來。
“謝謝!
盛柏琰對周圍的議論聲置若罔聞,簡單的應了一句,并沒有多說什么。
對他來說,生意就是生意,至于江家的遭遇,與他無關(guān)。
見盛柏琰沒什么反應,江夕槿笑了笑,神色放松的與盛柏琰并肩站著,輕晃著手里的酒杯。
“不知道今天的晚宴盛總還滿意么?畢竟這場宴席,是為您準備的。”
“江小姐抬愛了!
盛柏琰舉了舉酒杯。
江夕槿淺笑搖頭。
“其實今天請您來,是有一件事想請您幫忙,您放心,跟西城的項目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我弟弟在醫(yī)院躺了三個月,但所有檢查都做了,醫(yī)生到現(xiàn)在連病因都弄不清楚,外界也有人說,他是中了邪,家里也找過幾個道士和尚,但都沒用!
對于四周的竊竊私語,江夕槿也心知肚明,但對她來說更重要的不是項目,而是她的弟弟。
“所以,我想請盛總幫忙聯(lián)系一下您家二爺,據(jù)我了解,他在術(shù)法上也頗有研究,現(xiàn)在我弟弟的情況,我想請他試一下。”
“我二叔?”
盛柏琰有些意外。
雖然老爺子和盛祈都囑咐過他,江家必然會有所圖,但沒想到圖到盛祈身上。
江夕槿垂眸,笑的有些無奈。
“我從小對經(jīng)商就沒有興趣,江家也沒有培養(yǎng)我的打算,如果我弟弟真的……那對我來說才是真的麻煩,所以,今天的這次晚宴,以及這個請求,也都是從我個人角度向您提出的,希望盛總能幫我這個忙!
盛柏琰沒有多說什么,主動與她碰了杯。
“希望令弟早日康復!
江夕槿驀的抬眸看向他,眼里多了幾分感激。
“既然要祝賀,總要有賀禮,我就彈一首曲子送給盛總吧!
說著,江夕槿走向鋼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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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把我賣了?”
盛祈這會兒正在回國的機場上,聽盛柏琰說完始末,嘖嘖的抱怨。
“之前你不是跟我說過江家的事么,我看你也挺感興趣的,你要是不愿意……”
盛柏琰靠著車座椅,閉眼捏著眉心。因為身體的原因,他平日并不輕易喝酒,這會兒多少有些不適。
“你打住,我沒說我不愿意!
盛祈趕緊打斷。
他確實對江家小兒子的事很感興趣,之前沒有插手,一是因為他是盛家人,先不說兩家處于競爭關(guān)系,就算不是,江家沒有開口,他也不好直接沖進人家病房里跳大神吧。
“那就這樣吧,等我回去先把你家那只小金龍的事解決了,再去看看那位小江少爺!
盛祈安排好了行程。
“嗯!
車剛好到了家,盛柏琰抬眼看了下漆黑一片的書房窗口。
進門的時候,盛柏琰放低了聲音。
喬姨這會兒已經(jīng)去睡了,廚房里溫著一碗熱湯,留給盛柏琰解酒養(yǎng)胃用的。
盛柏琰沒開燈,借著客廳里常亮的夜燈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那條小金龍的身影。于是又輕聲上了二樓,月光照亮下的書房里,白色的窗簾被風微微吹動,除了幾本沒有歸位的書,沒有關(guān)好的抽屜,以及只剩下半塊的糕點,看不到半點動靜。
原以為他要找的木盒,也依舊完好的放在抽屜里。
盛柏琰在書房門口站了一會,無意識的勾起唇邊輕嘆了一聲。
一時間有點分不清自己現(xiàn)在是慶幸,還是遺憾。
轉(zhuǎn)身下了樓。
餐廳里的醒酒湯還放著,要是沒喝,喬姨一定會嘮叨個沒完。
那盤糕點被吃剩的只剩下半塊,看來那條小龍應該是喜歡的,所以龍族喜歡吃甜的么?
關(guān)于江家小兒子的事明天還是跟老爺子說一聲吧。
可是那條小龍跑到自己家里,究竟是來找什么呢?
……
一路走到餐廳,盛柏琰沒有再開燈,借著月光和昏黃的小夜燈,腦海里雜七雜八的想法不停地往外冒。
手機突然傳來一聲震動,是盛祈發(fā)來的消息。
——上飛機了,明天下午我直接去你家。
——好。
盛柏琰簡單回應了一句,順手把手機放在了餐桌的零食罐上。
零食罐是他之前出差的時候買的,基本就是個擺設,但每次老爺子來他家里,總會帶些精巧的糖果巧克力之類的東西,怕他忙工作來忘了吃飯,好歹還能補充點糖分,就都放在了這個罐子里。
放到最后,里面的零食基本上都送給了喬姨家的小孫女。
零食罐的蓋子被外力一壓,發(fā)出“咔”的一聲。
“——。
下一秒,一抹金色的影子猛地從零食罐邊一躍而起,抽出了被蓋子壓住的尾巴尖,抱著尾巴被疼的嗷嗷叫。
盛柏琰趕緊拿起手機,皺眉看著懸在半空中的小金龍。
“抱歉!
“沒事!
龍惑眼睛里還泛著淚光,揉著尾巴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氣氛突然凝固了三秒。
盛柏琰捏了捏眉心:……
龍惑從茫然到震驚:……啊…啊?…啊?
他他他他真的能看見我!
完了,徹底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