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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反叛的大魔王 > 反叛的大魔王 第1111節(jié)
  顏復(fù)寧直起身子,不緊不慢從警車后面走了出來,如同潛伏在黑暗中的影子,沿著光照不到的地方向著電梯廳悄無聲息的走去。

  其他的太極龍成員,十個人跟著顧非凡正在向外沖。還有九個人則和付遠(yuǎn)卓一起混在暴走族中間,向著電梯廳邊移動邊開槍。有付遠(yuǎn)卓這個資深二次元帶隊,融入暴走族毫無違和感,甚至還有人震懾于他背后“爆音小僧七代目”的名頭,跟著他一起向電梯廳射擊。

  為了不暴露天選者的身份,他們都使用了“信號屏蔽戒指”,最新款的“信號屏蔽戒指”在取下時,不會被識別為系統(tǒng)bug,因此而強制回歸本體。但在沒有取下時,依然無法使用技能。

  單獨行動的顏復(fù)寧,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找到了一個躺倒在地上的警員尸體,斜靠在抗震阻尼上的警員沒有明顯的傷痕,但外骨骼卻有好幾處斷裂。他判斷這個倒霉蛋死于爆炸,大概率是被掀飛,砸在了抗震阻尼上,大腦和內(nèi)臟受傷,直接摔死斃命。

  顏復(fù)寧將尸體拖到了抗震阻尼的背面,麻利的取下了對方掛在身上的對講機,撿起了尸體手邊的ngsw xm5沖鋒槍,靠在墻邊,然后在尸體身上摸索了一番。找到了錢包、手機、車鑰匙和一把手槍。扔下錢包和手機,他將對方的外骨骼拆了下來,脫掉對方的警服,快速換好。提起ngsw xm5,將手槍插進(jìn)槍袋,拿著雷克薩斯車鑰匙,開始一邊按著鑰匙找尋。

  很快他就在停車場的邊緣位置,找到了閃著燈光的雷克薩斯警車,他拉開車門,將沖鋒槍扔在副駕駛座,坐上車,握住了方向盤,按下了啟動鍵。等儀表盤、顯示屏和車燈全都亮了起來,他抬手按下警燈,紅燈開始幽幽旋轉(zhuǎn),警笛聲也在凌亂嘈雜的聲音中炸響,如一股激流。將檔位掛入空擋,顏復(fù)寧直接踩油門,在引擎尖銳的空轉(zhuǎn)聲還沒有攀升到最高點時,他強行按下檔把,掛入了d檔。“咔嗒”一聲響后,凌志車尾爆出一團(tuán)濃煙彈了出去,如出籠的猛虎沿著幽暗的車道直奔向電梯廳。

  拉著警燈的警車狂飆了二十多米,猛得甩尾,車身在水泥圓柱上撞了一下,轉(zhuǎn)向了直面電梯廳的車道。沿路沖鋒的暴走族被突然竄出來的警車給嚇了一跳,還有人下意識的就沖著警車開了槍。

  顏復(fù)寧瞥了眼窗外,一眼就看到了依靠發(fā)型就增高了十厘米的付遠(yuǎn)卓,“付遠(yuǎn)卓,叫那些暴走族別對我開槍。”

  “收到。”付遠(yuǎn)卓頂著掃把頭沖到了路邊,高舉起雙手揮舞,像是張開喉扇的蜥蜴,用日語大喊:“別開槍,自己人……”沒有扣扣子的特攻服敞開,露出了內(nèi)襯里的動漫人物插畫——左三玖,右蕾姆。

  在槍林彈雨之中,這一幕格外的喜感,但對于一眾新世代的日夲殺馬特來說,實在是太燃了。

  槍聲瞬間停了下來,聲震九霄一秒都沒有安靜過的停車場,竟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雷克薩斯的咆哮如風(fēng)暴般在席卷。

  舉著防爆盾牌的警員也發(fā)現(xiàn)了異樣,藍(lán)白色的電流束,如不可能躲避的雨幕向著雷克薩斯橫了過來。

  子彈打在車身上“啪、啪、啪”作響,轉(zhuǎn)眼后車窗的玻璃就裂成了碎片,車的兩側(cè)多了好幾個眼。正前方,密集的電流束也當(dāng)頭罩下。

  顏復(fù)寧可以不管子彈,卻不能不管能讓汽車直接宕機的電流束,瞬間開啟了能量護(hù)盾,那些電流束就像是投入了大海的雨點,一絲漣漪都沒有濺起,就消失不見。

  當(dāng)神風(fēng)警員們意識到不對,想要更換武器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蠻牛般的雷克薩斯已經(jīng)近在咫尺,車輪猛得碾上了臺階,車頭上抬,整個車就像是跳了起來,砸向了電梯廳中一排舉著防爆盾牌的警員身上。

  顏復(fù)寧在半空打開車門,偏身翻下,在半空中他就從十個神風(fēng)警員的反應(yīng)中判斷出,那些是載體,那些是真人。ngsw xm5的槍口紅光閃爍,子彈就像是裝了自動導(dǎo)航系統(tǒng),一顆又一顆,精準(zhǔn)的擊中了頭盔與外骨骼的連接處。頓時還在舉槍的八個警員脖頸處飆著鮮血,歪著腦袋向后仰倒。

  這時車還沒有落地,他一腳蹬在布滿彈孔的車身,雷克薩斯偏轉(zhuǎn)了方向,加速朝著隊列右側(cè)正準(zhǔn)備接住警車的神風(fēng)警員砸了過去。他是唯一一個扔掉了電磁槍,想要徒手接車的人。

  顏復(fù)寧的目標(biāo)卻不是那個人,在雷克薩斯砸中對方之際,他如鬼魅般落在了另外一個拔出長刀,試圖劈向他的警員背后。

  一團(tuán)白色的光芒跟著汽車爆炸的火光一同綻放,就像是煤氣爆炸,雷鳴般的巨響中,猛烈的火舌從電梯間的門口脹了出去,八具尸體瞬間變成了焦炭,電梯門被炸得完全變了形,露出了空洞的電梯井,灼熱的紅色烈焰,遮蔽了兩束dna螺旋。

  澎湃的火焰之中,手持ngsw xm5的顏復(fù)寧在一圈金色的光盾中彎腰,撿起腳下半具尸體旁的警員帽時,他恰好看見了對方茫然又不甘的那雙眼睛,大概此時那半具身體中的靈魂還沒有徹底消散,他的動作凝滯在了半空,間歇了幾秒,他輕聲說:“你必汗流滿面才得糊口,直到死亡降臨,這并非懲罰,而是解脫,你本是塵土,也必歸于塵土,無人可以逃脫!

  他直起身子,戴好警員帽,向前走,火焰瞬間吞噬了剛剛還空缺的一圈地方,將那半具尸體焚為灰燼。

  縹緲的塵煙在赤紅的烈焰中縈繞,顏復(fù)寧竟突如其來的有些哀傷,他沿著樓梯緩步向上,在爆炸聲中,他低聲自言自語,“所以,你究竟改變了什么呢?”

  ……

  與此同時,橫濱和平會議中心。

  “下面,歡迎小泉京次郎大統(tǒng)領(lǐng),發(fā)表致辭!”

  掌聲中,一身黑西裝,滿頭錫紙燙小泉京次郎從臺下第一排的正中間站了起來,他先是跟兩側(cè)的重要人物孫永和約書亞·羅桐柴爾德打了招呼,隨即轉(zhuǎn)身向后方揮手致意,接著自以為瀟灑的整了整稍稍敞開的襯衣衣領(lǐng),在眾人略帶驚訝的視線中,自信滿滿的向臺上走去。

  聽到掌聲有些稀稀拉拉的,完全不能與那些網(wǎng)紅天選者比,站在大廳周圍的松本康稔有些急,一邊示意周圍的下屬用力鼓掌,一邊抹額頭上的汗水。

  “大統(tǒng)領(lǐng)這樣的造型會不會略顯輕浮了一點?總讓我感覺現(xiàn)在不是在嚴(yán)肅的國際性會議會場,而是在歌舞伎町一番街的花路秀場?”身旁負(fù)責(zé)安保工作的警視廳最高長官警示總監(jiān)濱田清文用力地拍著巴掌,偏著頭對本康稔低聲說,“這造型讓我想起了牛郎界的頂流——平?jīng)鱿杼?br />
  “啊~”松本康稔假裝驚嘆,“沒想到濱田桑對牛郎業(yè)這么熟悉!

  “不,不,不……”濱田清文連忙擺手,“我可沒有那種愛好,我就是聽說過電視臺弄了個綜藝節(jié)目,邀請了全國知名的牛郎參加,每個牛郎都像是參加大統(tǒng)領(lǐng)競選一樣,去拉贊助,拉票,電視上打pk……最后贏的人,將會獲得日夲第一美男子的稱號,不僅舉行了登基儀式,每個牛郎看到他了,都必須稱呼他‘第一美男殿下’,難道松本桑沒有看過這個新聞?”

  “你這樣一說我好像有點印象。”松本康稔笑了下說,“你放心吧,不管你對牛郎多感興趣,我都不會告訴我太太的……”

  松本康稔的太太佐藤凜子,是佐藤家族的次女,而濱田清文太太的父親澤田光,現(xiàn)任大藏省大藏大臣則是佐藤凜子姐姐佐藤麗子的舅舅。說起來,兩個人還有親戚關(guān)系,每次匯集了小半個個政壇的佐藤家族聚會,他們和他們的太太都是要見面的。

  濱田清文嘆了口氣,還是忍不住又說:“要是以形象定勝負(fù)的話……大統(tǒng)領(lǐng)閣下與西園寺桑相比,真是輸?shù)囊粩⊥康匕!?br />
  松本康稔搖頭,“這不是造型的錯。同樣的造型和服裝,讓西園寺桑站在臺上,我想收視率都會提高好幾個百分點吧?”

  “那倒是沒錯,西園寺桑才是真正的日夲第一美男子啊!”濱田清文的語氣中充滿了向往,大概是意識到了語氣有點問題,他話鋒一轉(zhuǎn)又說,“就是有點可惜,他是個瘋子。如果他不是瘋子,他是最適合代表我們神風(fēng)形象的天選者了……”

  “他如果參與競選,怕是全日夲所有的女性都會投票給他!彼杀究碉舶l(fā)現(xiàn)自己說錯了話,咳嗽了一聲說,“這種話,可千萬不要讓大統(tǒng)領(lǐng)聽到!

  ……

  兩個人閑聊之際,小泉京次郎已走到了舞臺正中間的黑色大理石演講臺前,在他背后的大熒幕上,炫彩的“天選者聯(lián)合會”徽標(biāo)在緩緩旋轉(zhuǎn),漸漸變成了他的鏡頭。他回頭看了一眼,才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話筒,微笑著說道:“首先,我代表神風(fēng),歡迎大家來到日夲,來到美麗的橫濱。其次我要感謝太極龍的孫永蔀長和星門的約書亞·羅桐柴爾德總務(wù)卿,以及在場與會的各位,百忙之中,參與會議。我們都知道,眼下世界正處在一個歷史性的分水嶺。四年前,以路西法為首的黑死病,引發(fā)的那場世紀(jì)災(zāi)難余波未消,那些恐怖分子又在不斷的制造新的動蕩……為了維護(hù)世界的和平與穩(wěn)定,為了維護(hù)人類的價值觀,我們必須團(tuán)結(jié)一致,共同協(xié)作,打擊黑死病和撒旦降臨。必須讓罪孽深重的路西法伏法,接受嚴(yán)懲……”

  小泉京次郎正聲情并茂的背誦著演講稿時,忽然間,身后本該是他鏡頭的大熒幕一陣雪花點閃過,略微噪雜的聲響猛得注滿了高闊的會議大廳。

  參加會議的賓客們在經(jīng)歷了早上的動蕩之后,不少人都站了起來,不安的左顧右盼。

  站在臺上的小泉京次郎先是回頭看了眼大熒幕,隨后拍了拍話題,發(fā)現(xiàn)沒有聲音,便皺著眉頭沖著舞臺下的松本康稔揮手,表情氣惱的示意趕緊修復(fù)設(shè)備。

  松本康稔也有點莫名其妙,連忙用一模一樣的氣憤表情看向了站在舞臺邊緣的放送負(fù)責(zé)人福田慶,想到對方不僅是自己的下屬,還是堂弟的連襟,這個工作還是因為自己對方才能拿到,他音量稍稍下壓了點,“慶桑,怎么回事?”

  福田慶立即轉(zhuǎn)身,將表情和語言傳遞給身邊的技術(shù)負(fù)責(zé)人,“在搞什么名堂?為什么畫面和聲音都沒有了?”

  技術(shù)負(fù)責(zé)人望著福田慶一臉委屈和無辜,期期艾艾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

  想到對方是自己情婦的親弟弟,根本不懂技術(shù),福田慶怒其不爭低聲輕吼:“還不滾去后臺看看!”

  見對方鞠躬跑向后臺以后,他轉(zhuǎn)頭面對松本康稔面孔變得慚愧又卑微,“松本大哥,那小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搞清楚狀況了,應(yīng)該馬上就能修復(fù)。”

  “這是事故,這是不可原諒的事故!”

  深諳道歉禮儀的福田慶連忙熟練的祭出了第五階段的道歉姿勢,彎折老腰,深度鞠躬,“可以原諒的,可以原諒的……我都道歉了。≡趺茨懿辉徫夷?我可是您的……”

  “你在胡言亂語說些什么?”

  發(fā)現(xiàn)不小心說出了真心話,慌亂不堪的福田慶直接從深度鞠躬致歉的“申し訳ございません”,直接跪下去變成了“土下座”,“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非常抱歉鄙人行事不周為您帶來了極大的麻煩,在此發(fā)自內(nèi)心向您致以歉意……對此真的真的無以申辯……”

  松本康稔壓抑住怒氣說,“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不滾去后臺,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是!是!是!”

  福田慶顧不上周圍詫異的視線,從地上爬了下來,正想要朝后臺小步快跑,遠(yuǎn)離這是非之地,就聽到了回蕩在會場上空的電流雜音變成了調(diào)頻的聲音,就像是收音機在調(diào)整頻道。他下意識的抬頭,就看見滾動著的雪花點加速跳了兩下,變成了連綿不絕的雨點。那些令人煩躁的“呲、呲”聲,也變成了悅耳動聽的音樂。

  “そんな気持ちはいらない(不需要那種心情)

  やさしい噓ならやめて(不要說溫柔的謊言)

  見慣れないシャツを著た(未見慣襯衫的穿著)

  あなたにつぶやいた(對著你低語呢喃)……”

  纏綿悱惻又略帶哀傷的聲音在空氣中,宛如低落地面,匯集成溪流的雨水,映照著都市霓虹向著排水溝淙淙流淌。有些迷幻、有些污穢、又有些透徹,還有些悠遠(yuǎn)。

  “這是什么?”松本康稔錯愕的自言自語。

  “我知道!”福田慶忙不迭的搶答道,“是具島直子的《モノクローム》……”

  “還要你說?”松本康稔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個笨蛋,我是說熒幕上的圖像!”

  “哦!”福田慶摸了下后腦勺說,“看上去像是雨?”

  “我是要聽你的猜測嗎?為什么你還在這里?還不滾去后臺看看?”松本康稔發(fā)出了靈魂三問。

  福田慶再次深鞠躬,“抱歉,我現(xiàn)在就去!”

  “這是道歉就能解決的問題嗎?”

  福田慶遲疑了一下,用不那么確定的語調(diào)問道:“那就多道幾次?”

  松本康稔有些抓狂,撫了下額頭,滿臉痛苦的說:“我怎么會看上你這么個傻瓜啊?”

  福田慶卻像是沒有聽到松本康稔的吐槽,他滿腔喜悅的喊道:“恢復(fù)正常畫面了!恢復(fù)正常畫面了!”可那張臉上的雀躍,很快就變成了不可思議,他顫著嘴唇,指著大熒幕說,“快看,快看……那不是……西園寺桑嗎?”

  松本康稔連忙仰頭,就看到飄忽的雨點中,西園寺紅丸穿著華麗的紅色袞衣,垂肩的烏黑長發(fā)沿著紋著家徽和黑龍的猩紅袞衣如雨水般流瀉,他的指甲上沒有涂任何東西,卻透著一股清瑩的粉色,那張無暇的臉龐被鮮艷奢華的袞衣襯托的如暴雨中的百合。他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舉著把畫著“橋姬”油紙傘,坐在一張小圓桌前,桌子上擺了一杯咖啡和一臺黑色的sony收音機。

  他靜靜地坐在那里,恍如廣告中絕世佳人,冶艷又清純。

  一時間跟體育館一樣巨大的會場安靜了下來,那些原本站起來很是不安的人,也以為是神風(fēng)安排的什么宣傳片,全都坐了下來。所有人都停止了交頭接耳,看向了大熒幕。就連小泉京次郎也扭著腦袋,目瞪口呆的注視著熒幕之上比電影明星還要明星的西園寺紅丸。

  “西園寺桑……真是美!”福田慶完全忘記了趕去后臺這件事,意亂神迷的低喃。

  松本康稔卻意識到了不對,顧不上斥責(zé)福田慶,連忙疾走到了會場邊,抓住濱田清文的胳膊,使勁搖晃了幾下,將像是在夢中的濱田清文搖醒,“你不是說西園寺紅丸被抓住了嗎?正在被送往東京!”

  “對!”濱田清文打了個寒顫,悚然驚覺,“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大熒幕上?”

  “你抓到的到底是不是西園寺紅丸的本體?”

  “百分之百是!我確認(rèn)過好幾遍!睘I田清文斬釘截鐵的說。

  “那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西園寺桑提前拍攝好的?又或者,這根本不是西園寺紅丸,而是他的姐姐西園寺葵?”濱田清文目不轉(zhuǎn)睛的凝視著大熒幕上的西園寺紅丸疑惑的說,他摸了摸下巴,“不對,這不是他姐姐,這就是西園寺紅丸,有喉結(jié)。”

  “快打電話給福田也,問問他那里有沒有什么情況!”松本康稔急切的說。

  “對!對!對!”

  濱田清文連忙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手忙腳亂的撥打電話時,具島直子那魅惑中又帶有幾絲慵懶意味的聲音如漸小的雨,毫無遲滯的緩緩隱去。

  松本康稔和濱田清文兩人同時看向大熒幕,只見西園寺紅丸坐直了身體,旋動著調(diào)音鈕,當(dāng)潮濕的空氣中只剩一線淺淡的歌聲時,西園寺紅丸開口說了話。

  “大家好呀~真高興諸位來到橫濱,讓我有機會實現(xiàn)我的心愿。”西園寺紅丸舉著傘,稍稍鞠躬,儀態(tài)優(yōu)雅,“真誠的謝謝大家!

  他一說話,那像是啫喱般充滿彈性的嘴唇便輕盈的跳動,使得他百合花般的臉龐散發(fā)出一種誘人的感官刺激。他說話的表情帶著微笑,可那微笑并無善意,反而很是冰冷,宛如安慰人不要害怕的劊子手。

  濱田清文忘記了自己正在撥打電話,當(dāng)手機里傳來溫柔的提示音時,“お掛けになった番號は現(xiàn)在、電源が……”他嚇了一跳,差點把耳邊的手機給扔掉。

  “關(guān)機了。俊彼杀究碉猜牭搅四鞘煜さ穆曇,顫聲問。

  濱田清文點頭,艱難的說道:“是!

  “其他人呢?”

  濱田清文苦笑了一聲,又撥打了一個電話,輕聲說道:“恐怕兇多吉少。”

  “那他現(xiàn)在在哪里?現(xiàn)在哪里在下雨!彼杀究碉笥已惨,惱怒的沖著旁邊不知所措的安保人員喊道,“還在這里愣著干什么?快想辦法!找到押送西園寺紅丸的車隊去哪里了!”

  濱田清文在電話中再次聽到了同樣的回復(fù),他注視著在熒幕中舉著傘在雨中行走的西園寺紅丸,張大了嘴巴,滿眼驚恐,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不用找了……他就在……就在……”他滾動了一下喉嚨,“我們的……我們的……下面……”

  “下面?”松本康稔驚愕的問。

  “避難所。 睘I田清文雙手抱頭,手機直接砸在了地板上,失去了魂魄般的絕望輕吟,“他現(xiàn)在在避難所啊!”

  松本康稔連連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彼冀K無法相信西園寺紅丸就在避難所,也許是他想要用這樣的理由說服自己,因此他環(huán)視了一圈,對眾人強笑著說,“避難所早就封閉了,他不可能進(jìn)得去,任何人都不可能進(jìn)得去!

  面對笑比哭還要難看的松本康稔,其他人沉默不語。

  詭異的緘默中,一個撞開了守衛(wèi),匆匆趕來的男子,面色慌張的向濱田清文敬了個禮,慌慌張張的說:“報告……報告總監(jiān)……”在濱田清文看向他時,他滾動了一下喉嚨低聲說,“我們……警務(wù)局……是,是橫濱警務(wù)局被‘撒旦降臨’的人占領(lǐng)了!”

  “武田桑,現(xiàn)在這個事情重要嗎?重要的是趕緊去到避難所!睘I田清文蹙眉凝視著橫濱警務(wù)局的局座武田平責(zé)怪道,“快去把避難所的負(fù)責(zé)人找過來!

  “他……他……人不見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