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聽到了舔舐嘴唇的聲音，但他來不及去揣摩小丑西斯心思�！耙曹嚵�！”成默心中跳出了一個恐怖預(yù)測，他抬頭看了眼電子顯示器，列車時速已經(jīng)達到了221公里。成默的腦海里頓時出現(xiàn)了被列車車廂劃成兩半的希爾科夫。
“除非你能顛覆現(xiàn)有的秩序，那么不管你想要做什么都毫無意義，始終不過是一顆在棋盤上掙扎的可憐棋子，永遠跳不出黑白色的棋盤……”
遠處傳來了“嘭”的一聲巨響，接著是難聽的鋼鐵撕裂聲音，這聲音是如此的刺耳，鋼鐵的車身如波浪般晃動了起來，就連地板也在起伏。尖銳刺耳的摩擦聲像是索命的魔咒，持續(xù)不斷的刺激著耳膜。
小丑西斯在“哈哈”大笑：“賽倫，抓緊點，可別死于一場車禍�！�
聽到“車禍”這個詞，成默心臟默然縮緊，他死死的抓住扶手，盯著前方的車廂，眼睜睜的看著列車的連接處高高的拱了起來，整個車廂像是鐘擺一般在劇烈的震蕩，成默也跟著搖擺。透過已經(jīng)變形的車門，他能看見前面車廂的人像是破布娃娃在車廂里被拋來拋去。
幾乎就是眨眼的一瞬，巨大的慣性傳遞到了四號車廂，成默看到幾個沒有安全帶的歐宇衛(wèi)士也被甩了起來，慘叫聲不絕于耳，其中一個直接飛出了車廂，狠狠的砸在灰色的巖石壁上，留下一灘血跡，墜入了毒霧。
盡管成默竭盡全力，拼命的抓緊了扶手，但身體還是重重的砸在側(cè)面的壁板上。劇痛從背部傳了過來，成默來不及體味，就又聽見了“嗤啦”的電流聲，火花在手肘部閃動，看情況手部的外骨骼經(jīng)受不住如此大的外力，關(guān)節(jié)處直接被拉斷了。
外骨骼一斷裂，強大的慣性直接傳導(dǎo)到了成默身上，他覺得自己仿佛失重了一般被摔了好幾下，大汗淋漓的成默強忍著劇痛，扯住扶手，不讓自己在海浪般洶涌的波動中被扔出車廂。
不間斷的爆炸聲響了起來，火光照亮了整個涵洞，后面的車廂直接被炸的脫軌，傾倒在鐵軌上。而他們這節(jié)車廂居然還在繼續(xù)前進，成默身旁的玻璃窗再也承受不住，爆裂開來，砸在面罩上，讓成默都難免心驚肉跳。
而小丑西斯端坐在已經(jīng)變形的椅子上大笑不止，像是在欣賞什么有趣的默劇。
世界末日般的震動持續(xù)了好幾分鐘，直到車廂一片漆黑，所有的照明燈全部熄滅，一切才陷入了黑暗，平靜了下來。
成默也沉沉的落在了地板上。
幾束強光照了過來，渾身疼痛的成默想要撐著地板站起來，卻被從容站起來的小丑西斯踢中了手腕，再次趴在了地板上。成默沒有嘗試著再次站起來，他知道小丑西斯要殺他就不會不讓他站起來。他虛著眼睛，把面罩對著地板，一邊喘息一邊忍著痛等待。
小丑西斯蹲了下來，成默感覺到小丑西斯扯起了自己已經(jīng)有些麻木的右手，成默稍稍抬頭，就看見小丑西斯瞄了眼他空白的手腕，輕笑了一聲，給他銬上了一個明晃晃的手銬，接著小丑西斯將手銬的另一環(huán)銬在了座椅的不銹鋼扶手上。
強光手電的光柱在毒霧中搖晃，有人已經(jīng)在試著用撬棍撬開扭曲變形的車門，有人在呻吟，有人在開槍。
成默趴在地上默不作聲，任由小丑西斯施為。
“哦！對了，還有一只……”小丑西斯變戲法似的又掏出一個手銬，將成默的左手也銬了起來，然后把另一環(huán)銬在了門側(cè)的扶手上，這樣他的左右手就被拉開了很遠的距離，無法觸碰不說，連用力都不方便。
“可惜不能幫你擺一個更優(yōu)雅的造型，比如十字形……”小丑西斯拍了拍手站了起來，看到成默的背包，他又打開看了一眼，揮了下手愉快的說道：“謝謝你的濾芯�！�
成默半趴在地上像個仰著頭的海豹，下巴抵著座椅冷冷說道：“不客氣。”小丑西斯解開背包背帶上的扣子，把成默的背包從背上取了下來，提在手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可以的！賽倫，我相信這點困難難不住你。我拿著‘上帝基因’在前面等你，可不要讓我等太久�！�
“沒問題。西斯先生�！背赡鹧b信心十足的語氣回答。
小丑西斯身后的恐怖份子已經(jīng)用撬棍撬開可完全扭曲變形的車門。
“see you again！”小丑西斯揮了下手率先跳出了車廂。
成默半扭著頭，看小丑西斯和他的手下打著強光手電沿著鐵軌向著茫茫的毒霧深處走去。他在黑暗中揮手死命的掙了一下，“叮叮哐哐”的聲音在一片漆黑中亂響，扶手紋絲不動，可手銬卻勒的他的手腕生疼。
成默將扭動身子，勉強站了起來，右手手銬移動的范圍大一些，左手手銬的移動范圍很小，這導(dǎo)致他沒有辦法站直身體，只能維持著蹲的姿勢。成默雙腳踩住地板，強忍著疼痛，試圖用左手把剛才已經(jīng)損壞了一些的座椅扶手拉斷，然而痛到渾身顫抖，沒了外骨骼的幫助，憑借本身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做到。
成默倒抽了幾口涼氣，開始想別的辦法，然而想來想去，似乎都只能在毒霧中慢性死亡。他蹙著眉頭心道：“如果沒有把‘烏洛波洛斯’收起來，即便不能激活載體，也還能使用‘七罪宗’。眼下似乎除了尋求付遠卓他們幫忙之外，別無他法了。只是找付遠卓他們幫忙，肯定來不及阻止小丑西斯拿到上帝基因，更不要說殺死他了……不要說殺死他，我的這枚濾芯是在進入負(fù)九層的時候換的，已經(jīng)用了三十一分鐘，大概還能使用二十九分鐘，極限狀態(tài)多算一點，也就十分鐘，如果付遠卓他們離的太遠，又沒有地鐵搭乘，也許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成默滾動了一下喉頭，心想，“似乎自己有可能會死在這里……”
不過成默心中也沒有慌張，只要付遠卓他們稍微快一點，活下來問題應(yīng)該不大，他冷靜的說道：“女媧，幫我打開隊伍頻道�！�
可女媧卻沒有回答。
成默皺了下眉頭，低聲說道：“女媧，幫我打開隊伍頻道�！�
還是沒有應(yīng)答。
成默心中一沉：“莫非剛才撞車的時候，把耳麥和手機都摔壞了？”
成默又嘗試性的呼叫了一下，寂靜的黑暗中只有他的聲音在回蕩。
成默閉了下眼睛，拉扯了一下唇角，苦笑著自言自語：“也許今天真交代在這里了……”
……
第326章 see you again（8）
成默當(dāng)然不是這么脆弱的人，更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自我解嘲了一句，便睜開了眼睛。隔著已經(jīng)破碎的列車連接處能看見遠處正在燃燒的車廂，微弱的火苗照亮了黑洞洞的涵洞，很顯然后面的車廂并不是脫軌這么簡單，而是有炸彈引發(fā)了爆炸。
槍聲和爆炸聲又?jǐn)鄶嗬m(xù)續(xù)的響了起來，成默沒時間思考，他將上半身拱了起來，盡量的讓上半身貼近扶手，嘗試著用右手去觸碰放在內(nèi)甲隱藏包里的烏洛波洛斯。
試了一下，將手銬拉扯到了極限勉強能夠摸到。
確定能夠摸到，就要解決如何把手伸進衣服里的問題。上衣拉鏈?zhǔn)抢@不開的檻，而無論是要拉開拉鏈，還是要把手伸進里面，首先就得脫掉掛在上衣外面的防彈馬甲。
成默扭著身子盡量把腰抬了起來，讓綴在腰部的馬甲繩結(jié)靠近位置低一點的右手，他拼了命的拉扯著手銬，想用拇指和食指拉開活結(jié)，然而這平時輕而易舉就能完成的動作，卻如此的艱難，冰冷的手銬將他白皙的手臂勒的通紅，拉出一道道血痕。成默咬著牙，強忍著針刺一般的劇痛才勉強拉開繩結(jié)。
完成一個如此簡單的動作成默就已經(jīng)大汗淋漓渾身顫抖。尤其是右手，成默覺得這只手似乎都已經(jīng)麻木到不屬于自己了�？伤麤]有時間休息，此時此刻他生命的每一秒都是迫在眉睫的倒數(shù)計時。
拉掉繩結(jié)之后，成默半蹲著用手指捻住馬甲的領(lǐng)子，每移動一點，就用胸口把馬甲壓住扶手上，然后吸一口氣繼續(xù)，可手指實在使不上力氣，三番五次的馬甲都卡在了頭盔處，沒能夠扯下來。
一次次的失敗讓向來淡定的成默都有些焦躁，酸痛的手臂和手指更是不斷的考驗著他的承受能力。成默深吸了一口氣，摒棄一切雜念強行集中注意力，開始又一次的努力去完成一個簡單的動作……
就在成默忘我的、孜孜不倦的試圖把馬甲弄下來的時候，一束強光從他的背后照了過來。
有人大聲叫道：“臥槽！成默你也太猥瑣了吧？？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連一根不銹鋼扶手都不放過？”
成默一聽就知道是關(guān)博君的聲音，他松了口氣，放棄了有些粗俗的動作，扭頭低聲說道：“關(guān)關(guān)，吐槽也要看時間，別耽擱了，快點幫我把手銬弄開……”
“也就這點樂趣了！不讓我吐槽還不如殺了我！”關(guān)博君不以為意的說。
這時候付遠卓已經(jīng)從已經(jīng)不成形狀的車門處爬了上來，說道：“我?guī)湍恪！?br />
成默沒有再多說什么，也沒有問為什么他們會回來，只是盡量讓開了位置，示意付遠卓先解決銬他左手的手銬。
付遠卓抓著扶手，直接用力狠狠一拉，就借著外骨骼的力量，將扶手硬生生的從精鋼壁板上扯了下來。
“這下知道沒有帶上我們是多么錯誤的決定了吧？”顧非凡從窗戶里露了個頭，得意洋洋的冷嘲熱諷。
成默把手銬圈從扶手?jǐn)嗟舻牡胤饺〕鰜恚沉搜垲櫡欠驳恼f道：“怎么說你都不該來�！�
“女媧幫我弄了一只機械狗坐騎，不要說走路，作戰(zhàn)也沒有任何問題，要是小丑西斯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我要把他的頭都打爆！”顧非凡走到了門口，拍了拍身下的機械狗，口氣狂妄的說道。
成默向門口望去，只見顧非凡騎馬一樣跨坐在一只藍色外殼的機器犬身上，這只機器犬的體型更接近驢子，比普通的狗要大不少。軀干像是大號的板凳，四條腿彎曲著，腦袋幾乎跟坦克炮塔樣一模一樣，只是長了兩根槍管，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如同黑色的獠牙。
穿著外骨骼的顧非凡抓著炮塔上的把手，像是抓著韁繩，活脫脫就是來自未來的鋼鐵騎士。
雖然稍微有那么一點滑稽，但看上去還算有威懾力。
這時付遠卓已經(jīng)把銬著成默右手的座位扶手也掰扯了下來，成默順利的將套在扶手上的手銬圈取出來之后，立刻直起已經(jīng)蹲麻了的身子，揉了揉還套著手銬圈的手腕對顧非凡說：“不行，你們現(xiàn)在必須得離開。”
“啊�。�？”顧非凡驚訝的叫出聲，接著用不可思議的語氣問道，“我們都到這里了，還救了你……你竟然還讓我們走？”
朱令旗和杜冷也走到了門口，抬頭望著成默，眼神里也有些不能理解。
成默知道顧非凡他們這么快就趕到了這里，肯定是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顧非凡一個人不可能讓所有人改變主意，那就是說杜冷還有朱令旗其實也不想放棄獲得殺死小丑西斯的功勞和收益。至于付遠卓向來隨波逐流比較缺乏主見，而關(guān)博君一個人肯定不敢跑路。
那么違背他的命令，跟上來也就理所當(dāng)然。只是眼下成默也不好指責(zé)他們自作主張，更何況一群人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距離成功只差臨門一腳的時候，叫他們放棄是違背人性的事情。
成默知道自己很難說服他們，除非他帶頭離開，這樣的話付遠卓和關(guān)博君就會跟他走，繼而其他人也沒辦法留在這里。
可為了謝旻韞，他非去不可。
即便知道小丑西斯背后有更龐大的勢力，他也必須冒險一試。再說他也有把握小丑西斯不會殺他，僅限于他。
但付遠卓、杜冷他們跟著過去的話，盡管也是不小的助力，然而他們的結(jié)局卻很難預(yù)料。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成默還是打算盡力阻止他們。
于是成默皺了皺眉頭走到了門口，跳下了列車，沉聲說道：“小丑西斯的背后不只是條頓八十八騎士團。還可能有星門，我們不是只和小丑西斯在作戰(zhàn)，而是小丑西斯加條頓八十八騎士團還有星門……對方的實力會遠超你們想象的強大……”
顧非凡挑了眉毛說：“那又怎么樣？我們不是一直在和星門戰(zhàn)斗嗎？有什么好怕的！”
杜冷也毫不猶豫的開口說：“對！更何況現(xiàn)在女媧還能控制歐宇的守衛(wèi)，我們也不是只有自己。在還不能激活載體之前我們都有優(yōu)勢�！�
“只有十分鐘就能激活載體了�！背赡淅涞恼f。
“那更不能耽誤時間！”顧非凡騎著機械狗帶頭向著涵洞深處走去，似乎有些害怕成默強行趕他們走一般。
“我們不會輕舉妄動的，情況不對我們就戰(zhàn)術(shù)后仰……不……戰(zhàn)略轉(zhuǎn)移！”關(guān)博君“嘿嘿”一笑說。
關(guān)博君都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讓成默十分意外，他看向了關(guān)博君訝異的發(fā)出了驚嘆：“嗯？”
關(guān)博君義正辭嚴(yán)的說：“我們幾個人已經(jīng)是拯救巴黎人民最后的希望了！不能輕易放棄！”
“小丑西斯的懸賞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了黑死病首領(lǐng)尼布甲尼撒，躍升到了懸賞榜的第一位，三十億美金、三十萬貢獻點數(shù)以及一個sss技能、兩個ss技能以及三個s技能。十五萬貢獻點數(shù)就足夠他們五個人換上目前最強的機械套件‘白澤’。顧非凡他們還答應(yīng)只要關(guān)博君打死了小丑西斯，sss技能就給他……”女媧毫不猶豫的戳穿了關(guān)博君的真面目。
成默沒想到還是女媧慫恿的，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么好的機會，必須得試一下。錯過了我們肯定要后悔終生！”說完杜冷也跟在顧非凡的身后向著涵洞深處進發(fā)。
成默心中嘆息，有如此大的利益驅(qū)使，自己再勸下去也沒有意義。只能看著杜冷背影淡淡的說道：“我還是之前那句話，我不會為你們的安全負(fù)責(zé)，也不要指望出了什么問題我會救你們！”
“喂！好像剛才是我們救了你一命�。 鳖櫡欠舱f。
“是哦！”關(guān)博君也迫不及待的向前走去，“成默，你可不要耍什么陰謀詭計和我搶人頭！”
顧非凡嘲笑道：“關(guān)博君你就算了吧！有膽子開槍殺人再說�！�
“小丑西斯不算人……他是惡魔！”關(guān)博君回答道。
“總之我是警告過你們了……這不是副本更不是游戲……”成默語氣嚴(yán)肅的低語，同時他還回頭看了眼已經(jīng)廢了一只右手連沖鋒槍都不能拿的朱令旗。
朱令旗垂著右手，左手拿著手槍，冷聲回答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付遠卓長吸了一口氣看著成默說道：“我們都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可……誰又不想變強呢？我也受夠了墊底的滋味……”
“命不更重要？”成默低聲問。
“《高達seed.d》里的瑪琉·拉米亞斯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誰都不知道將來會發(fā)生什么，因為不知道將來會發(fā)生什么，我們也只能做現(xiàn)在相信的事，事后如果知道錯了，到那時候該哭的哭，該鬧得鬧，然后再考慮下一次’……”付遠卓拍了拍成默的肩膀，“我知道要成為英雄很難，像我這樣的資質(zhì)肯定做不到，但至少……我不能放棄成為英雄身邊可靠的伙伴�！�
說完付遠卓也向前走去，成默沉默了一下，從隱藏口袋里掏出烏洛波洛斯戴好，用七罪宗無聲無息的削斷還銬在手腕上的手銬，同時低聲說：“現(xiàn)在所有人保持靜默，快速前進，大家不要輕易開槍，等我命令。”
……
小丑西斯帶著一群人沿著鐵軌向前，損毀嚴(yán)重的車廂亂七八糟的躺在鐵軌上，零件和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還有車廂被擠壓折彎成90°，頂著涵洞的頂部，滋滋的冒著電火花，還有尸體夾在壁板之間，即便穿了外骨骼還是硬生生的被擠死在其中。
一群穿著外骨骼的歐宇守衛(wèi)正在營救被壓在列車殘骸下的同僚，有人看到了小丑西斯一行人，立刻大聲喊道：“快來幫忙！”
小丑西斯大聲的回答道：“沒問題，長官。”隨后立刻就端起了一把奇怪的槍，朝著匯聚成一團的人開火。閃電般的藍色光波掠過了空氣，直接擊中了開口說話的歐宇守衛(wèi)，那人先是動作僵硬了一下，接著藍色的電流沿著外骨骼遍布全身，在傳導(dǎo)到電池以后發(fā)生了爆炸，瞬間整個人就像吹爆的氣球一樣炸裂開來，血肉和外骨骼的碎片四處橫飛。
跟著小丑西斯的一群恐怖份子也同時開槍，背對著小丑西斯的歐宇守衛(wèi)，直接被藍色的電光瞬間打爆成了一團團盛開的血肉之花。
藍色的電光在逼仄幽暗的涵洞中閃耀，將他們的影子投在黑灰色的巖壁上，像是一副忽明忽滅的遠古壁畫。
見正在救援的人似乎都死完了，小丑西斯停止了射擊，舉著槍，失望的說道：“我還是比較喜歡鈍器或者機械武器帶來的打擊感�！彼皖^看了眼手中四四方方?jīng)]有槍管的電磁槍，“這種玩意無法創(chuàng)造藝術(shù)。就像畫家沒有辦法用銳利的菜刀在畫布上作畫一樣……作為一個殺戮愛好者我們應(yīng)該抵制它！”
“西斯先生，殺戮從不講美感，只講效率�！毙〕笪魉股砼允裁次淦鞫紱]有拿的男子低聲說道，他一口字正腔圓的倫敦腔，讓人一聽就知道他來自英格蘭。
“所以你們只是屠夫，而我是藝術(shù)家！”小丑西斯將槍扔給了男子接著向前走去，他的腳步輕盈，被列車上燃起的火焰照射在墻上，像是十九世紀(jì)的喜劇片之王——卓別林，在大熒幕上舞蹈。
男子瞥了眼小丑西斯在墻壁上起舞的倒影淡淡的說道：“藝術(shù)家？難怪藝術(shù)家都是神經(jīng)病，原來藝術(shù)家都不需要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