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四人進云頂酒吧的時候，恰好與源光義和孫義結束了談話，從云頂酒吧出來。
源光義并沒有多看戴著小丑面具的成默一眼，目不斜視的與成默擦肩而過，但很快源光義就通過手機發(fā)了消息給還在云頂酒吧的孫義，叫他想辦法通過井泉查一下這個剛剛進云頂酒吧戴著小丑面具的人是誰。
源光義倒不是因為成默戴著小丑面具而關注他，純粹就是因為他在觀察室看見了成默不講信用的射殺了西園寺紅丸，所以好奇面具下的人究竟是誰，他知道西園寺紅丸對戴著小丑面具的人肯定恨之入骨，他不介意賣個人情給西園寺紅丸來博取他的好感。
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讓源光義“博取”好感，西園寺紅丸算是一個。
與源光義擦肩而過的成默也沒有想到自己被惦記上了，他也沒有多看源光義一眼，但就在與源光義交錯的瞬間，成默卻感覺到了源光義那一雙看不見瞳孔的瞇瞇眼里，流露出一種危險的氣息，這張臉他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見過。
成默努力回憶卻一無所獲，盡管載體的機能強悍，記憶力驚人，也不可能將所以他不曾關注一閃而逝的訊息全部銘刻在腦海里……
成默沒有時間多思考，服務生很快就打斷了成默的思緒，問成默他們有沒有位置。成默指了指佇立在山巔的玻璃金字塔問有沒有位置，服務生告訴成默元旦夜那里的最低消費是三百萬美金，并且位置已經(jīng)不多了。
錢對成默來說重要性已經(jīng)遠不如以前那么重要，恰好下午在射擊俱樂部又贏了好幾百萬，于是成默毫不猶豫的讓服務生帶路。
四個人在服務生的帶領下穿過了環(huán)繞在玻璃金字塔四周的游泳池和回廊建筑，冬天的蓬萊山溫度并不算高，但泳池里的水是用的溫水，因此依舊有不少人在泳池里游泳，云頂酒吧雖然是酒吧，但其實應該是餐吧，此時正值飯點，不少人正在二樓的回廊里用餐。
穿過回廊又是一個環(huán)繞玻璃金字塔建筑的泳池，夜色漸漸降臨，霞光鋪在碧波掩映的玻璃建筑上，顯現(xiàn)出一幅超脫凡俗的美。
和盧浮宮前面的玻璃金字塔只是起的裝飾作用不一樣，眼前的玻璃金字塔要高大的多，成默抬頭就能看見玻璃金字塔里面分為四層，金色的燈光將整個金字塔建筑照耀的如同璀璨的鉆石。
四個人進入一樓，第一層并不是用來坐客人的，這里主要是調酒的吧臺和廚房，穿著漂亮的服務生在里面穿梭，將酒水和食物流水一般的端給外圍回廊里的客人，和賭場不一樣，這里的服務生穿的都比較正規(guī)，穿的制服有點像是空姐的制服。
廚師和酒保自然是穿的不同的工作服，電梯位于金字塔的中央位置，低消兩百萬美金的二樓已經(jīng)坐滿，成默他們跟著服務生乘坐了電梯到達三樓，酒吧鋪地毯的極為少見，但是云頂酒吧就鋪了淡藍色的，像是天空色的地毯，沙發(fā)也是潔白的云朵狀沙發(fā)，茶幾則是透明的玻璃茶幾，吊燈則是閃亮精巧的水晶飛鳥吊燈，整個都透著一股未來的華麗感，這叫已經(jīng)習慣了蓬萊山的夢幻的眾人都不得不發(fā)出一聲驚嘆。
三樓的客人還不算多，服務生找了一個靠南窗戶方便欣賞煙花的位置安排四個人坐下，將餐飲單交給了成默，成默隨意的掃了一眼，雞尾酒都是一萬美金起一杯，著實也貴的有些離譜。
亂七八糟的點了一些吃的和喝的湊夠了三百萬美金，四個人就開始就著夜色聊天，帕塔尼也不好太過圍繞鹿臺做文章，開始試探起成默的來歷，成默回答的滴水不漏，但沈夢潔和程蕭卻沒怎么防備帕塔尼，于是帕塔尼則開始找沈夢潔和程蕭聊了起來，程蕭的英文不算特別好，于是主要是沈夢潔在和帕塔尼說話。
此時距離八點半開始的焰火大會還有一個多小時。
帕塔尼舉起杯子里的x雞尾酒，敬了其余三個人酒，望著坐在她對面的沈夢潔說道：“crystle，你現(xiàn)在應該還在讀書吧？”
聰明的沈夢潔并沒有告訴帕塔尼自己的真名，但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也沒覺得有騙帕塔尼的必要，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帕塔尼又端起酒杯和沈夢潔碰了一下，微笑著假作不經(jīng)意的著問道：“高中嗎？”
沈夢潔猶豫了一下，避過帕塔尼的視線，回答道：“不是，我讀大學了�！�
雖說沈夢潔還算謹慎，但也不是帕塔尼這種職業(yè)警察的對手，只是表情稍稍閃躲了一下，便被帕塔尼發(fā)現(xiàn)撒了謊，她明白眼前這個有些纖瘦的姑娘最多只是高中生，想到這樣一個單純的姑娘居然被成默帶到了蓬萊山這種地方，帕塔尼的臉上稍微變了一下，更加的不齒成默，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勉強笑了一下說道：“你看上去還像個高中生呢！要是高中生其實不太適合來蓬萊仙境……”
沈夢潔聽到帕塔尼的話卻有些不爽，看了看帕塔尼高聳的匈部，沙麗的抹胸下面有一道白皙又深邃的溝壑，心里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覺得您這樣的已婚婦女更不適合來這里�！�
帕塔尼楞了一下，知道沈夢潔肯定是誤會了什么，但她也不能解釋，她轉頭看了成默一眼，發(fā)現(xiàn)他正泰然自若的和程蕭喝著酒，愈發(fā)認為成默就是個人渣，怎么洗都洗不白，要換做平時帕塔尼早就翻臉把酒臭罵成默了，但現(xiàn)在只能壓抑住心里對成默的厭惡，對沈夢潔好言說道：“你別多想，我并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看到你，想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也被紙醉金迷的生活給迷倒過……現(xiàn)在回過頭來看，那個時候的自己有點……怎么說呢？”
頓了一下帕塔尼說道：“有點不明事理……”
沈夢潔假笑了一下，沒有說話，要換做以前她一定會懟回去道：“你這種結了婚，還主動和別的男人出來玩的女人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成默聽見沈夢潔和帕塔尼的對話，也沒有打圓場的意思，對于他來說，兩個人都不太值得關心，沈夢潔不過是因為沈幼乙的關系，而帕塔尼不過是他的籌碼而已。
帕塔尼也沒有不知趣的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不管沈夢潔是不是高中生，只要沈夢潔是自愿的，她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在心中嘆息，將注意力轉移到成默身上，再次開始打聽鹿臺的事情，成默一直顧左右而言它，說也只是說些沒有營養(yǎng)的話，帕塔尼想將成默灌醉，然而自己喝的已經(jīng)有幾分醉意了，身旁的林之諾似乎還絲毫看不到醉態(tài)。
帕塔尼無可奈何，卻只能熬著，慢慢的磨。
就在煙花大會即將開始的時候，井醒打了電話給成默，問他在什么地方。
成默回答道：“在云頂餐廳�！�
井泉便道：“正巧我哥也在云頂餐廳四樓，明天我們就要離開蓬萊仙境了，等下我?guī)闳ヒ娨娝?br />
成默心知成敗在此一舉，回答了一聲：“好�！睊炝穗娫�，喝了一大口雞尾酒，等待井泉過來。
八點三十的時候，盛大的焰火晚會正式開始，云頂餐廳中央的交響樂隊開始伴隨著焰火演奏起歡快的音樂，整個酒吧都浮動著浮華和淫靡的氣息，玻璃內的燈火與深藍天幕上炸裂的焰火交相輝映，穿著艷麗服裝的女郎開始在吧臺中央起舞，玻璃上倒影著璀璨的煙花與燈火，也倒影著眾人的影子。各種喧囂的聲音和酒精將所有外在的煩惱與憂愁都驅散，仿佛蓬萊仙境真的就是心靈的休憩之地。
喝了一點酒的程蕭興奮了起來，隨著音樂輕輕的搖擺著身體，本來就是學舞蹈的她律動相當?shù)膬?yōu)美，不過是簡單的擺動都叫人賞心悅目。
沈夢潔仿佛已經(jīng)忘記了成默跟她說過的話，不由自主的沉醉在了這金錢與欲望編織的銷魂窟。
只有帕塔尼在孜孜不倦的想方設法，希望從成默嘴里套出一點關于鹿臺的消息。
九點多的時候，井醒在云頂餐廳的三樓找到成默，看著帕塔尼微笑著問成默：“zero，這位是……”
成默發(fā)現(xiàn)井醒看帕塔尼的表情沒有什么異樣，就知道自己的行動一直都有被關注，從白色的云朵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說道：“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帕塔尼女士�！苯又赡指了峤榻B道：“這是和我一起過來的朋友，�？怂梗 �
成默并沒有說井醒的真名，井醒因為沒有案底在國際刑警組織組織并沒有掛上號，帕塔尼只知道井泉的存在，并不清楚井醒，華夏方面并沒有把這方面的資料交給國際刑警組織。
井醒也沒有覺得成默的舉動有什么好奇怪的，才認識不久的人不說真名很正常，主動伸手和帕塔尼握了一下手，寒暄了幾句，便對成默用中文說道：“現(xiàn)在我們一起去四樓，你要把這位剛認識的女人帶上嗎？”
成默反問道：“沈夢潔和程蕭也要去嗎？”
井醒點了點頭，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一起去唄！她們兩個也是我的客人。”
成默回答道：“既然這樣，那大家就一起去吧！”
井醒做了一請的手勢，成默轉頭對帕塔尼不動聲色的說道：“帕塔尼，我們把位置換到四樓去，我朋友在四樓�！�
帕塔尼完全沒有起疑，說了聲“好”，也站了起來。
成默跟程蕭和沈夢潔說了一聲，四個人就跟著井醒朝著正中央的電梯走了過去，在電梯里井醒介紹了一下這棟天頂酒吧正是貝聿銘的設計，實際上在巴黎盧浮宮的玻璃金字塔還沒有建造之前，貝聿銘就為蓬萊仙境設計了云頂酒吧和鹿臺。
井醒還沒有來得及多說幾句關于蓬萊仙境的歷史，四樓就到了，位于金字塔尖的玻璃廳色調和三樓完全不一樣，整個不大四樓塔尖，完全摒棄了純白的顏色，大量的使用了黑色和紅色。
所呈現(xiàn)的也不是小清新的未來感，而是厚重深層的奢華，無論是擺設還是裝飾，大多用的是視覺效果比較沉的金屬和真皮材質。
燈光晦暗，井泉正坐在兩人高的金色籠子里面，他的身后站著幾個穿著黑衣服的保鏢，籠子的旁邊有一株栩栩如生的櫻花樹，櫻花樹的紅色花朵垂吊在籠子里，而在樹的底下還立著一只鑲嵌滿鉆石的鹿，在一束淺淡的射燈照耀下，閃閃發(fā)光。
落地玻璃外煙火盛放的時刻，整個四樓就要明亮一些，讓這里如同夢境。
井醒領著四個人走進了金色的巨大籠子，井泉大馬金刀的靠在沙發(fā)上，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拿著雪茄抽了一口，揮了一下手淡淡的說道：“幾位請坐�！�
井醒站到了井泉一側，成默則小聲跟有些緊張的沈夢潔和程蕭說道：“坐�！笔紫仍诰獙γ娴纳嘲l(fā)上坐了下來。
帕塔尼看到了坐在黑暗中正在自飲自酌的井泉心中大驚，不過她還算鎮(zhèn)定，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樣，摟著裙子坐在了成默的身側。
“跟林先生和三位女士倒杯酒�！本姆愿谰�。
站在一旁的井醒連忙走到一旁的酒柜里拿來出了一瓶黑色的人頭馬路易十三天蘊干邑，又拿了四個杯子走到了成默他們那邊，開始為四個人倒酒。
嘩嘩的酒液流淌聲在頗為寂靜的金字塔頂層響了起來，間歇會有煙花爆炸的聲音。
井泉開口說道：“酒是好東西，在酒里能夠體會到我們江湖兒女的溫暖，也能讓溝通變的容易，酒品既人品，只能喝一兩回的朋友，那就是酒肉朋友，能夠喝一輩子酒的，才是好朋友，一定能以性命相托，這就跟只能和你睡一兩回的女人就是表子，能夠睡一輩子的女人才是老婆一個道理……”
等井醒倒完酒，井泉舉起杯子說道：“我誠心的希望林先生是能和我喝一輩子酒的好朋友！”
第125章 光之哀（2）
也許是因為井泉有些陰郁的語調，也許是因為這燈光實在太過昏暗，也許是因為沈夢潔和程蕭的局促還有帕塔尼的緊張，金字塔頂端房間的氣氛變的沉重起來。
只有成默淡定如常，他看著坐在陰影中的井泉，面相十分兇悍，眼睛不大不小，蒜頭鼻，特別夸張的是有著法國斗牛犬一般寬闊的下顎，成默心中想到的并不是“丑”，而是下意識的覺得，這個男人有著如此發(fā)達的咀嚼肌，咬合力一定十分驚人。
成默也舉起了杯子，說道：“井先生說的很有道理，但是能不能做一輩子的朋友，并不是一個人決定的�！睂嶋H上成默心里卻在想：“沒文化的人就喜歡說些似是而非狗屁不通的道理，看樣子這個井泉有錢之后很介意自己沒怎么讀過書這件事�！�
井泉“哈哈”一笑說道：“只要林先生有心，有這個意愿，我相信我們肯定能。”說完井泉就將杯子里的酒液一飲而盡。
成默也將杯子里的酒喝干，將杯子放回茶幾上，然后才淡淡的回應道：“沒有誠意就不會來蓬萊山了。”
井泉點頭，“既然如此，我就明人不說暗話，我對林先生還是心存懷疑的，不知道林先生該如何打消我的懷疑？”
“井先生希望我如何打消您心中的懷疑呢？”成默反問。
“林先生那天跟我弟弟說了很多您做人的道理，我井泉沒讀過什么書，不懂什么斯多哥學派，也不明白什么局部的惡和整體的惡有什么關系，我只知道俗話說的好，‘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老祖宗也教導我們：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與龍同飛的必是鳳凰；與虎狼同行，肯定是獅豹這樣的猛獸！和綿羊混在一起的，那就只能同是綿羊了！”
頓了一下井泉看著成默說道：“林先生，您覺得是不是這個道理？”
“確實，只有志同道合者才能凝聚在一起�！�
“既然我們在這一點上取得了共識，那就走一個……”井泉說道，同時給自己的杯子里添滿了酒，井醒也馬上跟成默把酒倒?jié)M。
兩人又干了一杯，井泉道：“說句實話，我們這種出身的人，想要做龍鳳不太可能，命運如此，也就只能磨利自己的爪牙做做猛獸，做猛獸雖然危險，但總比做綿羊生下來就是被宰割的好。不知道林先生是怎么想的？”
成默心道：“這番話還是有些意思的，草莽英雄的道理說的總是不那么書面，也不那么深刻，但卻直指人類的動物本質，直指現(xiàn)代社會道德表皮下弱肉強食的原始本質�！�
成默回答道：“當然！做猛獸總比做羔羊好�！�
井泉笑了一下，再次添滿了杯子里的酒，說道：“你看，我們在這一點，又一次取得了共識，值得再喝一杯�！�
成默舉起已經(jīng)被井醒倒?jié)M酒的杯子，和井泉遙碰了一下，將混合著無花果、干玫瑰、金銀花、百香果以及雪茄和皮革味的百年陳釀倒進嘴里，這天鵝絨的絲滑味道和復雜的香氣，讓人想起時間了味道。
成默看著井醒再次幫他把酒倒?jié)M，在微微燈光下琥珀色的酒液在輕輕流淌，成默想起路易十三號稱生命之水，釀造時間最短的酒液都需要四十年，長的需要一百多年，而一瓶路易十三干邑里大約混合了七百多種生命之水的味道。不僅是釀造，用來裝生命之水的木桶也是150歲以上的利木贊橡木做的，而且木材只能在冬天砍伐，還不能鋸，怕破壞橡木里的天然纖維影響它的疏松度。
也難怪里面能夠沉淀出世間的味道，但是路易十三是只屬于富豪。
羔羊們的時間味道，是廉價的二鍋頭、劣質的江小白，又或者接近酒精濃度的伏特加，價格便宜，量又足，能夠讓你快速的進入沉醉狀態(tài)，感受大腦空白沒有憂慮的時光。
成默看著水晶杯子里微微蕩漾著的琥珀心道：“酒，確實是好東西�！�
井泉繼續(xù)說道：“既然林先生也覺得做猛獸好，那我們就來說說如何做一只猛獸，就像羊生下來就是等待著被圈養(yǎng)和宰割，猛獸生下來就是為了追逐與獵殺。是羊就要學會順從，學會習慣被薅羊毛。是猛獸就該拋棄廉價的同情心和道德觀，學會捕獵那些肥羊，如果肥羊送上門來了，你還置之不理，這并不是做猛獸的道理。說實話，我覺得林先生不像是猛獸，反而像是披著狼皮的綿羊……”
成默心想我既不是猛獸也不是綿羊，我是獵人，手持獵槍的獵人。他不置可否的輕笑了一聲說道：“綿羊可不敢殺人�！�
“不，不，這并不能證明什么，即便是綿羊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也會反抗對不對？你殺了我弟弟的一些手下，那些行為雖然激烈了一點，也不過是自衛(wèi)反擊，并不能說明您和我一樣是一只猛獸……”
井泉用中指和食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道：“關鍵是我是在林先生的行為里看不見欲望，人要擁有欲望才能變成猛獸，這種欲望可能是金錢，可能是權力，可能是美色，可能是仇恨……林先生的表現(xiàn)更像是看破紅塵的世外高人，而不像是一只猛獸……”
成默淡淡的說道：“井先生說的沒錯，一直以來我們河洛派的人設就是世外高人，我也習慣了這個人設，所以看上去像是世外高人……一個騙子會偽裝，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瞞不過你，我又如何憑這個混一碗飯吃。”
井泉“哈哈”一笑，說道：“就怕林先生騙人騙人，連自己都騙到了，真覺得自己是世外高人，忘記了如何做一只猛獸了，要不然林先生怎么會來到我們蓬萊仙境這么好玩的地方，還是放不開？我實在覺得，只要是個男人，在我們蓬萊仙境，身體里的欲望都會被激發(fā)，但林先生太云淡風輕了……叫我怎么能不懷疑你是否有顆做猛獸的心？”
成默摘下面具反問道：“井先生覺得憑我的樣子想要獲得女性的青睞是件困難的事情嗎？”
此時恰好一連串的煙花在深藍色的天幕盛開，忽如其來的光芒照亮了整個房間，這一刻金色籠子變璀璨的鉆石鹿在林之諾俊美的面龐邊都有些黯然失色。
帕塔尼看見成默摘下了面具，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偏頭偷偷去看林之諾，結果出乎她的意料，林之諾不僅僅比她猜想的更加年輕，還俊美的讓帕塔尼覺得像是博物館里陳列的藝術品。
井泉端詳了成默片刻，原本浮著淺笑的面容變得有些沉悶，開口說道：“我不問林先生的背景，只想問林先生，你想要獲得的是什么？”
“這個問題我已經(jīng)回答過井醒了，我想要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由，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的自由。”
井醒搖頭，“財務自由？這個對于林先生來說不是難事�！�
“錢解決不了我的問題，我有勢力強大的敵人，就是你說的那種天生龍鳳的人，我成為猛獸不僅是為了自保，更是要把我的敵人從天上扯下來，撕成碎片。”成默沉聲說道。
“這個理由還算不錯，不過林先生要變成猛獸可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您也知道我們這一行要進來，都有投名狀這回事……”
井泉端起杯子，自己喝了一杯酒，看著成默寂靜的臉，露出一個微笑說道：“我的要求也不算過分，既然你不喜歡我弟弟幫你準備的兩個女孩，那就親手把她們殺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