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摸了一晚上的大理石雕像……
要是里面有監(jiān)控的話，明天他鐵定就要上新聞了，神秘男子半夜猥褻大理石雕像！
說不定，今天晚上還要進去再摸一遍……
對于成默來說，這真是史無前例的糟糕回憶。
成默暫時拋開這些不愉快的經(jīng)歷，去吃了早餐，等他回到房間的時候，小胖子才起來，胡亂的擦了把臉就沖去樓下吃飯，成默則打開他的烏洛波洛斯又研究了一遍，除了那句千篇一律的提示他去萬神廟注冊，還是沒有其他的提示。
成默心想：也許真要本體去到萬神廟使用手表，也說不定，可那就要等明天了。
今天他們的行程是去到梵蒂岡，這個世界上最小的國家，但卻是無數(shù)信徒的朝圣之地。
在酒店門口集合的時候，導游韓歡拿著耳麥不停的重復：“因為位于梵蒂岡教區(qū)，著裝要求十分嚴格，不準露肩，褲裙要過膝，不能穿低胸或者無袖上衣，短褲也不行，大家自己趕緊檢查一下自己的著裝符合不符合要求……雖然天氣有點熱，但是女生們也要注意，大號的陽傘不能進，還有什么銳器如水果刀等都是不讓帶進去的……”
一群學生們各自檢查完畢之后，又在上車的時候被韓歡審查了一遍。
謝旻韞落在隊伍的最后面，看著穿著白色長袖襯衣和米色休閑褲的成默上車，心想：鑒于你昨天主動找了我，今天你要是態(tài)度誠懇一點再次主動的話，我還是會好好考慮，回你兩句的，至于微信重新加你為好友，就要看你表現(xiàn)了……
于是今天整個行程，謝旻韞都沒有刻意的避開成默，甚至和成默站在圣彼得大教堂貝爾尼尼雕刻的青銅華蓋之下共同仰頭觀察了一刻鐘，甚至近在咫尺的一起觀察米開朗基羅24歲時創(chuàng)作的不朽之作《圣殤》（又名《圣母憐子》）半個小時，甚至并肩面對西斯廷禮拜堂內(nèi)的那面墻，那片天頂，那是所有教徒對梵蒂岡的終極向往。
然而不幸的是，成默始終沒有再一次主動開口和謝旻韞說話。
無窮無盡精美的藝術品，掛在墻上，放在精雕細琢的玻璃柜里，立在花紋繁復的大理石地板，擱在天鵝絨包裹的座位上，在印象派畫家以前的所有重要的藝術家，都參加在描寫《圣經(jīng)》故事的隊伍里。
如此多偉大的作品和莊嚴神圣的氣氛，讓謝旻韞幾乎忘記了和成默的爭執(zhí)，在走到拉斐爾畫室的時候，謝旻韞差點自己情不自禁的先開口想要和成默討論，還好轉頭的時候成默離她還有一小段距離，看著成默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側臉，謝旻韞立刻想起了自己和某人還處在斷交狀況。
成默當然有些心不在焉，但并不僅僅因為昨天夜里在萬神廟一無所獲，還因為此刻他手表彈出的地圖上有七八個紅點在移動，其中有三、四個就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這一次成默可沒了勇氣去看看這些紅點是誰，上次那兩雙銳利的眼睛還時常在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
假設成默能鼓起勇氣一探究竟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他不僅能看到教皇，還能看到一個他認識的，并曾經(jīng)“朝思暮想”過的人……
……
結束了對于成默和謝旻韞來說都不算愉快的一天，成默晚上又一次激活載體，深入了萬神廟，但又是瞎摸的一夜，除了增進了一些成默對大理石人體雕塑的一些理解外，別無收獲，眼見時間載體使用時間馬上就要結束，成默只能在清晨十分回歸本體。
今天將是他們在歐洲的最后一天，白天他們將從共和廣場開始，先后游覽人民廣場、西班牙廣場、許愿池、萬神廟和納沃納廣場。
在納沃納廣場吃完飯之后，這次夏令營的所有行程就全部結束，他們將在意大利晚上一點半的時候在費尤米西諾機場登上返回華夏京城的飛機……
因此，對于成默來說這是至關重要的一天。
成默起床之后，穿衣刷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告訴自己一定要成功，這幾乎是他最后的機會了，即使意大利還能來，意義也不大，他能用的方法都用了，還是無法得到提示的話，那只能說明他找錯了地方。
成默洗完了臉，將毛巾擰干，然后開始清理自己的東西，他們不會在回到這個住了兩天的酒店，在房間里收拾箱子的時候，小胖子魏威也破天荒的起了個早床，伸了下懶腰然后站在床上跳了一下，然后大喊一聲：“終于可以回家了……”
席夢思發(fā)出了難聽的咯吱咯吱聲，像是垂死掙扎的老鼠被小胖子踩在腳下，對于宅男魏威來說，這十六天拉練似的旅程毫無疑問，并無太多快樂可言，除了那些披薩和冰淇淋還算對胃口，其他簡直糟透了，遠不如在家吹空調(diào)玩游戲看漫畫。
但在今天，這乏味的旅程終于要結束了。
他的《輻射4》，他的《gta5》，他的《沙灘排球》，他的可樂薯片和眾多老婆們才是他的歸宿，而不是這無趣的感受歐洲藝術之旅。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魏威這樣歸心似箭，其實更多的人覺得意猶未盡，其中還真產(chǎn)生了三對半有點苗頭的少男少女，其中這半對就是成默和謝旻韞，兩個人謎一般忽冷忽熱的關系真是讓眾多吃瓜群眾捉摸不透，又為之好奇。
成默卻沒有這些或喜或憂的心情，他將與烏洛波洛斯無關的一切都暫時拋在了腦后，等下下車，他會暫時脫隊，自己一個人提前前往萬神廟……
第025章 探索的終點
四十多人的隊伍不好帶不說，羅馬又是旅游熱門，白天的共和廣場人流稠密，成默這種很難引起關注的人，輕而易舉的就脫團離開。
不過成默也不是誰也沒有說，他跟小胖子魏威和唐文俊都說了聲，萬一導游和領隊問起來，就說他直接去了萬神廟，會在萬神廟等大部隊。
因為是景點附近，攔車比較容易，成默直接上了輛出租直奔萬神廟，不過是早上九點多，萬神廟前面的廣場已經(jīng)匯集了不少來自天南海北的各國游客，埃及方尖塔頂周圍的噴泉池子上坐滿了人，完全沒有晚上的寧靜。
但這依舊無損萬神廟的磅礴，清晨的陽光照耀在略顯滄桑與威嚴的眾神廟，氣勢恢弘、曠達千古。
成默下了車，毫不猶豫的朝著巍峨的眾神廟正門走去，雖然已經(jīng)對這座偉大的建筑相當熟悉了，但要從正門進去，還是頭一遭。
成默跟隨著人流走進刻有“馬庫斯·阿格里帕斯·盧修斯的兒子，第三次擔當執(zhí)政官，修建了此神廟”的山形墻，他站在門廊處仔細觀察了一下，因為夜間這里有保安巡邏，所以這一塊區(qū)域，可以說是他唯一沒有能抵達的地方了。
然而成默在十多根巍峨的科林斯石柱之間悄無聲息的繞了好幾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他還打開了手表，進入了系統(tǒng)，上面除了能打開地圖，就只能看到代表載體狀態(tài)的由彩色光點組成的小人在不停旋轉，下面顯示著“距離下次激活還有十四個小時”，當成默想要進一步操作，就會提示請前往“萬神廟”注冊。
毫無收獲的成默只能放棄在門廊的探索，越過了那扇高聳的青銅門，進入萬神廟的內(nèi)部。
因為是早晨，那束光斑還在穹頂?shù)囊粋�，并沒有能投射到地面上，和夜間的靜謐與神秘不同，白天的萬神廟顯得莊重又肅穆，抬頭仰望穹頂?shù)哪莻�圓洞，讓人覺得像是靈魂出竅，如同“看”到了一曲直通天堂的天籟，十分的震撼。
成默當下無心欣賞如此宏偉的建筑，他四下看了一下，除了游客之外，只有主神龕前擺有七支高大黃銅燭臺的桌子前面坐了不少虔誠的信徒，成默圍繞這座他已經(jīng)熟的不能再熟的建筑轉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或者可疑的人，他又去拉斐爾墓那邊轉了轉，還是一無所得。
成默進入手表的操作界面，顯示的依舊是：“請前往萬神廟完成注冊�！奔幢愠赡幌虻ㄒ灿蟹N“吃東西吃到沙子”的不舒服，無奈的他，只能坐到了主神龕前面朱棕色長椅上，默默觀察著大廳里的每一個人，對于會多看他幾眼的人，他也都肆無忌憚的看回去，仿佛再說“我是特務，我是來接頭的”。
當然，并沒有什么人多看他幾眼，更沒有人跑過來找他搭話，他又不是謝旻韞。
光斑在穹頂上緩慢移動，像是指針，時間已經(jīng)過了兩個多小時，再過一會就到了吃中飯的時候，成默依舊孜孜不倦的瞧著每一個人，尤其是那些看上去像是萬神廟的工作人員，他看到虔誠的金發(fā)大媽坐在第一排一直在對著掛著耶穌的十字架祈禱，姿勢幾乎都沒怎么變過；他看到門口的印度裔小哥在不停的跟路過的游人說著話，這是典型的招攬生意的行為；他看到一個畫家席地坐在穹頂之下拿著鉛筆在認真的描畫這雄偉的建筑，畫的還真漂亮；他看見一個穿著黑色教袍帶著羅馬領的中年人在派發(fā)《福音書》，詢問愿意不愿意聽他布道……
這幾個人看上去似乎都有那么一點點可疑，但成默也不可能傻到上去詢問，他現(xiàn)在可是處在本體狀態(tài)，可不是載體，稍有不慎那可就是徹底gg，重來的機會都沒有。
游客一波又一波的過去，卻沒有一個人走近他，對他說：“嘿！想要加入天選者序列嗎？請跟我來！”
即便有，成默也肯定不會去，但只要有，他就能確定方向是對的，想辦法白天換載體來一次萬神廟就是。
可惜，白天跟晚上一樣，什么都沒有。
成默摒棄雜念，靜下心來，開始一遍又一遍捋細節(jié)，冥思苦想到中午，成默也沒有能等來他的福音，萬般無奈的他也沒有去找夏令營的大部隊，隨便在附近的餐館弄了點吃的，很快就回到了萬神殿，開始反復的嘗試在萬神殿的各個角落用手表和“萬神殿”建立聯(lián)系。
成默渾然不知，在一個他無法看到的地方，正有人默默的注視著他……
……
謝旻韞上午從旅游大巴上下來的時候還在想：“今天將是她給成默最后的機會�！比欢谙萝嚥痪弥�，她就發(fā)現(xiàn)成默居然不見了。
不見了也正常，成默有時候碰到?jīng)]有興趣的景點就不會下車，或者自己直接去到下一個景點，再說了，不管他做什么，也和自己沒有關系不是？誰在乎他��？
謝旻韞跟著大部隊慢慢向前走，羅馬的夏天是湛藍的天空，清澈的空氣，街頭藝人在賣力的演出，隨處都彌漫著藝術氣息，街角抓拍，就是造型美麗的教堂和修道院，每個角落都是歷史文化，永恒之城羅馬，就是一本歷史書，每頁都輝煌。
他們從共和廣場一直走到羅馬時尚地表西班牙臺階，然后沿著臺階而下，直達西班牙廣場，接著是威尼斯泉與哥倫布柱，然后是狗糧圣地許愿池，無數(shù)的情侶在這里肆無忌憚的秀恩愛。
當然這對謝旻韞來說并不是傷害，導游招呼大家去附近的一家餐廳進餐，然而叫謝旻韞奇怪的是，成默居然一上午都沒有出現(xiàn)。
謝旻韞心想成默總不可能吃飯都不來吧？
然而她還真猜對了，吃中飯的時候成默也沒有出現(xiàn)，謝旻韞心中略有擔憂，但有不好意思去詢問成浩陽或者唐文俊，這對于謝旻韞來說真是史無前例的一種糟糕感受。
謝旻韞終究還是沒有能忍住，不過她沒有去問唐文俊或者成浩陽，而是跑去找了導游韓歡，假裝有些驚訝的說道：“韓導游，我剛才才發(fā)現(xiàn)成默連吃中飯都沒有來？那孩子有點路癡，不會走丟了吧？”
正在喝咖啡的韓歡曖昧的笑了笑道：“呦！兩個人還沒有和好��？”
謝旻韞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和他沒什么關系，韓導游不要搞錯了，只是因為是校友所以多說一句……麻煩您當我什么都沒問�！闭f完謝旻韞轉身就走，聽韓歡的回答謝旻韞就知道成默肯定沒啥事情，要不然韓歡也不可能笑的如此輕松。
韓歡沒想到謝旻韞居然一言不合就翻臉，楞了一下，端著咖啡大聲說道：“成默一個人先跑到萬神廟去了……等下在萬神廟就能看見他！”
謝旻韞假裝沒有聽到，頭也不回，走的更快了……
下午在萬神廟謝旻韞果然在萬神廟見到了成默，他一個人在這座建筑里四處若有所思的轉悠著，冥想著，謝旻韞知道萬神廟是一座偉大的建筑，但沒有想到成默居然能如此沉迷，假設他上午就來了的話，可是足足在這里呆了五、六個小時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成默雖然一向能夠把心態(tài)放平，但這一次難免有些失望。雖然他明白要解開一道條件少的可憐的復雜的題目，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一蹴而就的，可時間不等人，尤其是對于他來說，時間份外寶貴。
直到自由觀光時間結束，導游這一次特意叫上了成默，成默才稍稍嘆了口氣，走出萬神廟，他也不能百分百確定方向一定錯了，可他肯定有什么條件沒有滿足，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當然成默并不是無計可施，至少他還有白秀秀這條路一定可以走的通，但要尋求白秀秀的幫助，就等于把他費勁千辛萬苦贏得的一點主動權，全部讓了出去，并且他還不知道白秀秀會如何漫天要價，對于成默來說，這是逼不得已才會選擇的一條路，但凡有一點機會，他都想破解這個謎題……
可這一次似乎只能放棄了。
成默一邊在腦海里做最后的掙扎，一邊跟隨大部隊去了密涅瓦廣場，參觀了判伽利略為異端的小教堂神殿遺址圣母堂，再接著是最后一站納沃納廣場。
在納沃納廣場附近用過餐之后，整個在歐洲的行程全部結束，一行人坐上了去機場的大巴，路上全是歡聲笑語，基本上對于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一次愉快的旅行，除了兩個人。
在意大利湛藍的夜色中，同學們合唱起了周杰倫的《告白氣球》，用輕靈甜美的歌聲向羅馬，向歐洲告別，抵達費尤米西諾機場，辦理登機手續(xù)，過海關，然后就開始了等待。
成默全程一言不發(fā)，他腦子還在思考關于如何完成注冊的事情，表情麻木的隨意的坐在了鋁合金座位上，在候機廳等待的時候，擺在前面的大屏幕電視機一直在放歐洲經(jīng)典電影，成默他們剛坐下的時候在演《天堂電影院》，不過因為是英文版的，所以沒幾個人看。
一眾人也沒有剛出發(fā)來歐洲時的熱情，不是在休息就是在玩手機，除了少數(shù)幾個人在聊天，都還是挺安靜的。
臨近十二點的時候，大屏幕上換成了湯姆·提克威導的《快跑羅拉》。
雙目無神的成默盯著電視機，可他雙眼的焦點卻是游離的。
直到電影的一開頭，出現(xiàn)導演用德文引用的大詩人t.s艾略特的一段話：wir lassen nie vom suchen ab，und doch，am ende allen unseren suchens，sind wir am ausgangspunkt zuruck，und werden diesen ort zum ersten mal erfassen.（我們不應該停止探索，而所有探索的盡頭，都將是我們出發(fā)的起點，并且生平首次了解這起點）
第026章 眾神前往英靈殿（上）
“每一次探索的盡頭，都將是我們出發(fā)的起點。”這句話像閃電一般劃過成默的腦海，刺破了他心中的那團難以窺破的迷霧。
如果說什么符號最能夠表達這句話——莫過于銜尾蛇了。
因為它象征著“無限的循環(huán)”，在尾部和頭部交匯的地點既是結束，又是開始。
如果說什么物件最能夠表達這句話——莫過于鐘表了。
這個很容易理解，每當三根指針回到最上方的那一個刻度時，就意味著一個循環(huán)的結束和開始。
那這和注冊還有萬神廟有什么關系？
要知道萬神廟最初始的功能并不是一個教堂或者一個陵墓，它在古羅馬被建造時叫做“pantheon”，意為獻給所有的神，所以他被叫做眾神廟。
而古羅馬的主神恰好是“十二位”，由6位男神和6位女神組成，對應萬神殿中的十二位座神靈雕像。
如果將這十二座雕像看做刻度的話，那么從天頂圓孔傾斜而下的光，就是指針！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萬神廟其實是人類歷史最早的計時儀器——日晷（gui）。
這個假設成立的話，就能完美的解釋為什么這座偉大建筑的穹頂上會刻意留下一個巨大的孔洞了，因為萬神廟本身就是一座巨型的日晷——它需要光。
成默被自己這個發(fā)現(xiàn)驚呆了，他并不知道研究萬神廟的歷史學家也有這種猜測，但并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成默低頭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十點四十五，快要十一點了，如果他的推斷沒有錯的話，應該是找到0點的時，光斑在大殿上所處的位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它應該在眾生之王朱庇特的頭頂一線。
“現(xiàn)在怎么辦？”成默第一次覺得事情迫在眉睫，終于有了一點線索，然而他卻面臨著即將回國的窘境，但就此放棄是不可能的，于是成默起身找到了正在和成浩陽一起肝手游的唐文俊，兩個人正和三個女生組隊玩王者榮耀。
“唐文俊，我的箱子和東西你幫我看著一下，我去周圍轉一轉……”成默拍了拍唐文俊的肩膀。
唐文俊抬頭看了成默一眼道：“好的！沒問題，默哥�！�
至于成浩陽看都沒有看成默一眼，面無表情的繼續(xù)玩游戲，五萬塊錢他已經(jīng)還給謝旻韞了，本來他打算用微信還給謝旻韞，順便加謝旻韞為好友，然而謝旻韞只是給了他一個支付寶賬號，這讓成浩陽有些失望，可也沒有勇氣提出來加謝旻韞為好友的要求，其實他一點都不明白自己堂哥有什么值得謝旻韞另眼相看的，就因為他看書看的多么？
成默將隨身帶的旅行袋放到了唐文俊這邊，然后對唐文俊說了“謝謝”，便向安檢的方向走去，他的本體雖然已經(jīng)不大可能出的了海關，可是載體可以過去啊，因為載體最遠的激活位置可以離本地的距離到方圓一百米，所以對他來說可選擇的余地實在太大了，他只要打開地圖，找一個無人的安全地點激活載體就行，只是時間對他來說相當?shù)内s。
他昨天激活載體的時間是11點5分，他要在零點之前趕到萬神廟的話，就必須在四十五分鐘之內(nèi)從機場到萬神廟，幸好羅馬并不算大，假設他能順利的沖出機場第一時間攔到的士的話，還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