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大概像你這樣屎殼郎腦子是不會明白我突然為什么扯到性別平權(quán)的……簡單的告訴你,那就是女人花男人的錢可以,男人一樣能花女人的錢,這才叫做尊重,高小姐愿意給我花錢,關(guān)你屁事?世界上那么多事情可以關(guān)注,敘利亞戰(zhàn)爭、建設(shè)法制華夏、xx案……你何必在這里較真?你這不是替老師這個職業(yè)抹黑嗎?當然,從你罵人的方式就能明白,你根本不尊重女性……”
周圍的人此刻一臉懵比,所有人都在思考,這罵的實在太出人意料,發(fā)人深省了!比他們這些當老師的有水平多了。
這一下輪到朱振瑞面紅耳赤,渾身發(fā)抖了。
但成默并沒有放過朱振瑞,他繼續(xù)冷淡的用陳述的語氣說道:“可惜你這樣的腦子最多也就幼兒園水平,智商實在太低,希望你記住,侮辱別人的父母并不是一種言語技巧,而是受限于教育水平和知識儲備,因此導(dǎo)致了表達貧瘠和智商欠費……明白點說吧,你這樣的人就是個沒教養(yǎng)的傻b!”
“嗯!這是我通過剛才的觀察得出來的結(jié)論,不一定對!闭f完之后成默施施然的坐了下來。
朱振瑞暴跳如雷,一腳踢翻了沙發(fā)凳,“cnm!你給老子出來?看我不打死你!”
第144章 河洛派掌門人
在讀書的時候,絕大多數(shù)老師都不喜歡體育生,因為占據(jù)身體優(yōu)勢的體育生往往成績不怎么好,還是班級里的刺頭,其實這不僅是少年人自我意識過強的表現(xiàn),也因為大多數(shù)練體育的男生,雄性激素分泌更加旺盛,因此導(dǎo)致好勝心以及自尊心都很強,更加的好勇斗狠。
朱振瑞也不例外。
此刻朱振瑞一腳將他面前的沙發(fā)凳踢翻到了旁邊,然后邁步過去伸手要去抓成默的衣領(lǐng),想把成默從沙發(fā)里拖出來。
還站著的高月美忍不住,雙手握拳舉在胸前,尖叫了一聲,這一叫不僅讓朱振瑞凝滯了一下,還讓酒吧里的音樂戛然而止,頓時整個世界忽然被消音了一般。
酒吧里的所有人都把頭轉(zhuǎn)向了這個原本就備受關(guān)注的卡座。
“高老師,讓開,我一定要教訓(xùn)一下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敝煺裼瞠b獰的方塊臉上帶著潮紅,像極了佛教壁畫上四大金剛。
“你神經(jīng)病?動不動就要打人?是你先罵他的好不好?”高月美稍稍跨了一步,攔在成默的前面,滿面怒容的大聲說道。
站在高月美身邊的沈幼乙也皺著眉頭說道:“朱老師,你冷靜一點,打人解決不了問題……”
井醒和微胖眼鏡男也從朱振瑞的身后走了上來,兩人一左一右的拉住了朱振瑞,眼鏡男小聲道:“瑞哥,別鬧了,今天是高老師生日,你何必搞的大家都不愉快……要不我先陪你回去吧!”
“是!朱老師,我看你還是先走吧!保安都已經(jīng)過來了,你還不走怕要吃虧……”井醒也勸道。
朱振瑞沒有理會兩個人的勸解,冷笑一聲,掙脫兩個人的束縛,指著依舊安靜坐在高月美身后的成默說道:“你是男人就出來跟我單挑,別tm的像娘們一樣躲在女人后面!
成默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骰盅,搖了兩下,安靜的空氣中立刻響起了輕輕的沙沙聲,“單挑色子嗎?那我讓你一只手好了。”
見成默還有心情開玩笑,高月美憋不住笑了一下,破壞了有些嚴肅的氣氛,她這才想起背后的這個男生說自己是河洛派的高人。
于是她回頭白了成默一眼,并用手指輕輕的捅了捅成默的胳膊,似乎是在示意成默別說話了。
此刻沈幼乙也在轉(zhuǎn)頭去看成默,恰好看見了高月美的小動作,以及高月美臉上略帶著甜蜜的淺笑,這種情況下高月美居然還能笑的走心,可想而知她已經(jīng)對林之諾動情了。
沈幼乙想看一下成默的表情,然而因為角度問題只能看見他的背影,以及側(cè)面的一點點輪廓,雖然看不到成默的表情,但她知道這個男人的心絲毫都沒有波動,鎮(zhèn)定和冷靜的可怕。
這種人對待感情,想必也是理智的令人發(fā)指的,沈幼乙有些替自己的閨蜜擔(dān)心起來。
至于坐在長沙發(fā)那一側(cè)能看見成默表情的幾個女老師,都為成默的表現(xiàn)感到驚訝,不論是成默的談吐,還是他巍然不動的姿態(tài),都讓人心生好感,尤其是開始那一段撕逼,雖然他罵了兩個“傻逼”,可一點都不讓人覺得低俗,反而讓人覺得文化人就該這樣罵人,文采斐然,邏輯嚴密,實在太酣暢淋漓了。
她們雖是朱振瑞的同事,可這件事確實是朱振瑞的不對,于是她們在精神上都已經(jīng)開始支持成默了,原本成默丟掉的分,此刻全部加了回來不說,還暴漲了一大截。
朱振瑞聽到成默居然還敢嘲諷他,本來稍稍冷靜一點的血液又沸騰了起來,他也不在放嘴炮,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牙尖嘴利的娘娘腔,朱振瑞怒喝一聲:“cnm,給老子滾出來!”同時伸手打算推開攔在中間的高月美。
這個時候保安已經(jīng)趕了過來,卻被井醒隔在了卡座外面,沒有能進來,并不能及時的阻止。
如此好表現(xiàn)自己神通的機會成默自然不會放過,他動作輕盈的站了起來,但其實速度卻極快,站起來的同時,成默左手攬著高月美柔軟的腰肢,右手越過高月美身體的一側(cè)快若閃電的抓住了朱振瑞揮舞在半空中的手,接著他在高月美的耳邊淡淡的說道:“如果你想打架,我一樣可以讓你一只手……”
之所以攬住高月美,是因為卡座實在太狹窄,沙發(fā)和茶幾之間的距離實在太短,不摟住他怕萬一出現(xiàn)什么意外,讓高月美受傷,那對他的計劃就是致命的打擊。
朱振瑞看著成默冷若冰霜的臉,又看見他一只手摟著高月美的腰,心中怒火騰騰冒起,冷笑一聲,揮動右手想要順勢把成默從沙發(fā)里扯出來。
然而這時,成默卻松開了手,讓他的右手完全撲了個空,這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本沒有什么奇怪的,可卻叫朱振瑞心里疑惑了一下,因為他完全沒有看見成默松手的動作,也沒有看見他的手是怎么不見的。
朱振瑞只能認為也許是自己喝的有點多,所以反應(yīng)遲鈍了一些。
“這里太狹窄了,要動手去外面。”成默淡淡的說道。
被成默摟著的高月美,面容蘊滿了醉人的酡紅,雙瞳剪秋水,朱唇輕咬,眉宇間靈動生氣和嫵媚風(fēng)情交織成一副令人心搖旌蕩的美好。
高月美感受到成默的身體緊緊的貼著她的曲線,這讓她手心冒汗,心跳加速,腦子里一片混亂,也不知道是羞澀還是害臊,畢竟這是她二十多年來,第一次被一個男生摟著腰,還是一個比她要小的男生。
但毫無疑問,她一點都不反感,甚至還有一些愉悅。
高月美原本沉浸在放飛自我的空白遐想中,可在聽見成默說的這句話之后,立刻驚醒了過來,她連忙稍稍偏頭,在林之諾的耳際緊張又關(guān)切的小聲說道:“林之諾你瘋了么?你還讓他一只手,朱振瑞可是散打高手,曾經(jīng)獲得過全國散打錦標賽的亞軍……”
“我可是河洛派掌門人……”成默不置可否的回答到,實際上成默同學(xué)現(xiàn)在的遠不如他所表現(xiàn)的這么淡定,要知道高校醫(yī)可是毫無防備全身松弛的靠在他的身上的,夏天本就穿的少,薄薄的綢緞就像絲滑的肌膚一樣貼在他的純棉t恤上。
載體的觸感本就敏銳,他甚至能感受到那曖昧的溫?zé),尤其是在高月美那挺翹的臀線處。
成默也很難去形容心中的感覺,總而言之,這種悸動,讓人難以集中精神,也難怪談戀愛是學(xué)習(xí)的大敵,對于荷爾蒙旺盛的少年來說,這樣的體驗確實讓人無法在專注于學(xué)習(xí)。
因此學(xué)校禁止早戀,完全是正確的。
看到高月美和成默親密無間的站在一起,宛若一對璧人,朱振瑞心中痛不欲生,“呵呵”冷笑兩聲:“讓我一只手?好!好!老子今天就告訴你死字怎么寫!”
第145章 打架是一門藝術(shù)(上)
對散打這項體育運動不關(guān)注的人,不會知道“全國散打錦標賽”就是華夏最高級別的散打賽事,不像其他的什么“武術(shù)散打冠軍賽”、“xx杯散打賽”,這些都是可以花錢買冠軍的。
因此朱振瑞的這個亞軍是貨真價實的亞軍,沒點水平肯定拿不到。
只是可惜雖然“全國散打錦標賽”的亞軍這個頭銜含金量很高,但并沒有什么卵用,畢竟散打不是奧運項目,官家對于搏擊這一塊的限制又比較多,簡單來說就是官家不希望民眾尚武,所以不太花力氣推廣。
因此只有少數(shù)幾個,例如鄒市明、一龍活的比較滋潤,其他練習(xí)散打、搏擊的運動員都混的很慘,一般來說達不到亞洲水平的,單靠打比賽,生計都難以維持。
于是只能去當教練、做保鏢、或者做點其他的什么不相干的……
朱振瑞在獲得亞軍之后,就獲得了晉省某煤礦大佬的誠意邀請,為此大佬還請他吃了兩次飯,想叫朱振瑞做他的專職保鏢,當時說給一個月三萬五千,這個價格不算低了,然而朱振瑞權(quán)衡在三,還是選擇了去長雅當老師。
一是聽上去老師比保鏢要體面的多;二是給晉省的煤老板當保鏢也是一件危險性不小的事情,錢雖然重要,命更重要啊。
總而言之,朱振瑞在散打方面還是很有造詣的,這些年雖然參加比賽參加的少了一些,不過凡是他參加的一些小賽事,基本都是冠軍,還和別人合伙開了一個小武館,訓(xùn)練更是從來沒有耽擱過,因此對于教訓(xùn)成默這種菜雞,朱振瑞十分的有自信。
此時成默居然主動提出說去外面打,正合他意,他還正愁酒吧里施展不開手腳,妨礙他展示一些華麗的招式,于是在放了狠話之后,朱振瑞向前走了幾步。
卡座里的一圈人也全部都站了起來,開始七嘴八舌的勸說成默不要去和朱老師單挑。
對于兩個人忽然從吵架變成了約架,酒吧里的眾人也十分意外,都覺得成默實在太不理智了,尤其是兩者的體型在視覺效果上,差距十分大。
看看朱振瑞,脖子粗壯,穿著緊身t恤的上半身全是鼓鼓囊囊的肌肉,尤其是兩只手臂,青筋暴起,感覺比有些女孩子的小腿還粗,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再看看成默,雖說比朱振瑞要高,也并不是骨肉如柴,弱不禁風(fēng),但就是屬于那種偏瘦形一點的模特身材,好看是好看,可一點武力爆棚的感覺都沒有,再加上一張臉俊美異常,就愈發(fā)的顯得文質(zhì)彬彬,哪里可能是朱振瑞的對手。
然而成默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這一句讓眾人只能啞口無言。
見成默真從沙發(fā)里面走了出來,一直沒有說話的沈幼乙雖然并不喜歡成默,還是回頭溫和的說道:“林之諾,我勸你還是不要逞強,吵幾句就夠了,真要打架你怎么可能是這種職業(yè)運動員的對手?”
高月美雖然完全相信成默,可心里還是有些打鼓,猶豫了一下,伸手拉住了成默的胳膊,有些擔(dān)心的說道:“我覺得你沒必要和他去打了吧!一點小事而已……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覺得萬一誰受傷了,都不是好事……”
這時一旁的井醒笑了笑,語氣輕松的插嘴道:“說實話,我要被那么罵,我也生氣,年輕人有點血性很正常,我讀書的時候也沒少打過架,不從沒出過什么事?只要不用武器,一般也出不了什么大事。男人要有敢于面對挑戰(zhàn)和挫折的氣概,要這點勇氣都沒有,算什么男人?”
“打架不是勇氣,而是幼稚!”沈幼乙有些不滿井醒這個時候不僅不勸阻,還推波助瀾,于是她不軟不硬的說道。至于林之諾聽不聽是他的事,言盡于此。
“這怎么能叫幼稚?有句話不是說不打不相識么?男人的友誼就是在打架和被打之間建立的,說不定打了這一場,朱老師和林之諾化干戈為玉帛了呢?我們男人誰沒打過架?不信你問問小林,看他打過架沒有?”說完井醒對著沈幼乙擺出了一臉你實在太大驚小怪了的樣子。
沈幼乙不置可否,不再回應(yīng)。
高月美對男人之間的友誼不太理解,但看過不少的電視劇,貌似都有這樣的情節(jié),再加上如今她已經(jīng)對成默很有信心了,于是小聲在成默耳邊問道:“林之諾,你真的有把握?”
成默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我們河洛派文武雙修,沒有點真功夫如何行走江湖?別說是一個朱老師了,就算是兩個、三個都不是我的對手……”
成默再一次確認,態(tài)度自信又隨意,讓高月美疑慮盡去,于是便松開了抓著成默胳膊的手,又微微帶著羞澀小聲說道:“那你等下下手可要輕一點。”
“我會的。”
見成默始終沒有跟上,朱振瑞回頭就看見成默正和高月美親昵的交談,朱振瑞面帶嘲諷的大聲說道:“小白臉,你不會膽子都已經(jīng)嚇破了,所以不敢出來了吧?你還是不是男人?”
成默沒有回應(yīng),只是徑直走出了卡座,結(jié)果聞訊而來的大眼文又把他攔住了,“怎么回事?”
“有人找我單挑!
“艸!誰tm吃了雄心豹子膽……”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的大眼文轉(zhuǎn)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朱振瑞,“是不是他?這事交給我處理……”
“沒事,文哥,這事你不要管,相信我!
“你真行?對方一看就是練過的,你有把握?你可別為了一口氣,讓自己受傷……”大眼文有些懷疑的說道,至于原因大眼文不問都猜的到,一定是為了女人。
“你看著就好了!
“那好,我跟著你,萬一這小子敢對你下狠手,老子一定打的他媽都認不出他來。”大眼文拍了拍成默的肩膀小聲的說道。
等成默走近,朱振瑞看著一旁的大眼文面帶譏諷的說道:“你們兩個一起上也可以,別怕的跟條狗一樣,只要等下你主動求饒認輸,我保證不打的你們進醫(yī)院……”
“我說過讓你一只手!背赡夂喲再W。
“好!好!嘴強王者是吧?小伙子你很有種!說吧!你要去哪里找死?”朱振瑞冷笑。
“這附近哪里有什么空地?”成默轉(zhuǎn)頭去問大眼文。
大眼文想了下,“去天臺吧……”
于是一群人全部都跟著大眼文向酒吧門口走去,這其中還夾雜了不少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
六樓的天臺,風(fēng)景并不算美好,臨街的一側(cè)全是高大的廣告牌,將視野遮蔽的所剩無幾,只有月牙和樓宇的燈火懸在深藍色的天幕,兩個水塔和兩個中央空調(diào)的主機占據(jù)了不小的位置,廣告畫、塑料瓶還有些雜物像是浮在水面的垃圾,在半暗的視野中隱隱約約。
二三十個人分成兩批分別涌入了這一片原本安靜的角落,集結(jié)成群的人在小聲交談著,仿佛害怕驚動誰一樣。
“這個林之諾是不是傻?他應(yīng)該知道朱老師是全國散打亞軍吧?”
“為了在高月美面前出風(fēng)頭唄!就算他被打了,估計也能贏得小高的心吧!女人不都愛看男人為她打架么?”
“哎!小高老師也是,應(yīng)該阻止他們的……希望朱老師手下留情吧……”
在細細密密的討論聲中,一行人走到兩個水塔之間一片很是空曠有沒有什么雜物的地方,朱振瑞停住了腳步,“要不就這里吧!”
“是現(xiàn)在就開始,還是等你做做準備活動,醒醒酒?”走在前面的成默也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朱振瑞說道。
“揍你這種菜雞不需要熱身!敝煺袢痣p手捏著指節(jié)發(fā)出咔咔咔的響聲,越過了成默向前走去,和成默拉開了一點距離然后轉(zhuǎn)身。
高月美雖然說是相信成默,但事到臨頭又害怕了起來,松開了挽著沈幼乙的手,走上前去大聲的沖著朱振瑞說道:“既然是單挑,你們還是得把規(guī)則說清楚,不能用武器,不能打要害,任何一方說不打了就必須停止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