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了常田,租客只提到常田賭博,并未提到他帶女人回去,那他可能去了女方家里,或者是酒店之類的地方,也有可能去嫖。
正想著,有腳步聲傳來,出于本能,沈星言轉(zhuǎn)身去看,一個高大的身影快速走了過來,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你回來了?”
“嗯,正好事情處理完,就接到了張局的電話。致幻劑再次出現(xiàn),不是好兆頭!鳖櫡乓桓憋L(fēng)塵仆仆的模樣,想必是剛到家就出來了。他牽過狗繩,“謝謝你照顧球球!
“跟我就不用客氣了,你回來了,江勝宇的壓力就減少了!
“他干刑警的日子不短了,該撐起來了。對了,你跟我說說案情!
兩人邊走邊說,顧放道:“看來要重新勘驗現(xiàn)場,你們一開始是當(dāng)自殺案件處理的,會忽略很多細(xì)節(jié)!
“嗯,一開始我們只是覺得死者的姿勢很奇怪,曾經(jīng)懷疑過,但是并不確定!
“也不錯了,換成別人可能真當(dāng)自殺案件處理了!
“你那邊怎么樣?”
“桃色案件,第三者插足,原配氣不過,找人打了小三,給打流產(chǎn)了。小三心有不甘,買兇殺人,兩敗俱傷!
沈星言不忿,“明明錯的是男人,為什么承擔(dān)后果的都是女人?就好像這次的案件,常田是死了,剩下一家子的孤兒老小,以后的日子怎么過?!”
“也許他也不想。”
“反正我覺得他不是好丈夫、好父親、好兒子,既然出來打工就老老實實的賺錢,他呢,又是賭博,又是嫖.娼的。”
“嫖.娼還沒有得到驗證。”
“明天就去驗!”
顧放失笑,“別生氣,不值當(dāng),我?guī)Я硕Y物給你!
沈星言又笑,“多謝顧隊!
……
第二天,顧放帶隊重新勘驗現(xiàn)場,沈星言也去了。
出現(xiàn)致幻劑,非同小可,局里非常重視,嚴(yán)令必須查明出處,整個二支隊都嚴(yán)陣以待。
在死者的住處重新提取了指紋和鞋印,由于門鎖被暴力破壞,無法上鎖,死者生前有沒有別人進(jìn)到屋內(nèi)只能靠別的方法佐證。
顧放勘驗的很仔細(xì),不放過邊邊角角,在床對面的墻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兩毫米左右的小孔,他看了下位置,正好與死者的視線齊平。
小孔的周圍有粉末樣的東西,顧放攆起一點兒聞了聞,叫痕檢過來取證。
沈星言把床頭柜上的菜湯裝了點,準(zhǔn)備拿去化驗。她瞥了眼衣柜,看到一角紅色的東西,她走過去,拿了出來,竟是一條連衣裙,包身的,胸口開的很低。
顧放嘖嘖兩聲,“這肯定不是給他老婆的!
沈星言順手裝進(jìn)證物袋,“我拿回去化驗,去走訪常田的社會關(guān)系了嗎?”
“溫客去了鑄件廠,江勝宇在找常田的姘頭,邱明去找紋身的逼債大哥了!鳖櫡排肯,檢查床底。床底一層厚重的灰,兩個酒瓶子躺在里面,還有一個破舊的鞋盒。
顧放把鞋盒扒拉出來,鞋盒上竟然沒有灰,里面放著欠條,一個叫馬哥的債主出現(xiàn)的最多,欠款的金額加起來差不多兩萬。
祁家寶看著欠條,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他竟然欠了這么多錢?!怪不得沒有錢交房租!
“看來他被債主逼死的可能性很大!鳖櫡抛叩叫l(wèi)生間,幾乎是貼著墻縫看,在花灑的頭上發(fā)現(xiàn)了一根長發(fā),長發(fā)是淺棕色的。
他用鑷子夾著,“這是女人的頭發(fā)!彼衅罴覍殻案业綄γ嬖僮咴L下!
顧放大力敲著門,過了好一會兒門才打開。那租客睡眼惺忪,一臉不耐煩,“什么事?”
“這才下午就睡了?”
租客態(tài)度惡劣,“我昨晚熬了通宵,今天休息不行啊!
顧放拿出證件,租客怔了下,囂張的氣焰頓時消下去幾分。
顧放道:“9月26日晚八點,你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租客搖頭,“沒有。”
祁家寶:“你想都不想?”
租客:“你們已經(jīng)問過一次了!
“你再好好想想,哪怕是極細(xì)小的聲音都行!
“細(xì)小的聲音?”租客歪著頭想,“好像聽到過敲東西的聲音?”
“具體什么樣?”
“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有什么東西在墻上釘。我因為最近在準(zhǔn)備考試,晚上要學(xué)習(xí),有點動靜就能聽見!
“昨晚你也在學(xué)習(xí)?”
租客的臉一紅,“那倒沒有,昨晚我出去上網(wǎng)了!
顧放了然地笑笑,最近南阜市開了好幾個網(wǎng)吧,很多年輕人在玩,“你見到過常田往家里帶女人嘛?”
“沒見到過,但是聽到過!弊饪托Φ挠袔追中靶浴
祁家寶質(zhì)問,“上次你怎么不說?”
租客翻白眼,“你們也沒有問啊!
顧放繼續(xù)問道:“來的頻繁嗎?”
“也就偶爾那么幾次。”
“好的,多謝你配合!
租客關(guān)上門又去睡覺了。
顧放回到現(xiàn)場,盯著墻上的孔,想著當(dāng)晚為什么要打這個孔。
此時,江勝宇傳來消息,找到了常田的姘頭!